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有臉色一變,南峰正是自己修建的道房之處,看著那裡靈氣蔥鬱,正是修煉法力的上好洞府。方才秘密派遣自己的本門師叔負責秘密監督施工修建洞府,聽得南疆巫醫這番一說,好像這秘密洞府竟然被其霸占,而自己身為掌門,竟然全然不知。這未免實在有些難以想象了。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追究事情緣由的時候,陸大有很快就從剛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麵對聲音傳來方向,哈哈報以回笑,雙手一搭,淺淺施了個道禮,道;“老友住在我這裡,一直想登門拜訪,無奈俗事繁忙,抽不出時間。沒有想到老友倒是不請自來,不過今日乃是華山派的大事之典,還請老友自尋快活而去。待日後,我再登門一敘舊情。”“哈哈,陸掌門何需這般客氣,既然來了,那裡還有趕走客人的道理,本聖今日來的目的,出了和老友一敘舊情之外,更主要的目的倒是和陸掌門不謀而合,常在深山待久了,一直孤陋寡聞。聽說陸掌門手上有個了不得的寶貝,何不拿出來讓老夫看看,開開眼界如何?”枯爪人一邊吟笑,一般踏步拾階而下,朝著大殿走來。陸大有眼光微微閃爍,沉吟片刻,臉色忽陰忽陽,胸口起伏之間,微是猶豫片刻。轉即馬上又是顯出笑臉。上前邁出幾步,再次笑著施禮,“既然來了,貧道也就不多少廢話了,不過現在開寶時辰未到,老友何不隨我一同先喝幾杯淡茶,敘敘舊情。”“不必了,老朽沒有那個雅興和你這老道喝那費力的鳥茶,不如提前把寶貝拿出來,讓老朽開開眼界。”枯爪人冷聲說道,眼光也是極為機警地掃過殿下站著三兩人群,即使那還在滿地打滾,發出淒厲慘叫的南疆老三也是未有半點停留,仿佛全然與自己毫無半點關係一般。陸大有脾氣再好,也是無法接受枯爪人者接二連三的挑釁,語調頓時提高幾度,嘴角上撇,拂塵用力一抖,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白色圓圈,塵毫根根如冰雪一般透出一股寒冰冷氣,化作一道直線,竟然瞬間賦予了生命力一般,朝著枯爪人射去。“哼,敬你多少也算得上開門宗師,給你幾份顏色,你倒要開起染坊,那今日就休得怪我不客氣,讓你見識一下我華山派的厲害,不要以為我華山派就以劍法了得,這輕輕拂塵在我用來,同樣也是利器,老毒物,接招,看看你這二十年到底有沒有長進,若是再丟一隻眼睛,可彆怪我無情。”陸大有冷色喝叱。枯爪人同樣也是發出冷聲怪叫,單手不知在懷裡掏出個什麼東西,隻見得眼前一晃,一道灰色巴掌大小的東西同樣以非常快的速度撲向拂塵。其速度之迅猛,連土狗也未看得清楚,隻覺得空氣彌漫著一股古怪的腥臭之味。 “五毒邪骨!”陸大有臉色大變,嘴裡脫口而出。伸手便急忙將剛剛撒手投擲而出的拂塵收回,可為時已晚,拂塵長須已經緊緊地和那灰色之物糾纏在一起,死死將其包裹其中,雖然擋住了其猛速的攻擊,但也再也不乏收回身旁。“牛鼻子老道,沒有看出來,你還是挺識貨。隻不過我這邪骨可不同普通的五毒邪骨,這可是采用一百對童男童女的天靈竅骨,浸泡在百種劇毒之物浸泡百日,再由秘法提煉而成,端的是厲害霸道。專破你們這些所謂正門法器。怎麼樣,沒有想到吧。”枯爪人冷冰冰的說道,兩眼寒視著陸大有,雙手下垂,做袖手旁觀狀。“你。。。你。。。”陸大有臉色大變,腦門之上已然泌出細細汗珠,手上連連力,急於想把拂塵收回,可這時拂塵那裡又聽的他的指揮,完全和那灰白之物糾纏包圍,眼見的潔白如冰雪通亮的塵絲逐漸轉變為焦黑色,卻也是無能為力,但卻又不放棄半點努力。“哼,想不到吧!你以為你就學了那幾下皮毛修真功夫,就能與老夫抗衡,真是白日做夢。好端端的武學放棄不說,竟然也投靠在那些偽善的修真門派之下,甘心做著走狗,你以為老夫這二十年來是白混的吧,實話告訴你,你還嫩點,若是跪在地上老實喊我幾聲主人,興許我還能繞過你,不然。。。。。。”枯爪人說道。眾人大駭,剛才的一切都看得雲山霧裡,隻道是兩大武林高手比拚內力,聽得枯爪人這麼一說,方才知道當前站在麵前竟然是那神秘的修真修士。所有人臉色都呈現個各種豐富複雜的表情,有疑惑,有驚訝,有茫然,很多的則是震驚。天呀,天下聞名的華山派掌門,堂堂武林副盟主竟然是修真之人,這可是天下第一大奇聞。枯爪人寒笑不止,一臉輕鬆輕鬆地看著陸大有緊張的控製體內法力運轉,將其發揮到最大極限。胸口的道袍如同灌進了風一般,鼓脹膨起,無風自動,看的場下所有人都是驚奇萬分,對這神秘的修真鬥法仰望之極。土狗心中猛然一顫,聽得是怵目驚心,萬萬沒有想到,枯爪人那輕描淡寫般的描述的法物竟然是如此邪惡,歪門殘忍。竟然取得的人類活體骨骸煉製而成。威力縱使再大,也是為害之極。兩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神情。旁邊的獼猴見得土狗這般,冷笑一聲,一臉倒是不屑,眼瞅這土狗那幅古怪神情,說道:“怎麼樣,怕了吧?知道我起聖門的厲害吧?”土狗報以冷呲,默然不語。隻見場上,陸大有已見敗態,腦門上全是鬥大汗珠,雙獸捏出的法指發出猛烈的抖顫,臉色如同焦灰,體力透支已然到了極限,苦苦支持之下,不過是延長時間罷了。拂塵的塵絲已經完全變成了灰白色,脆弱即斷,哪怕是輕輕用手指一彈,都有時刻斷裂的跡象。枯爪人見時機已到,也不再多言。冷冷長吟一聲,淩空騰起,朝著陸大有縱身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