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快給我打水洗臉,肚子也好餓。”小魚魚揉著眼皮走出,見父母都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便嘟嘴提要求。 梵休聽聞似乎也覺得多了個孩子,是該有個下人,再看看乾淨的廚房,點頭道:“我也餓了。”撂下話便不可一世地進屋打坐練功。 菜小兔心花怒放地捏拳,能留下才是王道,見寶寶還等著她去打水便過去質問:“你說,昨晚為什麼不給我開門?你這孩子,有了爹就不要娘了?” “爹爹說不讓你進屋的。”小魚魚委屈地垂頭。 “你爹……所以說現在你心裡隻有你爹了?他不讓我進,你也就不讓我進了?”這什麼孩子?白養了她這麼多年。 小魚魚傻笑:“娘親,其實我知道,您就是想找到爹爹,然後和爹爹在一起,我這是在幫你,我在這裡,他才會接受您,您要感謝我,不可以再偷懶了,趕緊乾活吧,這院子太亂了。” 菜小兔滿頭黑線:“小魚魚,你都不怕我受累嗎?”這熊孩子的嘴越來越能尖銳了。 “您不是常說吃得苦中苦,才算人上人嗎?娘親,小魚魚希望您做人上人,我真的要洗臉,你以後少給我大呼小叫,否則我叫讓爹爹轟走您……”見母親瞪起牛眼,立刻強調:“您一定要冷靜,爹爹現在隻認我,他不認您,您已經不是以前的您了,要聽話,不可以再管著我,更不可以讓我寫字、讀書、學這學那,否則您就死定了。” 也不糾纏,學父親那樣,將小手兒背在身後昂首進屋,一見到大靠山就撲過去撒嬌:“爹爹,娘親去打水了,一會咱們一起洗臉。”窩囊了這麼多年,今天總算扳回一局,這感覺真好,一想到母親剛才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便樂不可支。 菜小兔拳頭捏得喀吧喀吧響,不生氣不生氣,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小魚魚,你就給我等著吧,最好祈禱你爹永遠也不要清醒……做了個深呼吸,拿過木桶飛向河流,許久後才提著一桶水走回,見倆祖宗都坐在院子裡等待著伺候,果然,得到一樣時,必然會失去一樣。 得到了梵休解救她,也同時失去了那份溫柔體貼,強笑著找來手帕:“拿去洗吧。” 小魚魚見父親沒有動手,立刻跟著學,這個時候不好好享受,等待何時?跟著爹爹真好,娘親很少這麼客氣的,太享福了,最重要的是每天不用讀書寫字,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梵休隻是無表情地坐在原地,雙手抵著膝蓋。 那高傲的態度仿佛在告訴某女,能留下她有多麼多麼吃虧,不好好伺候怎麼行?得撈點好處,菜小兔倒無所謂,不就是給他洗臉麼?以前求之不得呢,擰乾麵巾後,扶住男人的後腦,開始細細的擦拭,這張臉真是百看不膩,無論白發還是黑發,都能傾儘天下。 “你這腦袋多久沒洗了?臟死了。” “我要洗澡。”梵休接受了對方的意見。 菜小兔吸吸口水:“那行,我給你洗。”累了一晚上,總算是看到福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