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華山弟子皆滿臉不解,相視默然對望,個個都是一頭霧水,弄不清楚師傅為甚突然心性大亂,更不明白陸大有口中所說的“寶貝”究竟何物,任憑陸大有用力搖晃著自己的胳膊,一雙大手幾乎要把胳膊捏斷,也隻有忍著劇痛,搖頭不知所雲。見徒弟們個個都是否定回答,陸大有的臉色也變得愈發難看,寒青的老臉控製不住的發出抽搐,剛才的打鬥已使其鬢發淩亂,散落歪披在雙肩之上,整個人如同瘋子一般,眼神逐漸變得迷離紊亂,完全喪失了一個門派掌門上應有的矜持和風度,連一個要飯的乞丐都不如,心神徹底進入魔怔狀態,嘴裡反複的念叨著那句話,“誰見著我的寶貝了,誰見著我的寶貝了?”眾弟子心頭一陣酸楚,可也是暗暗歎息,無可奈何。看著陸大有這番古怪神情,台下的來客的心理卻更是微妙。開始大家多少還有些忌諱,畢竟身處異地,人在屋簷下,多少還留給東道主幾分薄麵。可陸大有這番折騰卻在聞訊本門弟子毫無結果之後,竟然又撲向來訪客人,不論男女,不論老少,見著一個算一個,硬生生的將對方逼的無路可退,然後硬把對方強按在地上,嘴裡顛顛的胡語道“看見我的寶貝了嗎,看見我的寶貝了嗎?”若是一般江湖漢子受到這般莫名騷擾也罷,無非是彆其強按在地上,被陸大有上下胡**索一下,尋求無果,自然又另尋目標。心裡不過是有些彆扭罷了。可對於那些女俠,女客們,這可是了不得的羞事。哪怕是六十老嫗,又怎能容忍一陌生,況且是半瘋男子在自己玉體上上下摩挲盤查呢?幾個華山本門的女徒在自己一直敬仰的世尊這般胡**索,當場嚇的木然無神,眼神中包含著滾燙的淚花,而任由陸大有上下起手一通**。直到陸大有失望離去,喃喃自語地尋找下一個目標,方才幡然醒悟過來。兩臉羞的通紅,緊緊裹住早已被撕碎的布條的,露出潔白肌膚的上身,扭頭離去,臨行路上,不時發出憖憖抽泣哭聲,也不知道去哪個地方躲起來放聲大哭,或者乾脆找個歪脖樹尋個短見算了。自己的徒弟吃個虧畢竟是華山派自家事情,可當陸大有兩眼通紅的瞪視著場上每個女客之時。卻不禁讓所有人心中猛然一咯噔,暗道不妙。心神機靈的,早就溜下山,連自己留在門口的心愛兵器也放棄不要,來個舍器保身。可這陸大有心智雖然喪失,但武功卻還亦在,幾個縱身翻跳,便追了上來。雙臂展開,一雙大手撲向眼前所見之所有人,而那些輕功不好,跑得慢的女客則首當其衝,儘數被擒住,陸大有此時好比賣布匹貨的小販,左右腋下各夾一個,忙的不亦說乎。那些被陸大有擒住之人個個用儘全力,拚命扭動,或抓或咬,更是將陸大有的衣衫也是撕成條條布線,背上更是鮮血淋淋,留下無數女客們尖銳的抓痕。 陸大有被這番乾擾自然弄的不勝其煩,最後索性來的乾脆,先用內力將對方全身穴道封住。然後再用蠻力將其衣服儘數撕扯褪去,來回摸個幾遍,甚至連**也不放過,用手指捅上一捅,將全身上下檢查個遍。一番失望搖頭之後,將其隨意丟在地上,任由其愧羞蜷成一團,頭也不回的繼續尋找下個目標。一時間,整個大殿頓時變成肉場,滿場男女被錄大有追的雞飛狗跳。咒罵聲,求饒聲,哭泣聲,喝叱聲混成一片。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整個場子就變成布鋪,各色衣衫步縷亂飛,地上胡亂擺放滿了各式男女衣衫,滿地都是一些大大小小隨身物品。但放眼望去,大殿前的空場更多的則是那些一團團,一個個白花花,看的紮眼的光身男女,個個都是蹲在地上,而全身穴道儘被封住,而半點動彈能力,滿麵羞愧之色,用最惡毒的言語咒罵著陸大有這番缺德之事,而幾個麵薄的女客更是花容失色,當場嚇暈過去,玉體畢現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要說那些仗著輕功高強,僥幸逃離現場的男客們心悸不已,一個個躲在遠遠地,瞪大著眼睛一覽全場,大飽眼福的同時,不時嗟歎,說什麼也不不相信眼前的所發生的一切竟然真的存在。而那些之前已經被搜過身子,如今得以全衣保存,留存住華山派最後一絲臉麵的華山弟子臉上則早已沉不住氣了,一個個陰沉著臉,默不做聲看著師尊癲狂亂竄於場內,而讓百年華山的顏麵在這不到半日的時光裡徹底掃地。