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到了就知道了。” 管家並不多說,額上繃著青筋。他是尊紀守法的好公民,可眼下少主出了麻煩,不得不全力趕時間啊。 看到管家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交通上,溫小染不能再問,隻能在心裡做無數種猜測。 她被帶進了一家極度高極,製度極嚴的純vip式休閒中心門口。管家抹著汗大步走,還是被門前穿著極度講究的安保人員給攔了下來,“您好,請出示您的vip卡。” 蕭衛揚從裡麵趕出來,也在抹汗,衣服扣子略有淩亂,一向整齊的發絲都亂掉。桃花眼再沒有興趣往女人身上亂放電,看到被攔在門口的溫小染卻有如看到救星,伸手將她拉住,“快來救場!” 溫小染就這樣給他拉了進去,一路跌跌撞撞,隻能用嘴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蕭衛揚沒有答,將她拉進了一間包廂。巨大的包廂裡,此時杯盤狼藉,滿地碎片,桌椅全都倒地,像是被人洗劫過一般。 而裡麵,一人站在門邊,衣衫淩亂不堪,比蕭衛揚要狼狽許多,臉上掛了彩,一張極致漂亮的臉上有著重重的傷圈,顯然是被人砸上去的。 “不過一條圍巾,值得你這樣嗎?”他抹著唇上滲出來的血跡,瞪眼問,“還是不是兄弟!” “你給我過來!” 另一頭,帝煜被好幾個人拉著,他還一撞一撞地要衝出來跟人乾架。帝煜臉上的青筋都繃了出來,哪裡有半點平日的冷靜威嚴,完全一個被惹毛了的獅子模樣。 “到底……怎麼了?”溫小染從來沒有看到過帝煜這副樣子,給嚇了一跳,轉頭問蕭衛揚。蕭衛揚無力地努努嘴,指向帝煜胸口的圍巾。那條灰色的圍巾上此時染了一大團濕跡,是暗紅色的酒液。 溫小染有些不鎮定,“不就是染了酒嗎?值得他這麼動怒。”她覺得,一定還有彆的原因。 “可不是。”蕭衛揚認同地點頭,“可是某人就是較了真。” 他們這一夥沒事的時候也會打打架,但這麼較真還是第一次,對麵的帝煜分明就綠了臉。亨利轉頭回來看蕭衛揚,“主意可是你出的,要死咱倆一起死。” 誰都知道帝煜的拳頭厲害,這一群裡還沒有誰是他的對手。 蕭衛揚膽寒地將溫小染推了出去,“這回隻能看你的了。” “我?”溫小染給驚壞了。她又不會打架,怎麼弄? 溫小染給擋在門後,從帝煜的角度看不到,他一個使勁,最後拉著的人生生給震了出去。當然,眾人合力還是拉得住他的,隻是知道蕭衛揚請來了救星,想要看看這救星有多大能耐。 於是乎,鬆了手。 “喂,你們怎麼……” 亨利變了色,去瞪大家。眾人眼睜睜地看著帝煜衝過去,紛紛抱 紛紛抱起了拳。這些人……為了滿足好奇心竟然把他當槍使,交友不慎啊! 帝煜衝上來就朝亨利發動拳腳攻擊,亨利哪裡真能站在那兒挨打,隻能躲閃。他的拳腳又快又狠,亨利躲得險相環生,轉眼間給悶悶地揍了一拳。 “天啦!”溫小染嚇得捂緊了嘴巴,這種打法簡直是要人命嘛。那一拳打得亨利的臉都泛起了白,她忙去推蕭衛揚,“快去勸啊。” 蕭衛揚無奈地搖頭,“你不是沒看到,那麼多人都拉不住他。” “那就眼看著出人命嗎?” “要真出了,我們也沒辦法。” 蕭衛揚擺明了不參與的架式讓溫小染十分無力,可再這麼打下去一定會出事的啊。溫小染想也不想,擁上去抱帝煜。帝煜未防,隻感覺軟軟的東西貼了上來,熟悉的味道便撲入鼻間。 他正窩著火,一伸手就給扒開了。 “帝煜!”溫小染給扒摔在地上,可憐兮兮地叫他。帝煜的拳腳極快,再次欺到了亨利身上。他這一腳踢出去,鐵定給亨利踢出個大洞來。溫小染顧不得彆的,上去再次抱上了他的腰,“不要踢了,不就是圍巾弄了酒嗎?回去洗了就好了,再不行,我重新給你織一條!” 帝煜繃緊的身子這才緩下來,收了勢,低頭看向溫小染。 溫小染並不知道他收了勢,隻顧抱緊了他,眼睛閉著臉貼緊在他腰間,“我們再織好不好,再織,你要多少條我都給你織,彆打架了好不好?” 這語氣,又軟又糯,直撞進了他的胸口。他這才瞪一眼亨利,徹底放棄了打架的念頭,將溫小染拉起來,“說話要算數!” “算數,算數。”隻要他不打架,怎樣做都可以。 帝煜的唇彎了彎,“這還差不多。”然後大大咧咧地摟著她走向桌子,將她壓在自己身側的位置上,“還不過來吃東西。” 眾人摸的措鼻子,捂的捂嘴巴,紛紛對視,“這是帝煜嗎?” “不想吃的就給我滾!”坐在位置上的某人發號施令,眾人哪裡會滾,紛紛走過來。帝煜的好戲千載難逢,不看白不看。 片刻,屋裡進來工作人員,收拾一淨,而且很快擺上了乾淨的碗筷杯盤。而更讓溫小染掉眼珠的是,剛剛還鬨得你死我活的緊張場麵,一下子就熱絡起來,就連被打得嘴巴鼻子都歪了的亨利,也隻是扯扯衣服,笑嘻嘻地坐在了帝煜的另一邊。 這……什麼情況? “彆理他們,這些人沒事就打架,早都成習慣了。”溫小染的另一側坐著曼拉,早一步看穿了她的心思,答道。 還不忘撇撇嘴,“一群小學生。” 呃…… 這些人看起來個個非富即貴,還很有本事的樣子,怎麼能這麼形容。溫小染因為曼拉的形容,差點咬到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