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樣的狀況十分的緊張,若是葉雲笙能夠一舉破了大蛇的精神防禦,成功控製了大蛇,再加上楚漠的結界牽製,那麼她再趁機上前奪取白玉蓮和白玉珠正是最好的時機。可是若是失敗了的話,非但東西拿不到,也救不了人,更重要的是,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安全地撤離冰穀。因此白暖的心緊張的砰砰直跳,今夜是否能夠成功,完全就看葉雲笙是不是能夠控製住大蛇了!若是能,皆大歡喜,若是不能……白暖完全不敢再往下麵想下去了。白暖緊緊握著自己的手,現在的她在哪一邊都幫不上忙,隻能努力地不讓自己發出一點異動和聲音出來,以免影響到葉雲笙和楚漠的發揮。白暖咬了咬唇,抬頭望了望天,如今已經是亥時了,他們的時間有限,一但過了醜時,大蛇的力量會隨著十五之夜的牽製變小而漸漸恢複,那個時候他們可就慘了。因此,他們必須在兩個時辰內完成任務,不然的話功虧一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上如圓盤一般的月亮高高地懸掛在天幕之上,冷冷的月光淡淡地灑在冰穀的冰麵上,反射出微而冷然的光芒。葉雲笙身上已被汗水浸透,可大蛇的掙紮幅度也越發的小了起來,白暖緊張地咬住了握成拳頭的小手,眼睛一紮不眨地緊緊盯著大蛇。或許是葉雲笙的魅惑之術在此刻更勝了一籌,大蛇漸漸沒了動作,乖乖地趴伏在巨石之上一動也不動,那乖順的摸樣看上去就跟睡著了一般。“就是現在!”楚漠眼疾手快,手上準備好的法陣開啟,以大蛇為中心的出現了一個金色的結界法陣,正正好好地將已經被控製住的大蛇圍困在內。這類的結界極其耗費法力,楚漠手上的動作不停,源源不斷地朝結界輸送著法力,時不時奢侈地從懷中掏出一把補氣丹給自己吞下,以防自己氣力不濟給壞了大事。楚漠向著白暖的方向點了點頭,示意她現在抓緊時間趕快去取白玉蓮和白玉珠。白暖會意,帶著咕咕一起靈活地越過湖中的冰石直奔冰湖中心的白玉蓮和白玉珠。白暖的浮空術經過之前同君疏影的山崖之行之後,在操控上有了極大的進步。她穩穩地落在了中心的冰石上頭,冰石路麵很滑,白暖一邊向白玉蓮和白玉珠靠近,一邊小心翼翼地穩住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滑倒。她慢慢地蹲下身體,眼前的白玉蓮靜靜地在冰中盛開,那潔白如雪的花瓣上頭,泛著淡淡的粉色,而花蕊的中心一顆如成年女子拳頭一般大小的白玉珠懸浮在上頭,散發出柔柔的白光。白暖可以感覺到從白玉蓮和白玉珠上頭傳來的充盈的靈氣,她不由地有些明白為什麼這兩件寶物自古以來被這麼多人所虎視眈眈著。這裡頭的日月靈光,比起她見過的許多仙界至寶來說,都顯得更為純淨……也正是因為這毫無雜質,蘊含的力量也更為的強大。難怪人人都想得到它們,因為一旦得到對於整體修為的提升可是極其強大的助力啊。一旁的咕咕站在白玉蓮的旁邊,也是一臉享受的摸樣,好像隻要在旁邊呼吸上那麼兩口,也是可以陶冶身心,提高修為似得。但顯然可以看得出來,咕咕很喜歡這朵蓮花和這顆白玉珠。白暖咽了咽口水,心裡頭還是有些緊張,她微微顫著手先是伸向了懸在花蕊之上的白玉珠,當那顆珠子握在掌心之時,先是一陣一陣的冰涼自掌心傳入全身,白暖不禁渾身打了個顫,但是緊接著她又感覺到了珠子上散出的靈氣一點一點地沁入她的皮膚之中。白暖一驚,生怕自己會把白玉珠裡頭的靈氣都吸收光似得,連忙掏出帕子將白玉珠包裹了起來然後放進了腰側的布袋之中。隨後她的目光投向了那株白玉蓮……白玉珠和大蛇之間是沒有聯係的,因此取走也顯得容易許多,可是這白玉蓮,與大蛇相生相息,時時刻刻都有著非同一般的牽連,因此她在取花的時候也要放十萬顆心,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疏忽。