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兒頓時心如死灰。楚漠輕蔑地掃了一眼地上的眾女,冷笑道:“葉雲笙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不過這些顛倒是非黑白的小人,我可是要不起,你還是自己留著吧。”葉雲笙跟著一笑,眼神掃到翎兒她們身上又是冷冰冰的:“去刑堂,彆想要逃。”這回底下這群人是真的嚇哭了,一個個瑟瑟發抖著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相扶著向外走去。翎兒是最後一個站起來的,可是卻是呆呆愣愣的,這完全出乎她計劃之外的情況,打的她措手不及,甚至來不及反應。不過比起把她們送給虎王,這已經算是最好的懲罰了。翎兒盈盈欠身地向著葉雲笙拜了一拜,便恍恍惚惚地離開了。待眾狐娘子退了個乾乾淨淨,葉雲笙扇柄輕敲掌心,懶懶地倚在墊著皮毛的椅背上,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虎王現在可以和我說說來意了吧。”楚漠哈哈大笑,那笑聲就如同虎嘯一般洪亮,葉雲笙蹙了蹙眉頭,就聽到楚漠笑夠了,開口說道:“先前你們狐族有個小娘子闖進了我的領地,我對她有些興趣。”楚漠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雲笙截了話頭:“奉勸虎王,她可不是你該動心思的。”“哦?嗬嗬……”楚漠矯有興致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興趣盎然地對著葉雲笙打量了好久,忽然搖了搖頭“不過那日那個帶走她的人,看起來可不是你啊。”葉雲笙有多少分量,他還是知道的,畢竟青丘各族他們這一代的王,也算是自幼起就時常有切磋交手,對方有幾斤幾兩,可清楚了。再加上,葉雲笙和他一樣,對成仙飛升一事都沒多大興趣,即便資質都是上乘,也都適度而行,可以保護自身、保護族群也就夠了。可是那天看到的那個人不一樣,那人的能在頃刻之間在他麵前帶走一個人,這樣的能力,在青丘之中寥寥無幾,就算是葉雲笙也做不到不留痕跡,所以他斷定不了對方的身份。這次來雖然說有一小部分想問問那有趣的小娘子的事,但更多的是想知道關於那人的事情。楚漠一向熱愛挑戰,越是厲害的對手,就越是能引起他的興趣。他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同那人一戰方休!畢竟是從小一同長大的,楚漠不過那麼一說,葉雲笙就明白了他真正的意圖。他心裡一動,瞬間有了主意。葉雲笙搖了搖手中的紙扇,掩去了嘴角那一絲奸詐的笑意道:“我知道那人是誰。”方才白暖或許沒有對他全說實話,但是君疏影救她一事應該屬實,因為任葉雲笙怎麼想,在這青丘之外,認得白暖的,又這個能力從楚漠眼前帶走人的,除了君疏影,那還有誰。就說墨瀾如果沒有受傷,恐怕也是提著他那杆子銀槍,正大光明地闖領地廝殺救人。因此,這樣的話,是誰救的白暖,完全是可以下定論的。“是誰?”楚漠聽得葉雲笙這麼說,整個人頓時就仿佛燃燒了起來一般,一副躍躍欲試的摸樣,上前就提著葉雲笙的領子,讓他趕快說。葉雲笙伸手拍開楚漠的爪子,理了理自己被扯亂的衣領,揚唇道:“你果然還是這麼急躁的脾氣,你就不怕我騙你?”楚漠雙手抱胸,細細掃了葉雲笙一眼,忽而一笑:“騙又如何,不管是不是那個人,我知道你說的一定是個高手,即便我去,也是會不虛此行的。”葉雲笙笑眯了眼,楚漠的脾氣他是一清二楚,這一下,他更是期待楚漠和君疏影之間的交手,或許,他能以此測出君疏影這個人的深淺。畢竟那樣的一個人……就這麼放任著,可是一個隱患,若能知己知彼,那麼才能百戰百勝。他眯了眯眼,開口道:“離這半裡地之外的無名溪畔,新起了一間竹屋,我想,你要找的人,就在那裡。”葉雲笙的話音才落下,就見得麵前的虎王楚漠已化作一道金光破門而出,留下了一道勁風,吹散了葉雲笙紮起的發絲。“多謝情報,那麼事成之後,我們再來談談那狐族小娘子的事吧。”楚漠臨走之前留下的這句話,讓葉雲笙無奈地搖了搖頭,黝黑的雙眸閃過一道精光,楚漠啊楚漠真是太天真了,無論是哪一方麵,隻要是關於白暖的,他才不會輕易的讓彆人得逞呢。不過……葉雲笙輕輕咳了一聲,含笑揚聲道:“出來吧。”話出口,過了好一會,才見得白暖磨磨唧唧地從後頭的屏風出挪了出來,看到他,傻嗬嗬的乾笑了幾聲,又一臉心虛地低下頭,小聲道:“我、我不是故意偷聽的,你千萬不要罰我。”先前聽得葉雲笙罰翎兒他們去刑堂,白暖就一陣哆嗦,這狐族的規矩,她可懂的不多,但是這個刑堂一聽就不是個好地方,萬一她犯了什麼規矩,被大家嚷嚷著要處置,那可就糟糕了。這麼想著,白暖越發的束手束腳了起來。葉雲笙強忍住笑意,朝白暖招了招手:“過來。”白暖慢慢吞吞地挪著小碎步到了葉雲笙跟前,可憐兮兮地看著葉雲笙,糯糯地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隻是不想生事。”聽到翎兒她們惡人先告狀的時候,白暖當真是生氣的很,恨不得衝出去和她對峙。可是轉念一想,翎兒對她的仇視也是情有可原,隻是手段偏激了一些,不過想給她點教訓而已,並不想弄死她。如果她這一出去,可能會讓事情更加的惡化,於是也就忍住了。再然後,那個虎王來了,還在葉雲笙的麵前對她表現出了十萬分的興趣,這可真的把她嚇到了。那個虎王就這麼想把她煮了吃掉?白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扯了扯葉雲笙的衣角:“我知道錯了,你可千萬彆把我送給那個虎王,他會把我吃掉的,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