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我還不是俞氏總裁(1 / 1)

扶嘉去了一趟醫生那裡了解情況,順便帶了一些日用品過來。在蘊禾公寓,見到了正好過來探望的俞鶴汶,了解了情況後,兩個人便一起過來了醫院。剛踏進病房門口,他們就見到這樣的場景。單人病房裡,扶疏坐在病**掩麵哭泣。扶嘉和俞鶴汶對視一眼,都儘量放輕了腳步聲,留了一點空間給她。在病床門外,俞鶴汶和扶嘉相對而望,眼裡皆是無奈。等了一會兒,聽房門裡沒了聲音,扶嘉才敲了敲門,裡麵依舊沒有聲音,扶嘉隻好推門而入。扶疏已經收拾好了情緒,一動不動地躺在病**。扶嘉咳嗽了一聲,示意他們進來了。他把東西放在了床頭,低聲道:“餓不餓,先吃點東西?”扶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生完孩子後,皮肉有些似乎是有些鬆弛了。她自嘲地笑了笑,衝著扶嘉點了點頭:“我還能絕食嗎?”雖然她在笑,可任誰看都很勉強。扶嘉拿出了準備好的營養餐一一放好,扶疏看著那碗胡蘿卜排骨湯,忽然開口道:“哥,你會幫我嗎?”扶嘉頓了頓,有一會兒沒說話。他確實是看不慣宋寒洲,這個男人除了有一張漂亮臉蛋還會投胎之外,乾出來的事真是沒一件事人能乾出來的。結婚兩年的妻子剛剛沒了孩子,前腳在醫院跟他鬨得不可開交,轉頭就能摟著彆的女人上頭條訂婚。兩手算盤抓得真是好。怪不得宋氏集團年年流水排第一。扶嘉真是氣得恨不能回到昨天晚上。“你也彆生氣了。”扶嘉遞了筷子過去,柔聲道,“昨天我也打了宋寒洲好幾下呢,我沒那麼沒用,他都流血了,真的。”扶疏低低應了聲:“嗯。”“你好好養身體。”扶嘉默默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等出了院,咱們在去訂婚現場出這一口惡氣……”扶疏卻搖了搖頭:“跟我沒關係。”扶嘉頓時噎住了,他好像不太能判斷得出來扶疏是不是在說氣話,隻好大著膽子又說了幾句:“你彆怕,有哥在呢,這不還有我們俞氏小太子嗎?”俞鶴汶白了眼扶嘉,似乎在嫌棄他不會說話。俞鶴汶今天一早也聽說了這件事,雖早有風聲,但都是道聽途說,今天這個陣仗倒是頭一回見。他拉了拉扶嘉:“彆說了。”“怎麼了?”扶嘉似乎怒氣難消,一把拉過自己的衣角,怒氣衝衝道:“他做得出來還怕彆說嗎?我以為隻有那些沒權沒勢的鳳凰男才乾得出來這種缺德事,沒想到堂堂宋氏總裁也趕著吃軟飯,我呸!”“他看不上我妹妹,是他沒福氣。”扶嘉憤憤道。扶疏喝了一口湯,又嚼著胡蘿卜慢慢咽了下去。她昨天沒吃晚飯,今天也沒吃早飯,喉嚨腸胃都久未進食,一下子有點不習慣。 等緩了一會兒,扶疏道:“我早說過了,他是他,我是我,不管他同不同意離婚,在我心裡,我們早就沒關係了。”“我現在要的隻是一個公道。”俞鶴汶摻和的事情少,倒是先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扶疏推開了麵前的餐桌:“我想讓穆梨若為她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俞鶴汶和扶嘉互相看了一眼。扶疏無力地笑了笑,也猜到了。她低下眉眼:“很難對嗎?”客觀來說,穆梨若是寧氏千金,名義上是桑政勳的女兒,可寧露身邊還有一個財勢同樣不弱的周懷瑾,如今和宋寒洲訂了婚,隻怕難上加難。“可我……不甘心。”扶疏低聲道。聲音低到她幾乎隻有她自己能夠聽清。重京暴雨衝刷的街頭,時不時有驚雷落下,她腹痛難忍,但到了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沒出世之前就被悶死了。最直接的罪魁禍首就是她自己。她殺了自己的孩子。扶疏每天晚上都不著,一到打雷下雨的天氣,心就像瘋了一樣狂跳,扶疏甚至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她的身體並沒有忘記對那個雨夜的恐懼。扶疏不想承認,不想回憶,可她很痛苦。在她懺悔之前,必須要有人先付出代價,這個人就是穆梨若。人做錯了事就應該負責。她不在乎什麼權勢、愛情,她現在隻想穆梨若付出代價,一輩子都在悔恨裡度過。那天在醫院,穆梨若確實很害怕,可這還不夠。她得從心底裡感到後悔。俞鶴汶見她這副失魂的樣子,慢慢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堅定道:“說難……也不算很難。”扶疏被這一句話輕輕撥動了,她抬起頭望向俞鶴汶。他問道:“你相信我嗎?”扶疏一時怔住。這個問題她問過宋寒洲很多遍,同樣宋寒洲也是,但無止儘的失望讓她對彼此的信任,徹底失去了信心。如今,這樣一個人出現在了她眼前,同樣還是這一個問題。扶疏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因此她隻能向俞鶴汶伸出手。她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掙紮再三,頭還是點了下去。俞鶴汶用下巴指了指那些飯菜,故作輕鬆道:“那你可要快點好起來。”扶嘉來回看了他倆一眼,好像有點氣惱自己根基並不在重京。他拉過俞鶴汶的領帶道:“我警告你,雖然我把妹妹暫時交給你照顧,但你不許對她有非分之想。”“我還是那句話,當總裁的能有幾個好東西?”扶疏的心瞬間隨著扶嘉的動作提了起來。俞鶴汶也是猝不及防,滿臉蒙圈,甚至還頗為本能地舉起了雙手,他道:“可我還不是俞氏總裁。”頓時,扶疏阻止的話也咽了回去。她覺得俞鶴汶這位小太子有時候真是脫線得可愛。扶嘉又壓下眉眼道,“總裁都不配,癩蛤蟆更不行。”俞鶴汶嘟囔了一句:“你不也是嗎?”扶疏聽清了,但她沒明白這個“也是”,究竟是指總裁還是癩蛤蟆。扶嘉作勢抬起手要打,卻頓在了半空。俞鶴汶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更迷茫了,扶嘉也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勢。他還是沒骨氣地放了下去:“你真該慶幸,我不會像宋寒洲那樣動手。”扶疏:“……”醒醒,你不動手隻是嬌氣罷了。俞鶴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