白暖深吸了一口氣,一手輕輕握住白玉蓮的莖身,另一隻手變出了一把小鐵鏟,一點一點地開始鏟開埋著白玉蓮根的冰石。說起來也是奇怪,一般的蓮花都是生於淤泥之中,也或許是因為這白玉蓮的特殊,在這冰石之間竟然也能生長,但相對的,比起淤泥來說,這冰石取花可就難的多了。也因此白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鏟傷了白玉蓮的根,從而把大蛇也給驚醒了。白暖的動作越發的小心翼翼,雖然冰穀寒冷,但是同樣的她也緊張地沁出了汗水。由於動作不敢太大,大半個時辰過去了,白暖卻剛剛鏟開部分的冰石,隻隱約剛剛可以看見白玉蓮的根。一旁岸上的楚漠,連番的法力消耗,即便一把把的丹藥吃下去,也略顯得有些吃不消。他再轉頭看了看葉雲笙,情況更是糟糕,他的臉色已是慘白慘白的,顯然功力和精神力消耗了不少。楚漠不禁有些心急,如今時間一分一毫的過去,離醜時之限也越發的接近了,像白暖這麼慢吞吞地挖法也不知道要挖到什麼時候才能取到花。他忍不住出口提示道:“喂,小狐狸,快些行嗎?我們快支撐不住了。”白暖抬起頭來,這才發現岸上兩人嚴峻的狀況,可是手下又不容閃失,時間又緊迫,她心裡頭一慌,越發的焦急,下手一個不穩竟鏟到了白玉蓮的根上。她一嚇,手中的鏟子就這麼掉在了冰麵上,隻聽得身後大蛇一聲響徹冰穀的怒吼,白暖嚇得回頭一望。隻見大蛇已經掙脫了葉雲笙的控製,正在竭力地撞擊著結界,而葉雲笙口吐鮮血地倒在岸邊顯然狀況不妙,白暖嚇呆了,她……好像闖了大禍了!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彆的吧〖〗〖〗〖〗〖〗 ()咕咕穩穩地落在白暖的肩上,白暖愣愣地抬頭看著咕咕吐出的那團白霧像是化作了一條條靈蛇一般,無孔不入地鑽進了大蛇的皮膚裡,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完全沒有了蹤影。隨著白霧的沒入,大蛇掙紮的動靜越來越小,而那兩隻巨大的血眸也是越發的迷茫,最終困倦地閉上了雙眼,那具龐大的身軀轟然一聲巨響,癱軟在了冰麵上,掀起了陣陣冰沙。“它……它是死了嗎?”白暖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伸手拿出了口袋中的白玉蓮。白玉蓮仍是如同先前在冰石上盛放的摸樣,花身周圍帶著淡淡的白光,根莖上還帶著些許水汽,半點也不像是要枯萎的樣子。白暖盯著白玉蓮的眼睛眨啊眨的,確定無礙後,才發現咕咕已經在她的身邊蹦了許久了!她再抬頭,正巧看見前去探明了大蛇狀況回來的葉雲笙,不解地在咕咕和葉雲笙之間看了又看,就聽得葉雲笙開口道:“它被迷暈了。”“暈了?”白暖一臉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貌似很是得意的咕咕,伸出手戳了戳咕咕毛絨絨的身體,奇怪道“我越來越懷疑,你真的隻是一隻雪絨參成的精怪嗎?怎麼這麼大的東西你都能搞定!”咕咕得意非凡地繞著白暖蹦躂了幾圈,那摸樣就像是說:“我厲害嗎?厲害嗎?快誇獎我!”一樣,惹得白暖忍不住笑出了聲。葉雲笙和楚漠互視一眼,危險解除,兩人皆是鬆了一口氣,楚漠走上前幾步,將白暖拉了起來,笑道:“小狐狸,你這小寵物倒還有點意思,早知道就它這麼小一隻,居然一口氣就能搞定這條巨蛇,我們也就不用費那麼大的功夫了。”白暖聽著這話警惕地抬頭望了一眼楚漠,很顯然的咕咕方才那麼一下,讓楚漠對咕咕產生了更大的興趣。白暖連忙朝咕咕招了招手,咕咕聽話的蹦到了白暖的手裡,然後一股腦兒地攥緊了白暖的袖子裡再也不出來了。白暖這才滿意地抬頭,一臉無辜地說道:“先前我也不知道咕咕有這樣的本事。”