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蘇宴和方硯卓的鬨劇(1 / 1)

方硯卓毫不客氣地把背上的網球拍霍霍到了蘇宴的身上,喝醉了的蘇宴還算是聽話,幾乎不像清醒時那樣,和方硯卓你一言我一語地互損。等車到了,扶疏坐在前座,方硯卓帶著蘇宴跟在了後麵,一路上司機大哥都提心吊膽地讓方硯卓注意,彆讓蘇宴吐在自己車上,他那車剛洗完。扶疏看了眼車主前排明晃晃的寶馬車標,不由得在心裡感歎一句,你何苦來哉。香榭麗距離萬景花園酒店不算太遠,幾乎就是隔著攬月江,斜在對麵,但這是直線距離。從行駛路程來說,車得穿過攬月塔橋。扶疏看著車距離地麵逐漸抬高,攬月塔橋兩側的音樂燈光綺麗而變幻莫測,扶疏一陣讚歎。司機是北城本地人,見狀就給扶疏介紹起了攬月塔橋。扶疏搖下車窗,看了眼窗外燈星如晝,碎在江麵零星四濺,拖曳著**開一尾清波。在大學時,扶疏有三個非常想嘗試的約會行程,其中一個就是坐船行江看夜景。如今她身在北城,見識了傳聞中攬月江的瑰麗景色,但她已經沒了宋寒洲。扶疏也不知這年少的綺夢,是哪一件事更讓她遺憾。等到了香榭麗酒店,扶疏支付了車費。方硯卓帶著蘇宴走在了她前麵,走到一半扶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眼屏幕,是簡綏星。扶疏按下了接聽鍵:“簡醫生?這麼晚了,你事情辦完了嗎?”簡綏星的聲音很低,聽起來有些疲倦,他道:“嗯差不多了,你在哪?”“我剛回到酒店。”扶疏站在香榭麗酒店的半坡車道上,對著手機道,扶疏還想說些什麼,就被不遠處的叫聲吸引。她循著聲音看去,是方硯卓一個不穩,蘇宴摔了,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還好樓梯不算很高。蘇宴喝多了,痛覺也並不是很敏銳,倒在了地上隻是皺著個眉頭,不太舒服的樣子。方硯卓滿臉歉意地直視著她:“抱歉,天太黑了,沒注意。”她的電話裡,簡綏星的聲音還在傳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扶疏回了一句:“出了點意外,蘇宴摔了。”簡綏星接得很快:“那我現在過來?”扶疏剛想說“好”,又想起今天已經被她冷落了一整晚的鹿喲喲,她心裡大感不妙。扶疏連忙喊道:“不了,我帶蘇宴去醫院。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簡醫生。”“你說。”“幫我去接一個人,照顧一下她。”簡綏星答應了她的請求。在香榭麗酒店的門口,扶疏和方硯卓帶著蘇宴又去了一趟北城的醫院。蘇宴的傷不算很嚴重,但是懶得挪來挪去的扶疏還是給蘇宴辦理了住院手續。一晚上下來,方硯卓也累得不行,留在醫院對付一晚。 扶疏看有人守夜,她還是回了酒店。北城的燈火豐盈充沛,迎著白晝短兵相接,又瞬間彙入灑向大地的燦爛陽光消失無蹤。扶疏醒來後坐在**,懵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她洗漱了一下,先去了趟醫院看望蘇宴。一進門就看到蘇宴坐在雪白的病床中間,身上還是昨天的西裝,不同的是皺巴巴的,而方硯卓坐在另一邊,睡眼惺忪。扶疏呆了一會兒,站在門口一時不知她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她沉吟片刻,小心開口問道:“我是不是多餘了?”蘇宴和方硯卓齊齊回過頭看她,又各自看了眼對方。兩個人在同一張床的兩頭,臉上的嫌棄不儘相同,但有異曲同工之妙。“我為什麼會在這裡?”蘇宴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表情很是痛苦,“怎麼這麼疼?你又為什麼會在我**?”蘇宴踹了一腳方硯卓。方硯卓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道:“什麼為什麼!你昨天摔了一跤,是我照顧了你一晚上。”“你照顧就照顧,乾什麼睡我的病床!”蘇宴的神情更加不好看,素來可愛的小虎牙鋒芒畢露,“你還是人嗎?我都這樣了,跟我擠一個床,睡得我累死了。”扶疏看他倆盤算不清的樣子,伸出手企圖引起一點重視:“要不你們‘兩口子’先談?”“誰跟他是兩口子!”是異口同聲啊。扶疏在心裡喟歎。“你好意思說你照顧我?”蘇宴揪著方硯卓,氣急敗壞,“你連我西裝都不脫,你知不知道這一身是意大利定製的,洗起來很麻煩的!”方硯卓握住蘇宴的手臂,拯救自己的呼吸道:“操!我能留下來就不錯了,你昨天那麼吐,臭死了!一天天的就知道窮講究。”“你管我!”扶疏剛想默默退出病房,就被蘇宴叫住了:“說起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扶疏:“……”昨天沒照顧好蘇宴,她和方硯卓都難辭其咎。兩個人對視一眼,方硯卓臉不紅心不跳地拍了拍蘇宴的胸口道:“你喝多了,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我們就帶你緊急就醫了”孩子還是比較年輕,並沒有質疑這個說法,蘇宴不滿地抱怨:“那你怎麼不扶著我點,摔破相了怎麼辦?”方硯卓:“……我下次一定注意。”蘇宴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方硯卓眼疾手快地跳下了病床,看蘇宴生龍活虎的,扶疏先打斷了他倆的“旁若無人”。“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扶疏道。蘇宴衝她喊:“你這就不管我了?”扶疏愣了愣,眼神不由自主瞟向方硯卓,擠出一個標準的微笑:“相信我,你不需要我。”蘇宴很是不高興地“哼”了一聲。在出醫院的路上,扶疏給鹿喲喲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都沒人接聽,她又給簡綏星打了好幾個電話,結果如出一轍。扶疏走在北城大道上,看著自己的手機默念:“這兩個人搞什麼?”鹿喲喲昨晚喝多了她還能理解,簡綏星昨天應該沒喝酒吧?難道是還在忙嗎?扶疏想等會兒見了鹿喲喲問了就知道了,她剛打算順著鹿喲喲那天晚上的地址,去一趟她所在酒店,就瞄到了櫥窗裡的連衣裙。扶疏想了想昨天自己的表現,又想了想今天早上蘇宴的待遇,她還是進了店,刷著宋寒洲的卡,買下了那身連衣裙。扶疏趕到地方,她坐上電梯,剛出電梯門,迎麵就見了鹿喲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