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希爵伸手握住秦舒的拳頭,將他拉到自己麵前,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以後打架這種事交給哥哥,就算哥哥的腿廢了,保護你的能力還是有的。”秦舒堅定的搖頭,“不要,舒舒想保護哥哥。”上輩子,她一直受他庇護;這輩子,輪到她站在風暴之前了。說完,她轉身看著因挨了一拳而臉色慘白的厲司晗,一字一頓的說道:“舒舒要退婚。”結了婚都能離婚,更何況隻是口頭協定的未婚夫妻。大不了就是被人罵水性楊花唄,她不怕!簿希爵拉著秦舒坐在自己腿上,將頭擱在她的肩上,笑看著厲司晗。“司晗,你聽到了,舒舒要退婚,而你有什麼理由非逼著她嫁給你呢?如果你要說秦家已經收了你的彩禮錢,那你找秦家的人退回去好了。”見簿希爵將訂婚說成了簡單的退貨,厲司晗冷笑了兩聲,“舅舅,這件事不是這麼算的。”“那要怎麼算?給你補償金?”聞訊而來的簿詩韻黑著臉說道:“希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婚姻不是兒戲,牽扯的不僅僅是兩個人的感情,還有家族的顏麵和公司的利益。”簿希爵看向因疾走而臉色發紅的簿詩韻,笑著道:“二姐,聽你這意思,是非要舒舒嫁進厲家了?”要說是以前,簿詩韻還會給簿希爵這個弟弟幾分麵子,因為這家夥六親不認。現在麼,一個早已退出簿氏權利中心的殘廢,她還真不放在眼裡。她清了清嗓子,不容置喙的說道:“秦家和厲家的婚約已經世人皆知,退不了。希爵,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也不能利用秦舒的癡傻,教唆她退婚嫁你吧?”隻要把這點宣揚出去,就算秦舒是真的想退婚,也沒人會相信。簿希爵嘴角的笑意漸深,望向不遠處的周晟,問道:“法律有規定,訂婚之後就一定要嫁的嗎?”周晟活動著酸疼的胳膊,一板一眼的回答:“沒有。”“那如果有人逼婚,犯法嗎?”“《民法典》上很明確的寫著,逼婚犯法。”說著,周晟將視線定格在了假裝自己是局外人的秦明遠身上,又加了一句。“就算是當事人的父母,也無權乾涉其婚姻,如有發生,可立案調查。”秦明遠咧嘴尬笑了一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神仙打架,他這個小鬼可不敢往前湊,以免成為炮轟的對象。秦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有些忐忑的看著簿希爵,“舒舒想嫁給哥哥,哥哥願意娶舒舒嗎?如果我們都同意的話,警察就不會抓我們了吧?”簿希爵挑眉,神情愉悅,這丫頭是在向他求婚嗎?見簿希爵但笑不語,秦舒緊張的拽著他的衣領,小聲的催促道:“哥哥……” 她也知道兩人認識沒幾天,說結婚實在是太快了,但話都說到這了,她總得爭取一下。簿詩韻不等簿希爵回答,扭頭看向悶不吭聲的秦明遠,威脅道:“秦總,司晗和秦舒的婚事,你怎麼說?”秦明遠的額頭不停的冒汗,嘴唇翕動,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這讓他怎麼說?他誰都不敢得罪好嗎?簿詩韻知道再留下去,隻會讓自己難堪。她冷冷的看著秦明遠,“秦總,你們秦家背信棄義,不拿我們厲家當回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就算真的要退婚,承擔不良後果的也不能是厲家。說完,她就拉著十分不情願的厲司晗走了。秦安雲猶豫了一下,急忙追了過去。沈寧楠等看不到三人的身影了,也悄悄的跟了上去。秦明遠雖然擔心厲家的報複,但此刻是實打實的鬆了一口氣。他看向簿希爵,諂媚的說道:“爵爺,你看你要怎麼處理和舒舒的事?”厲家已經得罪了,不過沒關係,隻要巴結好簿家,他就能逢凶化吉。就衝爵爺出現在這,還不避嫌的和秦舒曖昧,他就有把握秦舒能帶給他更大的利益。簿希爵的臉陡然冷了下來,看向秦明遠的視線極具壓迫。“秦明遠,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把我當秦舒的備胎的?”嗬,一邊想要將秦舒送給他,一邊都不夠厲司晗就逼秦舒嫁人,誰給他臉了?!秦明遠的心一緊,將對簿詩韻的說辭又說了一遍。“爵爺,我絕對沒有這麼想,你能和舒舒看對眼,是她的福氣。可是厲家我惹不起啊,司晗一句話就能讓秦氏從萊城消失,我沒辦法。”他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簿希爵要和秦舒在一起,就得幫他解決厲家這個麻煩。秦舒就沒見過像秦明遠這麼惡心的父親,隻要能把她賣個高價,壓根就不在乎她嫁的是什麼人。之前是她傻,被親情蒙蔽,甘願為了秦家去犧牲自己的終身幸福。可她現在清醒了,絕對不會再讓秦明遠從她身上拿走一分好處!秦舒在簿希爵的懷裡動了動,說道:“哥哥,帶我走吧,我不想再留在這裡了。”簿希爵能聽懂秦銘遠的言外之意,自然也能聽懂秦舒的。她不想留的不是後院,而是秦家。想到秦家對秦舒的所作所為,他沒好氣的對秦明遠說道:“自己挖的坑自己填。”既然秦明遠沒把秦舒當女兒,那他也沒必要把秦明遠當嶽丈。反正秦舒的戶口也不在秦家,就算他要娶秦舒給彩禮,也輪不到秦明遠的頭上。秦舒高興簿希爵聽明白了她的意思,見他要帶她離開,急忙從他身上起來。她一時忘了腳踝扭傷,腳落地的時候疼得失力,重心不穩的跌回了簿希爵懷裡。簿希爵的視線落在她腫起的腳踝上,再次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他故意問道:“你的腳是怎麼傷的?”秦舒疼得小臉皺了起來,指著安錦委屈的說道:“這個姐姐把舒舒弄摔了,腳好疼啊。”淩厲如刀的視線掃向安錦,帶著濃濃的不悅。安錦看著俊美如神祗的男人,被他強大的氣場所折服,心臟不受控製的跳了兩跳。她剛要解釋,簿希爵就驅動輪椅上前,狠狠的撞在了她纖細的腿上。要不是他不碰女人,定把安錦的腳給折斷。安錦吃痛,臉都白了。在她彎腰查看傷勢的時候,簿希爵聞到了久違的香水味,和十年前一模一樣。
第107章 舒舒是在向他求婚嗎?(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