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烏龜王八蛋(1 / 1)

“我說了。你再提離婚這兩個字……”宋寒洲拍了拍她的屁股,威脅道。肉長在自己身上,扶疏甚至能感覺到臀尖因為宋寒洲打得有點狠而發顫。雖然該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但這種打小孩兒似的動作莫名讓她覺得羞恥。“你還想不想聽我說了?”扶疏無奈地瞪了他一眼。宋寒洲撫慰似的親了親她的眼角:“你說你的。”她慢慢轉過臉去,將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扶嘉家世悲慘從小受人欺負,所以產生了心理陰影,他患有嚴重的孟喬森綜合征,以及虐待障礙。”“孟喬森綜合症?”宋寒洲緩緩地咀嚼著這幾個字。扶疏頓了頓,解釋道:“這是一種罕見的心理疾病,多發出於早期的依戀關係,扶嘉很喜歡裝病博取他人的同情和關注,久而久之他也堅信自己有病,有的時候甚至能騙過專業的醫生。”宋寒洲猶豫了片刻,問道:“所以那天他是裝的?”扶疏愣了愣:“哪天?”宋寒洲捏了捏她的臉頰,頗為不滿道:“他送你回家那天,在彆墅門口,你送他去醫院了。”扶疏有點無語:“你是在懷疑自己的拳頭嗎?”“誰知道他……他媽的是不是裝可憐博同情?”宋寒洲眉頭緊蹙,顫抖著嘴皮子道:“你就為了這麼個變態,天天惹老子生氣?”扶疏:“……”宋寒洲起身打開了床頭燈,眉目下壓,怒得快要撲上來:“我之前說了不讓你跟他往來,你為什麼不聽?”扶疏反手橫亙了和宋寒洲之間的距離:“是他一直跟蹤我,我有什麼辦法?”“他跟蹤你?跟蹤到一起去寧露的生日宴會?我看你們是舊情複熾,在我眼皮子底下出軌,你是當我宋寒洲死了嗎?”宋寒洲完全沒聽進去,握住她的手臂按在了**。像是氣急了,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死了也能把這個兔崽子弄死!”扶疏:“……”她睜眼看宋寒洲一改那些雲淡風輕的假象,露出最原始最衝動的一麵。他眼底通紅,語氣狠戾,比地獄出逃的惡鬼還可怕。見她沉默,宋寒洲另一隻手掐住她的兩腮:“我是娶了個啞巴嗎?說話!”扶疏轉了轉頭,拯救了她的臉,伸手就要起來:“我不想跟你說,你蠻不講理!”“我蠻不講理?”宋寒洲氣得一腦袋擋在她身前,跟老鷹抓小雞似的,又捏著脖頸把她拎了回來。“你和扶嘉一起去宴會的時候,你跟我講過一句嗎?老子一直等你,等來的是你挽著彆的男人一起出現!”扶疏被宋寒洲攪鬨得心煩,當時宋寒洲沒對她施以援手,如今時過境遷到底還掰扯這些做什麼。她喊道:“我讓你等我了嗎?” 宋寒洲頓了頓,他輕輕磨了磨牙,傾身在她上方,像個小孩兒似的負氣:“對!是我自己要等你的!我他媽活該!”“……”扶疏試著掙紮一下,但轉瞬見他手上的傷口不知何時重新裂開了,也不敢亂動了。她垂眸道,“你不也挽著穆梨若嗎?”“你還覺得我比不上她漂亮……既然如此,你一開始邀請她當你的女伴不就行了嗎?”扶疏吸了吸鼻子,她不提也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介意,她在宋寒洲心裡比不上穆梨若長得好看。宋寒洲這個缺德的玩意,儘做一些喪儘天良的事情,完了還覺得天底下他最委屈。人怎麼能……怎麼能這麼惡心呢?忒不是東西。扶疏喘著氣,瞪著宋寒洲。“我什麼時候……”宋寒洲眼神暗了暗,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露出怨恨。他轉向扶疏,又低下頭埋在她肩頸,不太好意思地小聲道,“還不都是因為被你氣昏了頭……”扶疏快被他氣笑了:“我?我逼你跟穆梨若站在一起了嗎?”扶疏努力蹬了他一腳,宋寒洲沒想到,中招後吃痛般的稍稍蜷縮起身子。扶疏趁機往旁邊爬了出去,她咬著牙罵道:“你這個!你這個……烏龜王八蛋!”宋寒洲捂著腹部,抬眼問道:“你說什麼?”扶疏瑟縮了一下,她輕輕咬住下唇,大著膽子重複了一遍:“烏龜王八蛋……”“你再說一遍?”宋寒洲拔高了調子。她張了張嘴,咬著嘴唇一下子沒了聲。她不是想惹怒宋寒洲,她隻是想離開這裡,扶疏適時閉上了嘴,默默低下了頭。宋寒洲站在不遠處,看扶疏眉眼神色倦怠卻像含豔麗,身上沾染得滿是痕跡。她置身在柔和的夜幕裡,用不具侵略性的美貌泫然欲泣,而她的四肢帶著黑色的皮革環,清麗又不失性感。憐惜與對她施虐的欲望交織在一起,立時三刻反而讓人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少頃,室內響起一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宋寒洲愣了會兒神,直到那聲音漸漸大到清晰可聞。宋寒洲抿著唇,上前把人抱在懷裡,坐在了**。他望向扶疏,她帶著一身虐待似的痕跡,坐在他身前哭得紅紅的,他有點不知所措:“你哭什麼?”扶疏抽泣著小聲道:“你欺負我。”“這樣也算是欺負嗎?”宋寒洲用指腹按了按她的眼淚,小聲道,“我們不是夫妻嗎?”他還是這樣,雙標到極致,他宋寒洲可以跟彆人不清不楚,而她扶疏卻隻能做他最聽話的狗,忠心耿耿,吃不得彆家的糧。扶疏閉了閉眼,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哭得更厲害了。宋寒洲眯著眼睛,看著扶疏眼眸含著水,嗚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眉梢、鼻梁、下巴紅裡透粉,和在他身子底下……宋寒洲壓了壓心尖的焦躁,沉聲道:“好了,你彆哭了。”見扶疏仍舊聽不進去,他掐著扶疏腰際的手收緊又鬆開,他不耐道:“你哭起來怎麼就這麼……”扶疏被宋寒洲掐得腰軟,抖了一下,不敢再哭下去。她咬著下唇,掛著眼淚望著宋寒洲。宋寒洲啞著聲,埋在她頸窩,將剩下的話小聲說了下去:“欠呢……”“我最煩女人哭了,但你……彆招我了。”宋寒洲跟她商量似的,可手上小動作一刻不停地在她身上遊走。扶疏望向宋寒洲眼眸裡,滿是這幾天熟悉的拴不住的野性和熾燃難消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