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白暖抬起一雙淚眼,那黑黝黝的雙眸中就如死水一般沒有半分光彩,但也沒有半絲怨怪。葉雲笙心中一顫,感覺胸口那處就如同刀絞一般疼得厲害。他眸光微微閃爍,似有不忍,卻又飛快地掩去了那絲不小心泄露的情緒,雙眸變得冷如寒冰。他挺直了脊背,冷冷道:“你是我的女人?”葉雲笙很不屑地哼了一聲,雙眼微眯,忽然逼近了白暖,微微抬起了她的下巴,唇角微勾:“似乎……我們兩個之間,什麼都沒有做過吧。”聽到這句話,白暖的雙眼因為震驚張得大大的,在她眼中葉雲笙的那抹笑是那樣的冰冷而又疏遠,仿佛往日之間,他們兩個的一切一切談笑溫馨、甜膩相守都是她的一場夢而已。她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什麼都沒有……”白暖小小地退後了兩步,兩行晶瑩的淚順著眼角緩緩落下。“嗬嗬……”她抽噎了幾聲,忽然仰麵輕笑出了聲。那笑聲之中似有無限淒楚,每一聲都回蕩在葉雲笙的心中,惹得他不禁微微皺起了眉,微微張了張唇,卻是什麼都沒說出口。葉雲笙拳頭握的緊緊的,他是多想自己上前擁住麵前這個此時無比脆弱讓他心疼不已的女子,可是他卻不能……葉雲笙極力克製著自己,此時若是他多做了什麼,那麼之前好不容易狠下心來的所為,都會功虧一簣,他的所有付出、渴望都會付諸東流。所以,他必須忍,哪怕明明知道會傷害到白暖,他也要忍下來。白暖的笑聲漸漸停了下來,她微微抬起下巴,那精致的小臉上寫滿了癡念,柔柔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哭腔:“族長…我知道…你在騙我。”她抽了抽鼻子,垂下眼簾,細聲接著說道:“那日的魂術試煉,你不顧自己的安危,以魂入夢來引導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心中是有我的。也正是因為這樣,我願意相信族長……我把整顆心和身都交給了你……又怎麼能不信你呢……”她頓了一頓,眸光中閃著希冀的光芒:“我相信族長所為定是有什麼緣由的,方才族長你的眼中分明也是有舍不得的對不對?”像是急於求證一般,白暖上前拉住了葉雲笙的袖子,雙眸凝視著葉雲笙,就像是要從他眼中看出些什麼似的,低聲道:“族長,你莫要騙我了,有什麼事,我願意同你一起麵對……因為、因為在我的心中,自那日之後,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你莫要自作多情了!”葉雲笙毫不留情地要從白暖手中抽回衣袖,可白暖依舊是緊緊拽著不肯放開。葉雲笙狠了狠心,用上了一些術法,猛然一揮,隻聽見靜寂的夜中“撕拉”一聲響,白暖那小小的嬌軀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手上還握著一截月白的斷袖。白暖的眼中又湧上了淚水,她弱弱地囁嚅了一聲:“族長……”這一喚,哀哀切切的,讓葉雲笙不禁微微一顫。他像是怕被白暖看出來自己此時的情緒,轉過身去背對著白暖,微微深吸了一口氣,硬著心冷聲道:“莫非你還要糾纏不休?”“族長……”白暖的聲音中有著不敢置信。葉雲笙仿若沒有聽見一般,“白暖,你再這樣下去,隻會讓我看不起你,覺得你……”他微微哽了一下,很快還是接著道“覺得你賤!”白暖怔住了,一時之間兩人誰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葉雲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的人才慢慢有了動靜,悉悉索索的衣物聲,伴隨著略微踉蹌的步伐,慢慢的遠去,直至什麼都聽不見了。葉雲笙好像化作了一尊石像一般,久久地站著。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斷了半截袖子的右手上,良久良久,這才微微有了些許動靜。隻見他抬起左手撫上那斷了半截袖子的右臂,眸光中既有痛楚又似有無限的掙紮,許久之後,長長地發出了一聲歎息,轉身進了洞府。白暖手中緊緊握著那半截斷袖,失魂落魄而又漫無目的地在山間走著,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耳邊還在回蕩著葉雲笙那一句毫不留情的話語。“賤?”她苦笑了一聲,難道在葉雲笙的心中,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形象嗎?所以之前的甜言蜜語都是騙人的?白暖吸了吸鼻子,一抬頭,發現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君疏影的竹屋前,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如今月上正中,四周靜謐無聲,竹屋裡黑漆漆的,恐怕君疏影和咕咕也早就歇下了吧。白暖心裡頭苦澀極了,如今,還真的沒有她可以去的地方了……來青丘這麼久,白暖心裡頭第一次油然而生了那種揮之不去的寂寞感,果真,即便她再努力,青丘都不是她的家……她該在的地方,應該是師父的身邊,應該是在昆侖山上……而不是在這裡……她好想師父,好想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好想昆侖山的一切一切,她想回家……好想忘記在這青丘中的一切……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