簡綏星踉蹌著站起來,一絲不苟的頭發經過發泄變得淩亂,迫切地盯著眼前的宋寒洲想要知道一個說法:“什麼?”“周懷瑾在南市大張旗鼓地找女兒,所以才會有人盯著想要帶回去這位富豪的女兒,借此機會飛黃騰達。”“不過……”宋寒洲話鋒一轉,低下頭看著扶疏,“我也是兩年前才知道,周懷瑾並不想找到自己的女兒,他那時候的老婆攥著婚前協議,如果被抓住了把柄,會帶走他所有的家產。”“你是什麼時候……”簡綏星頓了頓,才想起一頓飯來,“27日,會所,周懷瑾。”扶疏所經曆的就是另一件事了,27號,喬鳴揚為了Fasly的單子綁架了她。她記得宋寒洲說過和簡綏星在一起喝酒,也記得扶嘉帶她去高爾夫球場見周懷瑾,他親口承認過當時也在場。所以……是那時候宋寒洲就聽說了這件事嗎?“那個……”扶疏有點感歎,她都不知道這些糾葛在一起能夠造成這麼多的誤解,“其實……我不是周懷瑾的女兒。”“什麼?”簡綏星明顯還在消化這些事。扶疏剛張了張嘴,肩膀上跟著一重,一股力道將她扳了過去。宋寒洲的臉近在咫尺,他的語氣裡難得帶著點猶豫:“你不是……周懷瑾的女兒?”扶疏仔仔細細看了看,心想還以為宋寒洲什麼都知道呢。“不是,蘇宴告訴過我。”扶疏抬手拉下了宋寒洲的手,“寧露騙了周懷瑾,如果沒錯的話,我大概是桑政勳的女兒。”宋寒洲的表情有點一言難儘,風高雲淡裡露出一絲裂縫,還久久回不過神。扶疏卻從這點縫隙裡,仿佛終於抓到了狡猾的宋寒洲的一點蹤跡。扶疏眼角的餘光經過簡綏星,他摸著下巴似乎有話想說,卻硬生生忍住了。“簡醫生,您說。”“哦。”簡綏星指著不遠處的宋寒洲,諷刺似地笑了笑,“這麼看,你包養他確實綽綽有餘。”宋寒洲:“……”很快,警笛聲響了起來,透過窗戶傳遍了室內的每一個角落。“簡哥……”簡綏星很快站了起來,撥過眼前的碎發,精致的眉眼依舊溫潤如玉,他從容不迫地笑起來:“我該走了。”扶疏站在室內,看著鐐銬泛著寒光從視線裡一閃而過,緊接著被一方黑布所覆蓋,穿著黑色製服的警察匆匆問了幾個問題。她的腦海裡卻還塞著思緒萬千,理不清楚。交代完之後,隔著一層玻璃,車內的簡綏星跟著警車的鳴笛聲,消失在了扶疏的視野裡。宋寒洲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道:“走吧。”扶疏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她低頭看著碎石子鋪成的小道,兩側紅亭亭的楓葉微微搖擺著,心裡的澀意卻不知道該如何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