這話白暖說的好不心虛,她本來就是才撿到的咕咕,若不是君疏影,她還不知道咕咕是什麼東西成的精的,更何況是咕咕的能力,她真的是完全一無所知啊,否則她哪舍得葉雲笙遭這一份罪。這般想著,她連忙上前了幾步,勾住了葉雲笙的臂彎,擔心道:“族長,你沒事吧?”葉雲笙見她雙眼之中濃濃的擔憂,不由地心裡頭微微一動,看向白暖的目光也越發的柔和,他安撫地揉了揉白暖軟軟的發絲道:“我沒事,隻是略微受了些內傷,沒有傷及內府,隻要回去調息一陣就好了。”說著他握上了白暖的手,回頭看了一眼暈過去的大蛇,蹙了蹙眉頭對白暖和楚漠說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咕咕的迷霧對大蛇的作用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總之不便久留。”“恩!”白暖重重地點了點頭,楚漠也撇了撇嘴表示同意。三人也顧不上其他,匆匆地出了冰穀。待離開了這白鹿山,也未再聽到大蛇有任何的動靜,三個人的步伐這才慢慢的緩了下來。此時早已經過了醜時,正是一日之中夜最深的時候。這青丘的夜靜悄悄的,除卻三人踏在草地上細碎的步伐聲和偶爾傳來的蟲鳴聲之外彆無其他,走了幾裡路,遠遠的可以看見君疏影的竹屋靜靜地佇立在夜色之中,屋內黑漆漆的,似乎沒有人在的樣子。楚漠忽然歎了一聲,白暖和葉雲笙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白暖奇怪地問道:“大老虎你歎什麼氣,如今東西已經拿到了,我們也都沒有事,不是皆大歡喜嗎?”楚漠勾了勾唇,雙手抱臂看著白暖,開口說道:“今天也算的上是我們運氣好。我隻是感慨,要不是今天君疏影沒有來搗亂,恐怕我們拿東西也不會這麼順利。”“他才不會來呢。”白暖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你在說什麼?”白暖說的聲音極小,楚漠沒有聽清楚,不由的開口問道。“啊沒,沒什麼。”白暖想了想補充道“我隻是想或許那個君疏影現在不在家呢。”君疏影的竹屋裡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也就證明了君疏影沒有騙他,十五之夜,他確實離開了青丘出去辦事了,隻是……白暖忍不住想,究竟君疏影用了什麼樣的法子才能在這麼的不受青丘結界的影響來去自如呢?葉雲笙遙遙地望了一眼君疏影的竹屋,眼神中若有所思,但是思考了一會,還是轉頭揚唇道:“莫要多說了,我們快些回去,也好儘快幫墨瀾療傷。”葉雲笙抬步要走,可還沒等他走幾步,就聽到身後楚漠出聲喚道:“慢著!”葉雲笙和白暖聞言停住了腳,白暖心裡頭惦記著墨瀾的傷,不由的有些氣鼓鼓地道:“大老虎你婆婆媽媽的做什麼,我哥哥還等著我們回去呢!”她還想著在醫治墨瀾的時候替葉雲笙也看看,瞧他方才被反彈吐血的摸樣,白暖才不相信隻是受了一點小傷呢。楚漠微微眯起了眼睛,可是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要走的摸樣,他倨傲地揚了揚下巴道:“今夜,我出力也不少,可是東西拿到了,卻沒有我的一杯羹,你覺得,這合理嗎?”他一雙虎目若有所指地掃過了白暖裝著寶物的腰包,白暖下意識地雙手護住了那布兜口袋,生怕楚漠會上前來搶東西。“那你想怎麼樣?”葉雲笙將白暖護在了身後,卻是老神猶在,慢吞吞地開了口。他心裡頭不停地打著算盤,先前對楚漠下了墨家的蠱果然是沒有錯的,楚漠看上去再怎麼力大無腦,但也好歹是一族之王,那心思又豈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這楚漠也是一個老謀深算的主兒,才不會平白無故地來幫助他們,防範於未然果然是最正確的選擇。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