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在劉黑子喂藥的時候,也是多了點私心,多喂下了一小口。所以在這一乾眾人之中,劉黑子也是較早蘇醒過來的。不過,醒來之後,也是發現嘴裡有異味,咂了咂舌頭,也隻道是解藥苦堿太大,口味太重。所以止於此難聞。眉頭緊皺片刻,倒也沒做他想。見力量逐漸有所恢複,用足全身勁道運至關節之處,暴聲大吼一聲,將身上的繩索全部掙斷。隨手抄起一把大刀幫助其他人砍去繩子。忙乎了好一陣子,所有的鏢師們都被砍開了繩索,在活動筋骨,恢複體力的同時,鏢師們也忙活起來,撿起自己的武器,打掃清理戰場,並默契地警戒四周,防止對方再次來襲。“報告鏢主,那邊船上發現了8名劫匪,全部被人踢中下身,暈死過去。”下麵的一個鏢師已經檢查過兩艘渡船,發現滿地捂著下體,蜷曲成團而昏迷不醒的劫匪,驚駭之餘,也連忙向劉黑子彙報情況,回想起剛才那些被踢中下體的劫匪,鏢師對那個解救大家的神秘人物有些敬懼,竟然使出如此乾淨毒辣的手段,利落地將幾人全部變成了太監。同時也有些慶幸,幸虧此人不是自己的敵人,要不然自己豈不是也要變成個閹人。佛主保佑呀,鏢師喃喃暗語道。“先不要將他們弄醒,把他們都綁起來,待我一會再去審問。對了,小姐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事情?”劉黑子第一個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女兒安危,焦急的問道。“三小姐無礙,隻是剛才吐的有些厲害,現正躺在船艙裡休息。”鏢師如實說道。劉黑子如釋重負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完,便站起身來,準備跳過去,看看情況。“隻是。。。。”鏢師猶豫了片刻,吱吱唔唔的低聲說道,頭也低了下去。“隻是什麼。。。”劉黑子剛剛放鬆的心情,頓時又是一緊,牛眼一瞪,怒聲說道。“您還是自己去看看。”看著劉黑子的表情,鏢師就知道此時最好的做法就是閉上自己嘴巴,人家自己的內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那種事情,自己還是少說為妙。鏢師見劉語嫣衣衫全換,發髻淩亂,以為其已經失身於歹人,自然不願多加評說。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劉黑子心如火焚,顧不得其他鏢師,雙足一點,疾速掠身縱至另一艘渡船,神色焦慮的轉進船艙之中。隻見劉語嫣穿著男子的衣服,頭發散亂,無力的躺在船艙座板上,時不時挺起身子乾嘔幾下,然後又躺下,弱弱的低聲呻吟。劉黑子看著劉語嫣那副嬌弱可憐的樣子,心中頓生生憐惜愛意。走近旁邊,輕拍著劉語嫣的後背,和顏悅色說道:“語嫣,想必你是聞不慣這解藥之味,不過你且放心,這解藥雖然味道雖然有些古怪,但藥性應該還是無害的。你且躺下好好休息,過一會就好了。不知道剛才你可曾有事?快告訴為父來龍去脈,為父可是擔心的很呀。”劉黑子一眼就發現女兒並不是之前的衣著打扮,心裡就明白了一二,但礙於父親的麵子,實在也不好直接想問,隻有試探問之。 這一問不打緊,劉語嫣為自己險些失身本來就有著一肚子的委屈,這番聽到劉黑子的話,怨恨、羞愧、後怕之感交融錯雜,浮上心頭,滿懷都是對這個所謂的江湖危險的恐懼之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靠在劉黑子的肩頭放聲大哭,眼淚嘩嘩直流,止不住的哭泣。弄的劉黑子左右為難,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隻好好言勸告安慰。過了半晌,劉語嫣才逐漸停止哭聲,用劉黑子的衣袖擦拭眼淚,時不時的抽泣幾聲,斷斷續續的把自己醒前和醒後的所知道的一切告訴給劉黑子。