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肉墊子親親(1 / 1)

扶嘉的親生父親蕭睿,對扶嘉身上的毛病也算是心知肚明。自小時候把扶嘉接回家後,他便一直讓扶嘉在專業的心理醫生那裡接受治療。蕭睿家大業大,勢力不小。為了獲得自由,扶嘉從小一直乖乖配合,但他的一些毛病也隻是比童年時期好了一些罷了。從另一個層麵來說,其實更嚴重了。但因為過於循規蹈矩,無人察覺。扶嘉看著小布偶在俞鶴汶懷裡伸出嫩紅的舌頭舔水喝,目不轉睛。他摩挲著自己的虎口,快要控製不住心裡長久被扼製的渴望。扶疏一下子按在他隻是隔著褲子被抓了一道紅痕的傷口上,扶嘉回過神,道:“疼死了。”他把臉靠在扶疏的肚子上,軟綿綿道:“我這都是為了你,要不是為了讓你高興,我才不會買這麼一隻蠢貓,還讓它活著。”“它還抓傷了我。”扶嘉抬起頭,淺琥珀色的眸子水汪汪的,小聲道:“這可怎麼辦?不知道會不會得狂犬病。”扶疏怔在了原地,轉頭看了眼俞鶴汶。扶嘉見她不反對,手悄悄抱住腰收緊了。“我們小東西已經打過針了,好嗎?”俞鶴汶就差翻個白眼了。扶嘉冷哼一聲,搖著扶疏的腰道:“這次你一定要親我一下,我給你買了生日禮物,還不小心被你的貓抓傷了,你怎麼都應該補償我。”扶嘉說得理直氣壯,甚至眼裡露出一種誌在必得。扶疏有點為難:“一定要親嗎?”扶嘉重重地點了點頭,眼裡滿是“快點”。俞鶴汶抱著小東西坐在一旁,插嘴道:“行了你,小東西又不是故意的。”扶嘉惡狠狠地瞪了眼俞鶴汶。“好吧。”扶疏鬆了口,“你把眼睛閉上。”“為什麼要閉上?”扶嘉並不願意,眼裡滿是興奮,“我想看你是怎麼親我的,我想看你的表情……”扶嘉想看的應該是她並不願意,但又不得不親的痛苦為難的表情吧?扶疏一時語塞,但很快輕聲道:“如果你不閉上眼,我可不能保證,不會在你嘴上咬一口。”“你是狗嗎?”扶嘉厭惡地皺起眉頭,仿佛全身上下都對這個設想充滿了拒絕。他隻是想甜甜蜜蜜地親個嘴,誰要被咬上一口?扶嘉不情不願地閉上了眼睛。唇上被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親上來之前,小東西先用柔軟的貓肉墊抵在了扶嘉的嘴上。扶疏也沒有想到,小布偶比扶嘉更拒絕。一人一貓,四目相對。“操,把它給我扔出去!”扶嘉一下子站起身來,被嫌棄的小布偶也喵喵叫喚。俞鶴汶摸了摸頭,才安靜下來。傭人準備好了飯菜,俞鶴汶抱著小東西準備貓糧,扶疏也跟過去一起看。俞鶴汶拉開了貓糧的袋子,倒在了食盆裡:“扶疏,你覺不覺得小東西不太喜歡扶嘉?” 扶疏僵了一下。她聽說過一個說法,萬物有靈。或許是因為扶嘉曾經虐殺了太多的小動物,小布偶天生對扶嘉產生了抵觸的情緒。但扶嘉的過往,俞鶴汶並不知道。所以扶疏隻能道:“可能扶嘉不招貓喜歡,畢竟他隻喜歡標本。”俞鶴汶沒說話,反手摸了摸小東西的頭。扶嘉被貓主子的肉墊子親了一口,一個中午都坐立難安,似乎很是嫌棄。午餐的時候連精致的法式布蕾都皺著眉嫌棄:“甜膩。”扶疏看他一頓飯已經挑三揀四了半天,一副驕縱到沒了邊的樣子。她默默地拿過那一碟法式布蕾,把最上麵一層靠得焦香酥脆散發著甜味的糖霜細細撥去了,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推了過去。扶嘉唇邊的笑意仿佛兜不住,他撐著腦袋道:“怎麼辦?隻讓你住一晚上好像覺得有點不甘心呢,早知道我應該讓你住個十天半個月。”俞鶴汶切牛排的動作頓了頓,插嘴道:“我可以住在這裡呀,我爺爺最近給我安排相親,快把我煩死了。”扶嘉轉過頭,笑得風度翩翩:“滾蛋。”俞鶴汶抓了把頭發,有點不理解:“我住這怎麼了?你之前有事找我,我可沒有推脫。”“我不習慣和外人一起住。”扶嘉端起手邊瓷白的咖啡杯,拒絕得很冷酷,“再說俞氏小太子名下房產無數,輪不到露宿街頭。”“可我一個人住很無聊。”“你自己想辦法。”扶疏看了眼不為所動的扶嘉,吞了一口木蓮豆腐,斟酌了半天,還是道:“要不就讓小俞住下吧,他之前也幫了我很多,這點要求……”扶嘉斜了她一眼:“怎麼?要我幫你還?我們什麼關係,憑什麼呀?你缺德我就不缺?”扶疏:“……”俞鶴汶看兩兄妹鬥嘴,隻好自己出來圓場:“沒事,我也不是沒地方去,最多就是被我爺爺抓回去然後相親,找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然後結婚生子,最後因為家庭不幸福,老婆跟彆人跑了,孩子患上了孟喬森綜合症。”“你他媽……”隻要挨著俞鶴汶,扶嘉身上的毛沒一根是順的。“我也不忍心,可我沒辦法,要是他以後問我媽媽是誰,我就告訴他……”“住下。”扶嘉皺著眉頭,臉色陰沉地同意了。扶疏頗為意外。扶嘉好像很避諱提到自己的親生母親?扶疏咬著勺子想了半天,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其實有點模糊。她唯一的印象是身材高挑,膚白貌美,確實有周旋在男人之間的資本。扶嘉不大高興地提前從餐桌上前起身,用潔白的餐巾擦了把手,氣勢洶洶地扔在了桌子上便離去了。“扶疏,他是不是生氣了?”“我也不知道,畢竟算起來已經五六年沒見過了。”扶疏搖了搖頭,也差不多放下了筷子。俞鶴汶歎了口氣:“要不我待會兒還是上去跟他道個歉吧。”扶疏不置可否,雖說禮多人不怪,可扶嘉的脾氣一般人確實難以捉摸。她不知道扶嘉是否接受道歉。扶嘉穿過三樓長長的回廊,轉了個彎,眼前的路已經堵死了,他在左手邊進了一間小房間。房間的光線很昏暗,但幽幽亮著電腦屏幕燈。扶嘉看了眼滿室的電腦,拉開電腦椅,滑輪一掃發出刺耳的聲音。他坐在椅子麵前,按了按眉心,對俞鶴汶提及的生理意義上的母親愈加厭惡。很快,電腦上躍然出現一個女生的影像。她穿了一身簡單的運動服,滿臉都是汗,抬手擦了擦臉道:“扶先生,下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