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鶴汶急忙拉過她的手腕,迫切地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喜歡你,扶疏,你能不能不要跟他走?他都這樣了,你都能選擇他,為什麼就不肯給我一個機會?”“明明這些日子都是我在照顧你,你看不見嗎?”俞鶴汶的語氣裡滿是不甘。扶疏聽得明白,她也曾經這麼在宋寒洲麵前質問。我這麼愛你,你看不見嗎?為什麼付出了這麼久,卻一點回應都沒有。一旦埋怨,人就會陷入焦灼和自我懷疑。但跳出來想想,喜歡又不是等價交換,隻要你喜歡他,他就會喜歡你。你喜歡的人隻是你喜歡的人,他什麼都不必做,你就喜歡他。同樣的,他也不必為了你喜歡他這件事負責。這種情況叫做——一廂情願。“放手吧。”扶疏默默把手抽了回來,道:“宋寒洲在門口等我。”她的拒絕沒能讓俞鶴汶停止糾纏,可這個名字像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俞鶴汶隻是站在一旁看她離開了蘊禾公寓。門口宋寒洲靠在車旁,手上拿著手機似乎還在打字。見她出來,才把手機放進了風衣口袋裡,走過來問:“怎麼這麼慢?出……”忽然,宋寒洲眼眸垂了下來,露出冷意:“這是怎麼弄的?”宋寒洲伸手摸上了她的脖頸,宋寒洲的手有點涼,觸在她脖頸跳動的大動脈附近,她在一瞬間瑟縮了一下。“我記得……昨晚我沒親這裡?”宋寒洲逼近她道。扶疏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宋寒洲見她沉默,語氣愈發不耐和急躁,指腹粗暴地按著那處軟肉:“你說話!”扶疏不自覺咽了口口水,她道:“蚊子咬的。”“蚊子?”宋寒洲冷笑一聲,顯然是不信,“這蚊子夠大。”宋寒洲抬起頭,將摸在她脖子上的手鬆開,改為搭在了她的腰上,朝站在門口的俞鶴汶打招呼:“您好,我太太最近打擾了,房租我稍後讓助理轉。”俞鶴汶冷淡道:“不用了,小錢。”“不是小錢,這是為了謝謝你照顧我太太。”宋寒洲卻很堅持。他嘴裡一口一個太太,聽得俞鶴汶暗暗咬牙,嘴裡也不太客氣:“是嗎?哪個太太?我最近老眼昏花了,怎麼好像不是電視上那個?”扶疏的臉色在提及這件事的時候,愈發不好看。“那你找家醫院好好查查。”宋寒洲也知道這件事犯忌諱,壓低聲道。宋寒洲摟著扶疏上了車,而俞鶴汶從始至終隻是站在門口,靜靜地看他們慢慢行駛離開了蘊禾公寓的地界。他才慢慢抬起眼,金絲邊框後的眼睛不帶一絲溫度,他“啐”了一口在地上:“誰他媽在乎!”車裡,宋寒洲坐在她旁邊,手強勢地整個人圈住了她。 扶疏被宋寒洲的下巴壓住了頭發,縮在他懷裡,四肢都無法舒展。她忍了一會兒,實在覺得不舒服,隻好和宋寒洲商量道:“你能放開我嗎?”“放開?”宋寒洲好像在聽什麼笑話,隻是語氣裡滿是嘲諷,“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招蜂引蝶呢?你和我說若若,那你這些哥哥們,我是不是該被你折磨死了。”“你說話放尊重點!”扶疏氣惱不已,她什麼都沒乾,憑什麼要被宋寒洲指指點點,明明每天夜裡往穆梨若公寓跑的都是他。宋寒洲的手臂像鐵桶似的,扶疏已經領教過好幾回他發瘋了,這會兒也不不想硬碰硬,隻好放軟了語氣央求:“我跟扶嘉,還有小俞都沒什麼,我們隻是朋友,我隻喜歡過你。”宋寒洲卻像是十分謹慎似的,又問道:“是嗎?”“是。”扶疏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怎麼,要現在做嗎?”她話說露骨,但轉到正臉的神態滿是冷靜,冷靜到麻木。但在她身後的宋寒洲是見不到了。他愣了愣,之後一口咬上了咬扶疏的耳朵,慢慢伸出舌頭舔舐著她的耳垂,極儘曖昧勾得扶疏身上一軟。她臉頰羞紅,隻不過須臾就軟著窩在宋寒洲懷裡,那副可口的樣子簡直是予取予求。宋寒洲從上往下看了一眼,恨不得立刻就把人享用了,但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靠在她肩頸處,低聲道:“你說你,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嗎?”扶疏點了點頭,宋寒洲更是滿意地親了親她的唇角。一路上,宋寒洲都沒鬆開手,小動作從頭至尾都沒斷過,看起來確實對她的態度十分滿意。扶疏閉了閉眼,索性就窩在他身上閉目養神。她覺得宋寒洲說得也沒錯,順著他來確實待遇好很多,何必總是跟宋寒洲對著乾呢?反正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這不,人肉墊子……就是以前看著視覺盛宴的腹肌,現在硌著確實不舒服。扶疏調整了一下姿勢,有一搭沒一搭跟宋寒洲閒聊:“你什麼時候開始練的肌肉?”宋寒洲往下看了她一眼:“怎麼了?不喜歡?”扶疏搖了搖頭,她認真道:“我隻是在想你每天這麼忙,為什麼身材一點都沒走形?我看好多人到中年都開始長啤酒肚。”宋寒洲好像被她逗樂了似的,輕笑出聲:“我和他們能一樣嗎?如果我連身材都不能管理好,還怎麼管理這麼大一個集團。”扶疏覺得這麼說也頗有道理,宋寒洲看她感興趣,難得多說一些跟工作無關的事:“練肌肉也沒你想得那麼難,隻要攝入的脂肪含量足夠低,哪怕你不練也會有,你這麼瘦,練練會更好看,要給你安排個老師嗎?”扶疏有點感興趣,她產後還沒稱過體重,但到底生過了和沒生過不一樣,身上肯定沒法看了。宋寒洲見她滿臉低落,還捏了捏自己的肚子,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肚子,甜言蜜語道:“沒事,練練就好了,你一點都不胖。”扶疏忍不住抱怨:“跟你比差遠了。”她的語氣有點黏糊,是自己也沒察覺的撒嬌。宋寒洲卻很受用,他摟著扶疏的手緊了緊,蹭了蹭她的臉道:“除了自律,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健身嗎?”扶疏順嘴道:“為什麼?”宋寒洲湊在她耳邊,悄聲道:“為了努力滿足你。”扶疏:“……”所以她為什麼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