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硯卓從懷虞跟蘇宴回到了重京,因為無處可去,所以成了蘇宴的司機,天天負責接送蘇宴上下班。兩個人坐在咖啡廳裡,杯子裡的咖啡都快見底了,蘇宴的身影還沒出現。氣氛有點尷尬,扶疏敲著桌子沒話找話:“你是宋寒洲的表弟?我怎麼好像從來沒見過你?”方硯卓挑了挑眉:“你才見過幾個宋家的人?我都說了,我們家和宋家很久不來往了,我和我表哥是因為小時候關係好,之後……”方硯卓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眼裡慢慢露出一絲玩味,唇角熟悉的笑意也回來了。“之後?”扶疏反問,但總覺得方硯卓的笑容彆有深意。“你想知道嗎?表嫂。”扶疏欲蓋彌彰地喝了口咖啡,她轉眼看著窗外,突然就什麼也不想知道了。方硯卓懶洋洋地湊過來:“彆不好意思嘛,表嫂,哪個女人不想對自己老公的行蹤了如指掌呢?我樂意為您效勞。”扶疏注視方硯卓看了半天,他眼裡滿是狹促的笑意,卻真能看出幾分宋寒洲沾親帶故的影子。“你們不愧是親戚。”扶疏在心裡默默補充。搞錢的時候,腦子一個比一個轉得快。扶疏舉起杯子,看棕色的**在杯子裡一陣搖晃,心裡輕輕被撥動了一下。她忽然抬起頭望向方硯卓。她暫時留在宋寒洲身邊是為了不讓他過多地幫助寧氏,但扶嘉是個定時炸彈,對她來說其實利弊各半。方硯卓不一樣,他是宋寒洲的表弟,而且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扶疏問道。“什麼忙?”方硯卓壓低聲音道,“先說好,違法的事我不乾。”扶疏:“我隻是想讓你幫我查一件事……越詳細越好,越快越好。”方硯卓眼珠子上下打量她,手摸在下巴思忖道:“我很貴的,表嫂。”扶疏微微一笑:“不管多少錢,我都付給你。”“嘖嘖。”方硯卓露出一個她相當熟悉的表情。在她陪著宋寒洲穿梭在各個宴會的時候,也時常如此。仇富。“行。”方硯卓點了點頭,“你說吧。”扶疏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方硯卓不時提出幾句疑問,但總的來說,交流得還算順利。雙方友好地留下聯係方式之後,一道清朗的男聲插了進來。“你們倆在乾嘛?”扶疏和方硯卓齊齊回頭,蘇宴站在一旁。他今天發型沒抓,西裝也沒穿,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一些。蘇宴從一旁拉了把凳子過來坐下,他的神色有點憔悴,似乎有點困倦的樣子。扶疏先問了一句:“沒事了?”“我能有什麼事?”蘇宴打了個哈欠,“常規詢問,最多口頭教育,差點就要通報批評了,那我必然不能,這傳出去不好聽,有損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