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宋先生 我想養一隻貓(1 / 1)

“在一家網紅餐廳吃飯時遇見的,那哥們兒長得太帶勁了,喲喲眼光不錯呀。”蘇宴連連讚歎。扶疏頗為意外,想起自己還沒見過這位“奸夫”。方硯卓買了塊起司蛋糕遞給蘇宴,蘇宴接過後站了起來:“走嗎?”扶疏再次搖了搖頭:“我還有事,你們先去吧。”“那行,有事再聯係。”蘇宴和方硯卓並肩離開了咖啡廳。扶疏看著慢慢消失的身影,腦子裡一時間塞了太多事。直到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問道:“扶小姐,麵試時間定在明天下午兩點,您看可以嗎?”扶疏沒什麼意見地點了點頭。在吃了無數的閉門羹後,終於有一家公司聯係她,通知她過去麵試了。其實當時扶疏差點想放棄了,她幾乎已經動了自己創業的念頭。但很快,她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創業,然後成功,太慢了。扶疏握緊了手裡的手機,在咖啡廳裡點了一份沙拉,潦草地應付了一下肚子。想起家裡的小布偶,扶疏一陣憂愁。宋寒洲的態度很明顯不願意留下它,她該怎麼做才能讓宋寒洲做出讓步呢?扶疏思來想去,宋寒洲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她還真想不出有什麼東西能打動宋寒洲。時間還有一會兒,扶疏在街上閒逛,想了一路,她終於想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這個人不僅和宋寒洲從小一起長大,還非常了解他。為什麼一開始把簡綏星忽略了呢?真是非常不應該。扶疏在社交軟件給簡綏星留了言,等她回到彆墅後,簡綏星回複了她的消息。“你問我宋寒洲喜歡什麼?”扶疏伸手打字:你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嗎?你肯定知道對不對?簡綏星:你們是夫妻,我想應該是你更了解他,更何況,你以前還當過他一年的秘書。扶疏:你也知道我是個女的,很多事都不太方便安排,所以當秘書的時候,除了工作上的安排,其他的事都是另一位男秘書打理。簡綏星:正在輸入中……扶疏:我當時不是對他有企圖心嗎?他防著我。簡綏星:那你們結婚之後呢……扶疏發了個苦澀的表情包:結婚之後就徹底鬨僵了。簡綏星很久之後,才給她回了一條語音。意思是說,宋寒洲從小到大隻要是父母或者爺爺讓他學他都會學,但幾乎沒有什麼特殊的偏好。如果非要說的話,大概對運動情有獨鐘。從小他就非常注意鍛煉身體。扶疏豁然開朗,她立刻在網上商城下單,選擇了同城服務。雙方約定好送達時間之後,扶疏抱著小布偶狠狠親了一口。“Mua……”扶疏囑咐方媽準備了宋寒洲習慣的鵝肝鬆露,還有喝慣了的紅酒,甚至還特地要求準備好牛奶。 扶疏確認了宋寒洲會準時下班後,便把小布偶交給了管家藏起來。老管家慢悠悠地說道:“太太,這不好吧?少爺恐怕……”“你先藏好。”扶疏看了眼時間,焦急地道,“我會和他說的,好嗎?”扶疏轉過身等在門口,管家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了眼手裡的小布偶,小布偶也看了眼這個人類,糯糯地叫了聲“喵……”。扶疏張望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看見熟悉的高大的身影。宋寒洲剛踏進彆墅,扶疏立刻迎上來,去接衣服。宋寒洲遞過去的手忽然頓住了,他問道:“貓還在?”扶疏臉上一僵,她小心翼翼剛想開口,卻聽到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噴嚏。是宋寒洲。扶疏覺得意外,宋寒洲身體素質向來不錯,她輕聲道:“你生病了嗎?要不要叫簡綏星?”“不用……”又是一個噴嚏。“我覺得還是把他叫過來吧。”“我說了,不用!”宋寒洲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後,扶疏找到了沙發上的手機,她還來不及撥通電話,宋寒洲就從她身後上前,一把搶了過去。“你都生病了,怎麼能不叫醫生呢。”扶疏想起上次的凝血障礙,至今心有餘悸。那麼一點小傷口,一直拖著拖著,血一直一直流。她以為宋寒洲死要麵子的脾氣又開始發作了,於是苦口婆心道:“生了病就是要看醫生的,不然醫生不就要失業了嗎?你不要這麼抗拒好嗎?這不丟人……”“我沒生……”扶疏踮起腳,用額頭抵上宋寒洲的額頭:“奇怪,沒發熱……”“當然沒有。”宋寒洲一把拉下她,沒好氣道,“把貓送走。”宋寒洲轉過身,拿起沙發上的衣服就往外麵走。扶疏看了眼門口天色昏暗,仿佛一層薄紗似的朦朧。“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扶疏上前兩步,拉住了宋寒洲的胳膊,“你不吃飯了嗎?”宋寒洲捂住了口鼻,悶聲道:“把貓送走。”貓?扶疏不明白,宋寒洲為什麼一直重複這句話。她仔細看了會兒宋寒洲的臉色,在深色的瞳仁裡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你是不是不能養貓?”宋寒洲眉心一跳,神色如覆薄冰,抿著唇沒說話。扶疏心裡有點緊張,但又覺得一個連貓都搞不定的宋寒洲……咳……對吧?忍住。不能笑。不然,她這條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扶疏?”扶疏莫名想要在作死的邊緣試探,小聲懇求道:“宋先生,我想養一隻貓。”宋寒洲沉默地看著她,半晌沒有說話。看得扶疏心裡緊張,她怕宋寒洲下一句話就是——你不把貓送走之前,我不會再踏進這扇門一步。一如今天早上,宋寒洲對她說道:在我回來之前,把貓送走。“你有我……阿嚏……還不夠嗎?”扶疏抬頭凝視著備受折磨的宋寒洲,眼底忍不住露出笑意。宋寒洲眼周生理性地泛著紅,眸裡水光盈盈,鼻尖、耳後都很紅……他說:你有我還不夠嗎?“你是承認你屬於我嗎?”宋寒洲皺著眉頭,仿佛她這句話是一句廢話:“我們還沒離婚,我當然屬於你。”扶疏的心情很矛盾,她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是開心的,但並不算滿意。這個說法,就好像因為婚姻關係的束縛,所以宋寒洲在法律上屬於她,而不是從心裡真正屬意她。或許,這就是宋寒洲的高明之處吧。恰到好處的解釋,點到即止的曖昧,進退有度。你能感覺到他對你的情意,卻感受不到像你一般飛蛾撲火的熱情,像能一把火將理智燒光,仿佛隨時他都做好了抽身的準備。扶疏低下頭道:“吃飯吧。”“貓呢?”“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