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他的體重沉重地壓在自己身上,她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疲勞,越發心疼。他沒有反對,鬆開她。商勝男紅著臉往裡走,竟然真的找到了廚房。 冰箱裡放著不少菜,上麵印著有效日期,都是新鮮的。她取出幾樣,低頭便清理起來。她的手腳極快,四十幾分鐘,簡單的飯菜便出爐了。端著碗筷走出來,卻看到蕭衛揚早已睡熟在沙發上。 他閉著一對鳳眼,少了幾份鋒芒,卻多了一分孩子氣。商勝男不想打擾他,但又怕菜涼掉,隻能走過去,輕輕拍拍他,“該吃飯了。” 他起床氣極重地支吾了幾聲,順手握著她的手將她拉了下去。商勝男不防他這一招,跌在了他身上。他也不睜眼,雙臂環著她的腰身,把頭壓進她柔軟的胸口,又繼續睡了起來。 商勝男哭笑不得,而他嗬出來的氣在胸口之處亂撞,弄得她連呼吸都不穩起來,隻能著力地往外拉自己,嘴上叫著他,“再不起來飯菜就涼了,人家好不容易才做的飯菜呢,手都割到了。你要是……” “哪裡!”身下原本不肯睜眼的人突然坐了起來,牽過她的手去檢查傷口,眉宇間的擔憂寫在臉上。商勝男的心重重撞了一下,因為他的關心而全身溫暖,最後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指,“我是騙你的。” 蕭衛揚明顯鬆了一口氣,卻不曾去責備她,隻是將她拉起來走向餐桌。餐桌上擺著簡單的幾樣家常小菜。 “抱歉,水平有限,隻能做出這些來了。”她歉意地開口。這樣的菜品對於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蕭衛揚來說,確實寒酸了些。蕭衛揚倒半點不在乎,接過她盛來的飯吃了起來。他的吃相雖然優雅,速度卻極快,像是餓了不少天般。商勝男給自己盛了點點飯,邊吃邊看他吃。飯還沒吃幾口,他已經吃完了一碗。 “再吃一碗吧。”她道。蕭衛揚也未拒絕,由著她拿走了碗,直到把飯桌上的菜吃個精光,他才心滿意足地離開餐桌。 商勝男拾了碗筷去清洗,蕭衛揚安靜地坐回了沙發,透過窗子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幅最美的畫卷,不曾移目。他微蹙著的眉宇裡有著深深的心事,讓人無法猜透。 洗完碗回來看到蕭衛揚看著自己,商勝男頓時周身都不自然起來,無助地搓搓手指,“不累了嗎?要不要衝個涼再睡一會兒?” “你陪我?”他伸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膝蓋上,露骨地暗示。商勝男的臉登時紅成了一片,遠遠地跳開,“還是……還是你自己洗吧。” 耳邊,傳來爽朗的低笑。蕭衛揚複將她拉了回來,擁在懷裡,“我就喜歡你這副嬌嬌羞羞紅臉的樣子,看一輩子都看不夠。” “這種話,你跟好多女人都說過了吧。”她低低地表達著不滿。 蕭衛揚將她的身子轉正,麵對自己,表情認真,“我不否認對許多女人說過好聽的情話,但自從認識你後,我就沒辦法對彆的女人好了。商勝男你信不信?自從睡了你後, 你後,我便沒有再睡過彆的女人。” 這話,讓商勝男震驚。 “有時我自己也拎不清,你不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可為什麼會那麼心動?我以為隻是一時興起,但越處越想和你長長久久一輩子下去。我也曾以為,是你的不屈服讓我想要征服,可是,征服了之後,就想和你生兒育女。我真的被你這朵叫商勝男的罌粟花給迷住了。” 這是第一次,他完完全全地剖白自己的內心。商勝男局促地捏著指頭,不知道如何回應他這火辣辣又真實的情話。隻覺得耳根子燒了個透。 這一點自然沒有錯過蕭衛揚的眼睛,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將她摟在懷裡,“我說了這麼多,不該給個回應嗎?我可是高高在上的蕭少,終於被你擄獲了,你不該表示一下榮興嗎?”動不動就嬌羞的女人啊,他恨不能糅碎在骨頭裡。 聽著蕭衛揚又回複了自負的狀態,商勝男忍不住低笑,卻還是鼓足勇氣,在他的唇上輕而快地印了一下。蕭衛揚像被電觸了般短暫地怔愣,片刻低頭捕足到她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跟我去國外吧。”吻夠了後,他鬆開她,輕聲道。商勝男驚訝地看著他。他握著她的指輕輕捏動著,“在過生日的那天,我答應了父親出國管理剛開業的分公司,這些天,也一直在那邊處理公司的事情。那邊的工作,至少得做一年,可我一天都不想和你分開。”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商勝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也想每天都能看到他,但這裡有自己的父母,還有許多的牽掛。 “如果擔心父母,我們可以在穩定下來後把他們接過去,當然,如果他們不願意離開,我們也可以定時回來看的。再者說了,隻要一年,一年我們就能回來,到時應該不會再有要長期出國的事了。”他勸說著,眼裡飽含著急切,甚至緊張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他害怕她拒絕,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好吧。”商勝男輕輕點了頭。他為她做了那麼多,她適當地犧牲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真的?”蕭衛揚一喜,再次狠狠吻了下去。這次,他沒有再停止,修長的手指從衣底伸入,直至柔軟之處。火焰,一路點燃,在蕭衛揚麵前,商勝男毫無招架之力,隻有被動地屈服,沉淪,瘋狂…… 商勝男醒來時,發現自己並沒有在酒店,而是躺在蕭衛揚懷裡……兩個人都在車上! “這是去哪裡?”她坐起來,望著黑色的窗外問。 “醒了?”蕭衛揚體貼地將裹在她身上的毛毯拉上去了些。商勝男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穿上,不用想都知道是蕭衛揚弄的。自己怎麼會睡得這麼死? 蕭衛揚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意味深長地笑著,“該鍛煉身體了,體力這麼差是不行的。”臉,一時紅儘,到好久她才再度想起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 “天都沒亮,我們這是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