劉黑子聽著劉語嫣糊裡糊塗的講解,雖然對整個過程還不是很了解,但女兒並沒有失身受辱,倒是讓他欣慰很多,暗自送了口氣。但心裡也產生了更多的疑問,自己的行蹤怎麼就被發現了呢?誰救了大家夥呢?劉黑子無意間發現被土狗扔在一旁的那封信件,不禁好奇的將那信件之上的火封拆開,細細的上麵信件上所寫內容。但隨著了解的深入,劉黑子的眉頭也越來越緊,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陰沉,拿信的手也有些微微顫抖,顯得十分不可思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劉語嫣見父親神色有些古怪,關心的問道:“父親,你怎麼了,沒事吧。”“哦,沒事,沒事。”劉黑子神色有些奇怪,轉瞬又恢複如初,將那封秘信順手往懷裡一放,和顏悅色地拍著劉語嫣的肩膀,說道:“嗬嗬,沒什麼,為父可能是有些餘毒未清,所以還有些頭暈不適,現在好多了,你看,這不是好多了嗎。”說著,展示般做了幾下動作,一番孔武有力的樣子。“哦。。。”劉語嫣隻覺得自己胃裡又是一陣惡心,也不再加詢問,趴在扶手處,又是接連的乾嘔起來,可胃裡早已吐的是連膽汁都出來,這一下又是傷胃勞心的連點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劉黑子見劉語嫣不過是有些不適應解藥的味道,人無大礙。安慰了幾句,便站起身子,臉色搖然一變,板著鐵青的冷臉,眼角閃過一絲殺意,望著艙外那些已被鏢師們捆綁如粽子,但仍昏迷不醒的劫匪,暗暗說道:“看來還真的是不能放你們活著回去了!”劉黑子大步朝甲板走了過去,原本劉黑子還計劃逐一審問這些劫匪,問清緣由後,再做定奪。但在看過密信之後,劉黑子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決定將這些劫匪全部滅口,扔在江裡。理由很簡單,此事事關他們劉家的生死,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而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報告鏢主,楊鏢師也是被人打中了下體,昏迷過去,和這些劫匪混在一起,請示鏢主,是不是也將他綁起來?”眾人見楊德弘下身赤裸,而非和自己捆在一起,其衣褲也扔在船艙之中,聯想到劉語嫣的窘狀,雖也猜到和楊德弘可能有著幾分關係,但也不敢枉然將其捆綁,所以隻是將他扔在一邊,聽憑劉黑子的發落。劉黑子之前進入船艙,早已發現了楊德弘的褲子,當時忙於安慰劉語嫣,也沒有顧其此事,此時看見楊德弘與眾劫匪混在一起,其他人衣著整齊,而唯獨他卻是下身赤裸,碩大烏黑的陽物軟軟的吊在那裡。心裡立刻怒火中燒,猜出了幾分。不禁暗暗怒道:“好你個楊德弘,我平日裡對你不薄,雖然小女有虧與你,但我也儘力補償與你,沒想到你竟然吃裡爬外,勾結劫匪,圖害與我,而且還險些奪取我女兒的清白,今日不將你剁成肉醬,怎能接我心頭之恨。”想到此時,劉黑子抽出自己的金背大刀,運足全身之力,徑直就朝楊德弘的下體砍去。意在徹底廢除他之後,再一刀了解其性命。刀鋒渾厚,勢如長虹白雪,眼看著楊德弘那根寶貝就要被一砍兩截,眾人知劉黑子心有恨意,也不加多說,隻是默然等待那慘叫的一刻。“啊。。。。”隻聽見一聲慘叫,一個雄壯的身軀仰麵倒在地上,沉重的身體將船板壓得猛然一顫。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倒在地上的不是楊德弘,而是那劉黑子。劉黑子躺在地上,摸著自己酸麻的腰椎,將手中的金背刀刺立在船板上,勉強站了起來。心有驚恐之意,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