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它嗎?”宋寒洲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明顯,因為扶疏的表情越來越呆滯,“它很想你。”“餓不餓?”宋寒洲親了親她的耳垂,低語道,“我喂你?”扶疏反應過來,先舉起了白旗。她一把捂住宋寒洲那張作孽的嘴:“彆說了……”宋寒洲靜靜看了她一會兒,眼裡那種微妙的戲謔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素日裡的淡漠。“像嗎?”這……還能不像嗎?本尊親自下場,一比一現場還原。如果對象換做北霜,那些喜愛磕CP的網友大概瞬間就能顱內**,原地狂歡。她的KPI也就算是超額完成了。扶疏張了張嘴,誠實道:“像。”回答完之後,宋寒洲好像不太高興,粗魯地扛著她摔在了**,關掉了室內的照明燈。在失去視線的一瞬間,扶疏有些無所適從,小聲喚道:“宋寒洲?”“想不想體驗一下更像的部分?”扶疏噎了一下,她的牙齒差點咬到舌頭。在黑暗裡摸索了半天,扶疏才找到了宋寒洲的方向。她伸手握住了宋寒洲的胳膊,似乎有點緊張。她摸不準宋寒洲這個更像的部分是說粗魯,還是說強製。“我害怕。”黑暗裡,扶疏隻能聽到宋寒洲的呼吸聲,非常急促和清晰。他低聲道:“你隻會在這種時候撒嬌嗎?”扶疏僵了一會兒。“你明明知道不可能停下來。”宋寒洲摸了摸她的頭發,幽幽道:“還是你想對我欲擒故縱?”扶疏有些臉熱,聲如蚊訥:“我明天還要上班。”“所以呢?”“脖子上不能咬。”“就這個?”“嗯。”宋寒洲輕笑著湊過去親她的臉頰:“宋太太,台詞好像不是這麼寫的,這時候你應該掙紮一下,罵我是個禽獸,然後眼淚汪汪地看我施虐。”“我從後麵來,你就一直哭著罵我。”扶疏覺得挫敗,她該知道自己根本說不過宋寒洲,也占不到任何口頭便宜。“女主角是北霜。”扶疏撇過頭,“你找她罵你去。”宋寒洲埋在她肩頸處一直在笑,笑得扶疏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現在還像嗎?”扶疏呆滯了一會兒,被迫體驗了一晚上的中華文化,才明白過來。宋寒洲的“像嗎”問的是,他和文中那個行為**的宋寒洲對北霜做出來的事,和他本人像嗎?像,但結果不一樣。扶疏躺在**,看著天色拂曉,疲倦地想。宋寒洲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衣服,還生龍活虎的。“你都不用睡覺嗎?”“睡醒了。”扶疏想起昨晚宋寒洲進來時,時間指在九點五十多分。她最後的意識看到的床頭鬨鐘的時間,已經淩晨五點多了。 兩個小時,宋寒洲說他睡醒了。為什麼她就覺得困得要死?“扶疏。”宋寒洲叫她的語氣很是嚴肅。扶疏費力地睜開眼睛,道:“嗯?”“記得昨晚最後怎麼說的嗎?”扶疏被迫跟著宋寒洲的聲音回憶起她自己的聲音。她的耳朵都無法想象那是她的聲音,許多細節想起來都令人臉紅心跳。“宋太太……”宋寒洲手肘撐在了她的腦袋旁,低下身問道:“爽完了你不會不承認吧?”扶疏腦袋一縮,鑽進了被子裡。宋寒洲望著縮成倉鼠的扶疏,倒是也不著急,隻是坐在床邊靜靜看。他是一個男人,隻要一想起扶疏總是擠兌他粗魯活兒差,他就覺得不甘心。“不舒服?”扶疏的耳朵被宋寒洲的話燙了一下。被窩裡傳來一個很小的聲音。宋寒洲聽見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聽不清。”扶疏一下子就惱了,宋寒洲肯定聽見了。如今,她已經不再羞恥於麵對這些事,掀開被子,卻在觸及到宋寒洲那張臉的時候,回憶起他覆滿薄汗的性感的表情,立刻觸電般縮回了視線。“我承認,昨晚……是很好。”扶疏一下子轉過頭,努力去看風景。“看著我的眼睛說。”扶疏抿了抿唇,小聲道:“舒服。”“你承認就好。”宋寒洲給她留了點最後羞赧的餘地,站起身離開了臥房的大門。扶疏看著那扇門被關上之後,在柔軟的被窩裡默默嫌棄了自己半天。不僅沒有錢包養宋寒洲,還被宋寒洲這隻高冷的小貓咪耍得團團轉。穆梨若承認了當時錄視頻的人就是綁架她的人。在宋氏審計之前。這個人應該是利用了穆梨若和她的惡劣關係,來掩飾他自己的目的。這個人的目的是宋氏嗎?扶疏站在臥室的陽台,往下一看。底下的花匠戴著一頂大帽簷的草編帽,手裡拿著一把大剪子正在打理花草。扶疏隻要一想這是多少錢請來的花匠,便覺得一陣心梗。她才是被爺爺騙婚的那個好嗎?雖然心累,但還是得去一趟桃源山居,問問方硯卓,當時綁架的那個人查得怎麼樣了。那個在現場的藍色塑料手環到底是從哪裡來?沒料到的是,她到桃源山居時,前台把鑰匙交給了她。扶疏上了樓,卻沒有見到方硯卓。曾經在這裡住過的人,已經失去了蹤影,仿佛從來不曾出現過。房子裡隻有蘇宴帶來的機器人管家還在啟動著圓形的滾軸輪子,緩緩從一旁跑出來,用萌萌噠的電子音道:“主人,歡迎回家。”方硯卓……走了?扶疏翻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已經是空號。連號碼都換了嗎?進了房間之後,扶疏一眼就注意到了床頭櫃留下的紙條。這才確定方硯卓確實走了。“總覺得很奇怪……”扶疏自言自語道。方硯卓身無長物,一個靠著蘇宴和宋寒洲來回接濟的人能去哪裡?扶疏給蘇宴撥了個電話,卻一直在忙音,無人接聽。沒等她撥下一個電話,“扶嘉”的姓名躍然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扶疏匆匆按下了接聽鍵,聽完扶嘉的話後,隻能暫時離開桃源山居,趕去了扶嘉所說的地址。在品牌現場,無數探班粉絲的打燈牌上都是北霜的頭像和名字。她們被擋在門外,卻依舊熱情不減。扶疏自覺人生裡還是第一次離明星和粉絲這麼近,其他時候最多隻是聽幾句。她跟著雜誌社的工作人員從內部通道進了大樓,坐電梯下負一層,到了地下的攝影棚。攝影棚用一條長長的電線生生隔出了兩個空間,顯得涇渭分明。一邊是白色幕布搭起來的簡易台板,另一邊是無數的攝影頭、打光板和兩台鼓風機。唯獨不見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