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耳根一片通紅。
喝醉了酒的少女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帶著熱意的呼吸一下下的從翕開的粉潤小嘴中吐到他的脖頸。
絲絲癢意像是年少時吃過的晶瑩拔絲糖,從少年泛紅的皮膚上一路癢到了心間。
難耐、坐立不安卻又不舍得將人推開,扶蘇忍不住閉了閉眼。
若是沒骨頭般的少女僅僅隻是保持靜止地靠在他手臂上就算了,偏生她還極為不安分的動彈了起來。
仿佛是將少年當成了一顆大樹,在喝到爛醉之後,身為貓咪的她理所當然的在少年身上攀爬了起來。
扶蘇沒有注意的時間裡,她整個人已經竄到了他寬厚的脊背上,兩隻白皙的手臂為了散熱而伸出了衣袖,力度處於勾和勒之間的攀附上了他的脖子。
····比起被少女驟然親近而應該感覺到的羞澀,少年實在是覺得有幾分窒息。
主要是勒著他脖子的手太過用力了。
第一次見麵時,關於“刺客”的懷疑重上心頭。
扶蘇一邊手臂微微用力的將少女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一邊思考著她裝醉然後趁機乾掉自己的可能性。
應該是近乎於無的吧?
畢竟都已經被父王封為首席觀星師了,由巫女所撫養長大的她,背後似乎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勢力關係,照理來說是不會對自己有敵意的才對。
“公子!”
“公子!”XN
連續幾聲叫喚,從終於聽到消息,趕來酒莊的仆從口中傳來。
他們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著,一雙雙眼睛緊張地盯在扶蘇身上,擔心這片刻的跟丟,會讓秦國最為尊貴的長公子出了什麼意外。
當視線掃及少年懷中,側頭靠在他胸口上閉目沉睡著的標準古典美人之時,他們紛紛瞪大了雙眼。
這!
雖然長公子本人沒有什麼事,但果然還是有大意外出現!
這小美人是誰?
什麼時候出現的?
侍從們對視一眼,互相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
再看向長公子,發現少年緊張地掃了眼沉睡的女孩,動作又輕,又迅速的對著他們豎起了一根手指,貼在了嘴唇中間。
禁聲!
這明顯是要他們趕緊閉嘴彆吵到佳人睡覺啊!
就連扶蘇自己,開口時都再三壓低了聲音:“備轎,本公子送她回家。”
扶蘇懷中的古典美人,自然是黎箏不錯了。
至於她為何會喝到爛醉。
又為何不省人事的需要扶蘇送回,一切還要從不長眼的酒鬼開始說起。
扶蘇趕到,見著黎箏被色老頭捉著手腕的時候,她已經處於半醉狀態了。
121的失蹤、加之最後一個養老世界也身不由己的需要為做任務犧牲。
黎箏心中憋悶,想要在街市上到處走走,散散心。
當路過
一家酒館的時候,她又覺得自己或許應該痛痛快快地喝上一頓酒,借以宣泄煩躁。
可從係統背包裡摸出來的人、皮麵具實在太過女氣好看了,不管是大街上還是酒館裡的人,都能從她的人、皮麵具上一眼認出她的真實性彆。
在提供了少之又少的幾小杯酒之後,店家就以“不能讓無人陪伴的姑娘在自己店裡喝醉”為由不再賣酒給黎箏了。
從未碰到過有錢不賺的商人,這一世酒量極差,已經有些“微醺”的黎箏準備換上一家酒館。
不就是喝酒嘛,去哪兒不一樣啊?
她眼睛不花,腳步不亂,除了思維開始像漿糊一樣難以攪動之外,曾經是千杯不醉的黎箏半點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醉了。
從哪裡摔倒,就刻舟求劍的從另一個地方爬起來,黎箏順利的找到第二家酒館,開始了新一次的買醉旅程。
但這次買醉,仍然十分的不順利。
人還沒踏進店裡一步,手臂先被一個從店中走出準備離開的喝醉了的醉漢給扯住了。
一眼看出了黎箏女兒身的真相,他上來就油裡油氣地摸了把黎箏的光滑的臉蛋。
黎箏本該身形輕敏地直接避過,卻因為喝得半醉,腿腳使不上勁兒,將這輕浮地一下摸索挨了個嚴實。
那帶著臭味,泛著不知名食物油光的鹹豬手貼在黎箏細白的人、皮麵具上來回滑動,帶著手勁兒與揉捏。
雖然沒有真的摸到她的臉蛋,但那種惡心的厭惡感還是直至的從胃袋裡翻湧了上來。
黎箏皺起了眉,臉上的抵觸與憤怒簡直撲頭蓋臉的要往對方身上砸去。
可惜不夠輕薄的人、皮麵具並沒有同步她的表情,那張春花秋月惹誰憐的美人臉即便毫無表情,都格外的風情萬種,以至於調戲她的醉漢還以為她並不介意,甚至非常習慣這種被人上手的事情。
對方張開了嘴,露出一口黃牙,久不漱口的氣味直直地噴在了黎箏的臉上。
若非戴著人、皮麵具,黎箏恐怕就躲不過這掉血率百分百的二次傷害了。
“小美人,你是這家店新聘來跳舞的還是唱曲兒的?可真是長得好生漂亮,看得我都舍不得走了,來來來,今兒個不回家了,你來陪我多喝幾碗。”
黎箏怒極反笑。
她可不準備因為對方是個醉漢就寬容忍讓他三分,在甩了三兩下都沒甩掉抓在她手臂上的那隻鹹豬蹄之後,黎箏口氣冷硬的下達最後通知:“放開我!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話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