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找了個可以說話的地方, 秦格昭與任肖都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禁閉者罪名。

秦格昭是縱火犯,每日任務需要點個火。在和洛山澤彙合之前他就抽過煙了, 某種意義上就算是縱火, 完成了任務。

而任肖的罪名是背叛者,每日任務得做一件讓隊友不愉快的事。

嗬,這件事就算他不刻意去做也能完成。

在這個像是雜貨間的狹小空間, 秦格昭本能地掏出煙, 卻又因為意識到洛山澤在場,又忍回去。

任肖作為旁觀者看著,眼裡多了許多的複雜情緒。

正如彈幕所說, 處境莫名的修羅。但僅限是對任肖, 其餘兩位當事人根本沒有這個概念。

秦格昭掰一小節煙草塞嘴裡, 問著洛山澤說:“路上你有沒有看到克裡斯丁?”

“沒有。”洛山澤搖頭, “但克裡斯丁很有可能還在歌舞廳會場裡。”

“怎麼?”秦格昭揚眉。

“我反應比較慢, 走了很久才找到歌舞廳,但是我一進去, 主持人就說‘尊貴的禁閉者已經入場’。如果不是進來一位禁閉者就播報一次的形式,就說明觸發條件是所有禁閉者都到場。而我就是最後一個。”

這個說法秦格昭是比較認可的,他到達歌舞廳的時間比較久, 在那裡等差不多八分鐘遇到任肖, 之後又在歌舞廳裡找了大概七分鐘, 主持人才開始發言。

按這個來推算, 現在克裡斯丁或許還在會場裡。

“從一開始就鎖定高級任務,說明這個本比較複雜,我們最好不要擅自行動。”秦格昭說著, 特地轉頭對洛山澤囑咐說, “跟緊我。”

“秦哥放心, 我會好好跟著你的。”任肖笑盈盈的,搶先一步開口。秦格昭瞥他一眼,終究是念在克裡斯丁的麵子上沒有開口削他。

任肖存心想惡心人的行為不僅沒有激怒洛山澤,反而是給他進一步作妖的發揮空間。

洛山澤直接扭過頭,故意重複說:“秦哥放心!我不會再給你們添麻煩的。”

秦哥這兩個字秦格昭是聽習慣了的,可從洛洛嘴裡出來怎麼聽怎麼不對味兒。

不爽。

這兩個字大大方方寫在秦格昭臉上,讓洛山澤在心裡悄悄暗爽。

玩歸玩,活也要乾。洛山澤繼續發言,把自己的發現和猜測一同輸出。

“我數了下,主持人那塊LED板子上一共有十三種罪名,這和十三位禁閉者的數量相對應,但每一個罪名後麵都有一個。”

集思廣益,任肖說:“會不會一個花紋代表一次機會?一個罪名隻能舉報四次,超過四次,這個罪的禁閉者就可以順利逃脫?”

這是一條思路。

洛山澤也想:“那禁閉者就要找好替身,誘導對方舉報彆人。可是舉報錯誤的代價太高了,把希望寄托於乘客,真的合理嗎?”

“你才進過一個本,根本就不懂,何必來乾擾我呢?”任肖說道。

“放心大膽的說,推測階段誰都可以發言。”秦格昭堵回去,“他就算是新人又怎麼樣?腦子活不就可以了?”

任肖抿唇,笑說:“秦哥說得對,多一個腦子多一個思路嘛。”

秦格昭示意他繼續。洛山澤便接著說:“我還看到主持人的衣服口袋裡放了張撲克,是紅色方塊的花色,但是看不清數字。我覺得這算個提示,撲克和花色或許跟我們有關係。”

“好複雜呀~”

“高級任務一直不輕鬆。”秦格昭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表。

表是在神域空間帶出來的,上麵的時間會和副本裡的時間自動同步。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我們分散找人,兩個半小時以後。六點。不管有沒有找到人,都回到這個地方集合。”他不抬頭,話卻是對著洛山澤,“你跟我走左艙道,任肖你走右艙道。”

任肖站起來,瞪大眼不可思議道:“秦哥!我也要跟你一起走!”

“洛洛還是小孩兒,他跟著我理所應當。你呢?你一個成年男人,跟著我乾嘛?”

洛山澤:?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是洛山澤還是努力為自己爭取了一句:“我成年了……”

秦格昭本來繃緊的神情有一刻鬆弛。

尤其是嘴角部分。

但任肖立馬把嘴角弧度給他重新拽下來。

他說了句:“我害怕。”

同樣一句話,從兩個人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