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漾輾轉東躲西藏了好一陣子,薑未也順著她的意,每每不去觸碰腰部的敏感部位,也在她換衣服時主動偏過頭去,不觸及褚漾的傷疤。
褚漾沒有為自己解釋過什麼,默認了薑未的想法,隻是每一次吻薑未的時候,力道都更深重了些。
薑未留戀地回應著她唇部的溫度,纖手習慣性地往她腰部擱,頓了頓,又悄悄往上挪了挪。
褚漾佯裝沒有發覺,把她摟得更緊了些。
月季花開了一茬,炎炎盛夏間,誰都懶怠出門。
林池天天發消息羨慕褚漾不用早起去報社上班,她也想休這麼長的假期。
褚漾覺得新鮮:“據我所知,你每天上下班都是專車接送。”
林池不滿地立刻打字過來:“可我還要親自上這個班誒。”
親自上這個班也沒辦法,畢竟尊貴如薑佑,也要每天親自處理公事,甚至還得在深夜坐飛機出國,再緊趕慢趕著回來。
林池繼續發消息抱怨:“我還盼著薑佑什麼時候回國把我放了,結果她好像打算長住下去了,也不知道國內有什麼好的。”
褚漾回她:“你自己不知道嗎?”
林池答得乾脆:“不知道。”
褚漾啞然失笑:“你再好好想想。”
林池敏銳地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慢吞吞打著字:“漾漾,我發覺你最近還挺向著薑佑的。到底誰是你好朋友啊?”
麵對這樣的指控,褚漾熄滅手機屏幕,認真想了想,好想是有點。
每每林池和她抱怨訴苦的時候,頂著林池的白眼,她都會不疼不癢地維護薑佑幾句。
薑佑之前花費大力氣去W國救她是其一,其二是因為……
褚漾的烏瞳沉了沉,在薑未叫她來去餐桌吃甜點的時候迅速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好。”
……
薑佑曾經約她見過麵,叮囑不要告訴薑未。
褚漾隻身赴約,在薑佑滿身的威壓下從容落座,淡聲說:“我還要給未未帶對麵飯店的蝴蝶酥,晚了就買不到了。”
薑佑緩緩攪動著杯中的咖啡,半晌冷笑一聲:“看來褚小姐還挺著急的。”
褚漾認真糾正她:“叫表嫂。”
薑佑:“……”
薑佑麵無表情地想,果然和林池是多年好朋友。
都是這樣噎死人不償命。
混跡商圈這麼多年,她鮮少遇見敵手,世界上讓她挫敗的也就寥寥幾個人,還全都趕上趟了。
真是不巧。
她不看褚漾,頂著對麵女人清冷如冬溪的目光,曼聲說:“有一個消息,我想表嫂一定樂意知道。”
褚漾反問她:“你想要什麼?”
薑佑微微一笑:“表嫂學的真快,可算知道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
褚漾不理會她的言語,耐心地等她提條件,慢條斯理切牛排的時候,已然隱約猜
到了什麼。
薑佑提的條件不過分,甚至過分簡單,隻要在林池麵前多說她的好話就行。
這種繾綣纏綿的條款,薑佑談起的時候卻一絲不苟,跟其他商業條款沒有兩樣。
薑佑送她的卻是一份大禮。
褚漾無聲咀嚼著牛排,想起那一次和薑未陰差陽錯的分開。
她沒法怪薑佑半分,對方不過是一個堪堪二十歲的少女,執行著家族的規矩,是她和薑未的感情尚未堅定,才讓有心之人鑽了空子。
半晌,她驀地笑起來,目光透出幾分森然,認真開口:“多謝。”
買完蝴蝶酥,褚漾又去了一趟報社,在主編梁舒意手中拿到了去年的年終考核表。
梁舒意曾經同情地問她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如今卻是笑得溫和:“小褚啊,去年這個年終考核出現了一些問題,本來該給你A+的才是,不知道怎麼的給你搞成了B,現在給你改回來的,少的獎金也都給你補上了,還有什麼問題都跟我說就好。”
褚漾接過,輕聲道了謝,看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門,不自覺問了一句:“他呢?”
“誰?”梁舒意一時不明白。
褚漾搖搖頭:“沒什麼。”
她把新鮮出爐的蝴蝶酥分了梁舒意一包:“我剛買的,麻煩幫我帶給菲菲,好久沒見著她了。”
“菲菲也念叨著想見漾漾姐姐呢。”梁舒意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褚啊,你未來前途無量,不要再拘泥過去種種,向前看,你遲早會超越我的位置。”
褚漾淺淺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並不在乎自己的職位,但她可能是最拘泥於過去的那個。
薑佑果然兌現了承諾,儘管有點遲,但並不算太晚。
褚漾也是在那一刻才恍然大悟,薑佑之前說要十年八年,不過是試圖考驗她們的感情而已。
實際上根本不需要那麼久,可她和薑未誰都沒有撐住搖搖欲墜的壓力,這才橫生了許多枝節。
而搞定邵銘,本就是薑佑商業版圖中的一塊,她騙了她們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