個個將拳頭攥的緊緊,渾身的關節發出圪墶的響聲,但卻是無可奈何,沒有半點主意。當然,在這一群人中,也不是沒有頭腦清醒,機靈之人。一個年輕的華山弟子一語道破眾人不解之團,“師尊所說的寶貝莫不是在剛在的打鬥中所遺失,以至於心智。。。”話音未完,就遭來一個年齡更大一些的華山弟子的厲眼逼視,而怏怏禁口。但這句話卻如同警鐘般,在每個人心口激蕩起持久的回音。“沒錯!就是在那一刻,我想起來了,在師傅昏迷前,我好像還看見有個小袋子掛在師傅腰裡,而現在沒有了,不信,你們看!”一名華山弟子經這一提醒,猛然想起什麼,指著場上還在張開雙臂,抓捕一中年男子的陸大有,激動說道。此時的陸大有全然進入瘋狂狀態,將那男子一把攬在懷裡,好似對付砧板魚肉般,三兩下將衣服撕的精光,咆哮著在哪個猥瑣男子下體中一頓亂摸,而自己的上衣則在剛才的混亂中完全散開,露出乾瘦枯黑的身軀。看得眾人心中一陣乾嘔,雖然麵對華山弟子發作不得,大皺眉頭的同時也是看的清楚,陸大有的腰間卻是空空蕩蕩,完全看不到有任何包囊的跡象。“你確認師尊之前腰裡掛的有袋囊?”年長的華山弟子目光如電,整個人突然一振,急逼問道之前發話的那個年青師弟。“沒錯,今天早上我服侍師傅起床,就看見那個袋子掛在師傅腰裡,而這個袋子,師傅一直視為自己的心肝寶貝,從來也不肯脫身,哪怕是睡覺也要抱在懷裡,若不是昨晚我和師傅在一起,也不會。。。。。”後麵的話音越來越小,如同蚊子哼哼般難以聽辨說些什麼,而年輕小夥子的頭也是越紮越低,但眾人心裡卻是明鏡一般明白,雖不能說出,但臉色卻是出奇的難堪,沒想到華山派掌門竟然還有這個嗜好。現場死一般的寂靜,麵目不同的各色來客,心中想的卻是同樣的齷齪事情。年長的華山弟子見勢頭不對,重重的咳嗽一聲,打破了這種尷尬的環境,高聲說道“哪位師弟下去找找,看看師尊的寶貝東西到底丟在哪裡了?”話雖這般,人卻往後悄悄退了幾步,顯然把這個危險差事交給其他師弟完成。“這個,這個”在所的華山弟子左顧右盼而言他,互相推搡著,鼓勵著對方,但卻沒有一個敢於主動下場,找尋目標。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土狗,這時卻動起了腦筋。回想著之前,自己確實也記得在那陸大有身上掛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包裹,而之後從陸大有清醒之後,卻再也沒有見過,若是說華山弟子幫其取下,想必沒有這個膽量,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在其昏迷之極,趁著當時場麵混亂,無人注意,而施以妙手空空之技悄然偷走。那麼到底又是誰拿走的呢?土狗想來想去,腦子突然閃現出一個人影,隨著回憶的強化,這個影子也越來也清晰,土狗幾乎可以斷言,除了他,沒有第二人,就是他趁亂偷走了陸大有的寶貝,那個一直掛在腰間,如今不翼而飛的包囊。“漠北雙雄”,當時除了華山弟子以外,就屬他離陸大有距離最近。土狗回想著當時的場景,此人從一入場內,就一直表現的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一方麵儘量隱匿自己的身形,使其不被人重視,另一方麵,從陸大有發狂到現在,無論是逃出場外的人群,還是被封住穴道,滯留場內的光身男女中,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土狗想到這裡,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默然低頭,沒錯就是他。很快,同樣有人想到了與土狗相同結論的人,並迅速將這個結果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那些遲遲不敢下場的華山弟子。大家很快便從此為自己的膽怯不前的舉動找到了最好的說辭:東西不在場內,而在哪個早已逃之夭夭的“漠北雙雄”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