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於錦鳳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和她一起玩的人自然也不簡單。 她出生的比較晚,同輩的人比她大十多歲,小一輩的人比她小十多歲。 按輩分來算,於錦鳳應該是她身後這幾個年輕人的阿姨,不過於錦鳳都讓這群小屁孩叫自己姐姐。 畢竟女人都很在乎自己的年齡。 久而久之,於錦鳳就成為了軍區大院裡的大姐頭。 站出來幫於錦鳳說話的這個男青年叫趙明昊,他爺爺現在還沒有退下來,是蘇省軍區的一把手。 至於他身邊的那幾個人,身份可想而知。 紅三代和那些官三代、富三代有一個最大的區彆,就是低調。 趙明昊他們從小家裡管得比較嚴,雖說有錢有權,但也不敢胡作非為。 即便是在宛城本地,趙明昊他們也不怎麼出名,隻有那些頂尖的世家弟子知道他們的身份。 在宛城都不出名,更彆說遠隔數百公裡遠的渝州市了。 所以在看到趙明昊他們後,餘晚晚並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這裡是渝州市,不是你們宛城!” “來到我們的地盤,你就要夾著尾巴做人!” 餘晚晚怒聲吼道。 其他圍觀的本地人也都暗暗點頭。 話粗理不粗,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是你們先欺負我們於姐的!”趙明昊寒著臉說道。 莫說這裡是渝州市了,便是蘇省的省會,他們也不慫! 這些人做事都有一個信條:他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在蘇省這個一畝三分地上,誰如果敢主動惹他們,他們便會教對方好好做人。 “我欺負她?她拿著水杯過來潑我一身水,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此時的餘晚晚已經沒有任何的風度,如同一個罵街的潑婦。 畢竟當著這麼多權貴的麵被人潑了一杯水,即便再有涵養,也忍不了! “那你為什麼不想想,於姐為什麼隻潑你,不潑彆人呢?” 趙明昊冷笑著說道。 趙明昊他們可是非常了解於錦鳳,如果不是被人激怒,於錦鳳是不會和彆人動手的。 一旦動手,就說明事情非常嚴重! 餘晚晚被趙明昊的這句話被搞的有些破防。 這句話就像是小學生被同學打了之後去找老師告狀,結果老師來了一句:他為什麼打你不打彆人。 “因為她是個潑婦,是個賤人!” 餘晚晚對著於錦鳳尖聲怒罵。 趙明昊眸光一寒,一巴掌打了上去。 在他眼裡,無論是男人女人,隻要你罵人,那就該打! 而且,彆看趙明昊他們喊於錦鳳姐,但他們心裡都知道,這位於姐實際上是和他們父親同輩的人! 罵於錦鳳,等於侮辱他們的長輩! 啪——! 清脆的耳光聲,將正在中間台階上演奏的鋼琴曲都給打斷了。 原本隻有一小撮人看向這裡,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扁華他們這裡。 “你敢打我!” 餘晚晚眼眶瞬間紅了,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青年。 “罵我們於姐,扇你一巴掌還是輕的!” “昊哥說的不錯,再敢口無遮攔,頭套給你薅掉!” &nb bsp;杜少傑他們這邊也是臉色陰沉。 趙明昊他不止是在打餘晚晚的臉,更是在打他們這群人的臉! “媽的,在我們地界還敢這麼狂,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杜子睿直接站了出來,一臉凶色的瞪著趙明昊。 “弄死我?你有這個能耐嗎?”趙明昊語氣輕蔑。 “他媽的,你是真想死啊!” 杜子睿舉起一旁的酒杯,朝著趙明昊的腦袋砸去。 啪!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杜子睿的手腕,將其攔住。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扁華冷冷的看著杜子睿。 “滾!你一個靠女人吃飯的廢物有什麼資格和我在這裡大喊大叫!”杜子睿衝著扁華怒吼道。 之前被扁華暴打的仇,杜子睿一直記在心裡。 “夠了!”杜少傑低吼一聲。 “晚晚罵你了,但她也潑了晚晚一杯水,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杜少傑冷聲道。 餘晚晚這些人聽後,麵色微變。 “傑哥,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啊!我要把這個女人的手打斷!”餘晚晚指著於錦鳳說道。 “我說,夠了!”杜少傑瞪了餘晚晚一眼。 這一眼,把餘晚晚嚇了一跳。 她跟杜少傑一起玩了好多年,這還是杜少傑第一次用這種凶狠的目光看著她。 杜子睿不忿的甩了甩手,將手裡的酒杯又放到了桌子上。 見杜少傑他們想走,扁華說道:“她還沒向我道歉!”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見扁華跟個瘋狗一樣咬著自己不妨,餘晚晚麵容略顯猙獰。 自己都已經受到了這麼大的恥辱,他竟然還想著道歉! “給臉不要臉的是你!”扁華說道。 “下午你用車子堵我的車子一個小時,一句道歉的話沒說,反而還囂張跋扈,蹬鼻子上臉!” “剛才,又是直接過來對我進行辱罵,當真以為我好欺負不成嗎?” 圍觀的眾人聞言,紛紛搖頭,他們都覺得扁華有些得理不饒人了。 杜少傑一臉淡漠的看著扁華。 “今晚是沈家的宴會,現在鬨得動靜已經夠大了,你難道還想鬨出更大的動靜嗎?” “破壞了主人的宴會,不太合適吧?” 扁華冷笑道:“是不合適,但破壞宴會的決定權不在我,而在她!” “道歉,要麼今天彆想走!” 於錦鳳也一臉笑意的說道:“華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我們和於姐共進退,今天必須道歉!” 趙明昊他們開口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向彆人道歉,說一句對不起,很容易。 但對於這些有錢有勢的人來說,讓他們道歉,和打他們耳光沒什麼區彆。 今日來參加沈家宴會的人,全都是渝州市的權貴名流。 如果餘晚晚今天向扁華道歉,以後圈子裡都會傳這件事。 餘晚晚想要在渝州市上流社會混下去,基本不可能。 杜少傑的眼神也變得越發凜冽。 他是不想招惹於家這個龐然大物的。 而且於錦鳳身邊的那幾個青年,看樣子也不簡單。 可如果就這麼讓餘晚晚道歉,以後還有誰會信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