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主持人往前走了兩步,興奮地帶著節奏舉起手:“一個是身高超過兩米,體重高達一百八十斤的勇士巴爺!”“巴爺在私人時間裡隻輸過兩場,一場是和非洲獅的搏鬥,一場是和上屆退役冠軍川野!”台下的掌聲經久不息,刺激著扶疏的耳膜,聽得皺眉。非洲獅?那不應該是保護動物,被關在動物園裡嗎?扶疏抬起頭,看著這裡膚色各異,五官深邃的人種,後知後覺地按了按眉角,這裡並不是國內。“另一位是從出道以來就從敗績的Evil,他的速度、力量還有格鬥機巧都非常豐富,好幾次都把選手打進成重傷。”掌聲似乎比剛才更響了,久久未曾停下。主持人幾次示意都不管用,在掌聲之中,他扯著嗓子喊道:“賭盤在那邊!一比五的賠率,壓巴爺!一比三十的賠率,壓Evil!今夜我們下注最多的人,還有超級大獎哦!”“哇哦!”起哄的聲音裡夾雜著吹口哨的聲音,台下的人像被這樣的氣氛帶動得眼睛都紅了。扶疏很快明白過來這場壓軸戲的真正意味,是一場公開的較量賽,生死不論。扶疏很驚訝,在地下場才會出現的搏命場景,沒想到會出現在一場馬戲表演之後。“你要去賭嗎?”安靜了一晚上的楚支頤靠過來,因為現場環境太過於嘈雜,幾乎貼著她的耳朵,“報酬很豐厚。”扶疏看了眼楚支頤,心裡掠過一種異樣的情緒。她並不喜歡賭博,也不缺錢。很快,這點異樣就被她拋諸腦後,在這樣的氣氛帶動下,哪怕你並沒有這個打算,或許也會想下注玩兩把。“扶疏,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場子不太對勁?”沈時萱換了一身非常淑女的衣服,和馬戲團的風格非常不搭調,所以看起來在他們之間分外搶眼。扶疏冷不丁回頭,都覺得沒眼看。麵對沈時萱的問題,扶疏搖了搖頭,她沒怎麼注意這些表演,事實上她更想回去躺著。“女性觀眾的比例好像比男性觀眾要多好多。”沈時萱問他們道:“你們不覺得不對勁嗎?像這樣的表演賽,肯定是男性更感興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女性觀眾,太奇怪了吧。”這麼一說,扶疏也覺得圍在賭桌旁的女性,似乎非常多。不帶色彩地說,男性理性,追求刺激,女性感性,謹小慎微。這種刺激的運動……確實很奇怪。荷官看著場子,報出了一個數字:“一千萬!”人群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沈時萱手抵在唇上,張成了能吞下雞蛋的大小,驚訝得幾乎失聲:“一千萬?瘋了吧。”“沒瘋。”殷白商摸著下巴道:“你沒聽主持人的話嗎?賠率高的是一比三十,你說她要是贏了這個賭注,能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