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遲疑了一下,提腿跟在後麵。
呂風跟隨在後,花玉容看了看四周,咬了咬牙,小心翼翼跟在後麵,三人就這樣進入這座由石頭砌成的宅子。
不對,應該是大門。
直到三人進了大門之後,才發現裡麵彆有洞天,顯然很久以前,這裡曾經是大戶人家。
“吱呀!”一聲。
大門在三人走進之後,緩緩合攏,嚇得花玉容“啊!”的驚叫一聲。
就在她一聲驚呼聲中,大門外,石階上的兩隻石獸的腦袋突然動了一下。
倘若呂風在此,也會嚇個半死。
三人踏著青石小路,四周一片朦朧,走在前麵的青年拎著燈籠有一抹微弱的光。
三王賢的眼裡輕輕地晃悠,跟鬼火實在沒有多少分彆。
花玉容的眼裡,卻是院子裡的果樹。
明明是春天,樹上的果子卻已經熟透了。
院子裡明明沒有風,這些樹卻在這一瞬間晃動起來,跟著一個果子落在花玉容的腳下。
臥槽,這誰受得了啊?
花玉容當即伸手,欲要接住這果子,一邊笑道:“王賢,這裡有靈果哦!”
“嗤!”
還沒等她的手抓住往下掉落的果子,一片青葉飛來,將快要落在花玉容手裡的果子斬飛!
一刹那,花玉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
這回連呂風也嚇了一跳,隻有走在最前麵的青年熟視無睹,繼續往前。
呂風心裡咯噔一聲,正要開口
突然間,樹上的果子,一個個往下掉落。
還在半空,便化為一條接著一條,細細的黑蛇,黑蛇發出吱吱的聲音,往花玉容和呂風撲了過來。
呂風一聲“小心!”正要拔劍之時。
“嗤!嗤!嗤!”
隻見一片,兩片,無數的青葉從他的身前飛過,卻是王賢不知何時,手裡捏著一把青葉。
青葉化劍,將這些靈果也好,黑蛇一罷,瞬間斬得灰飛煙滅。
一縷陰風拂過,卻讓呂風跟花玉容,差一些將五臟六腑都嘔吐出來。
還有幾條小蛇掉在青年的麵前,被他一腳踩下,一時間血肉亂飛。
沒有死掉的小蛇依舊往王賢撲了過來。
“魑魅魍魎!”
王賢手一揮,袖子一甩,片片青葉化劍霎那斬出,地上立刻多了一灘血漬。
花玉容隻覺得全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立刻拿出自己的靈劍,凝聚一身修為,死死地將自己保護起來。
誰知被她斬得灰飛煙滅的小蛇,瞬間又化為一張張恐怖的臉,飛上空中,往三人襲來。
王賢大怒。
急急念誦道:“怛他佛陀俱知瑟尼釤,南無薩婆,勃陀,勃地。薩跢鞞弊。南無薩多......俱知南娑,舍囉婆迦,僧伽喃!”
彆說呂風,便是花玉容聞聲,一時也毛骨悚然。
隻見眼前金光大放,王賢恍若化為一座金佛,出現在兩人眼前!
“阿羅漢跢喃,南無,蘇盧多波那喃!”
佛音大作,飄在空中的怪臉一個個吐血不止。
紛紛發出尖叫,欲要飛走。
隻見王賢身前身後萬道金光化劍,將其再次斬成一縷縷的黑煙!
不等走在前麵的青年回頭,呂風,花玉容眼中的王賢卻刹那斂去金光,身前湧出一團黑霧。
黑霧刹那將這一縷縷的黑煙籠罩起來。
“臥槽,你是魔王......”
黑霧裡傳來一陣驚恐的嘶叫,聲音沙啞尖叫道:“原來,你才是大凶大惡的魔頭!”
誰知王賢根本懶得理會這些家夥,揮手之間,黑霧化為一把吞噬大劍。
隻是眨眼之間,將這些黑蛇所化的黑煙,刹那吞噬
直到這一刻,王賢才冷冷回道:“你才是魔,你全家都是魔!”
青年聞聲,隻好回過頭來。
跟王賢說道:“公子!放過它們吧!”
“這些是先祖從百花嶺深處帶來的蛇果,它們本無什麼惡意!”
“哦......”
王賢衣袖一揮,收了黑霧......吱吱吱,那些黑煙如驚弓之鳥,驟然飛出,消失在三人的眼前。
呂風與花玉容麵色有些難看,冷哼一聲,向著王賢走來。
“咣當!”一聲。
就在三人跟在青年身後,繼續往前之際,已經關上的大門,卻突然被人打開了!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卻不見人影。
走在最後的花玉容猛地一顫,感覺身後涼颼颼的,似有人站在她的身後,往她吹了一口氣。
臥槽!
嚇得她一聲驚呼:“王賢不好,有鬼啊!”
刹那間,呂風嚇得汗毛瞬間倒豎而起,這一刹那,他也有跟花玉容一樣的錯覺。
一時間瞳孔收縮,呼吸急促。
王賢歎了一口氣,轉過身來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看到身後竟然多了一個白衣女子。
女子白衣飄飄,比陳靈兒還要妖嬈,卻麵如死灰。
一臉詭笑,望著王賢,雙唇微動好像在跟他說什麼悄悄話,隻想說給王賢一個人聽的情話。
“小哥哥,你是誰?”
“我是你大爺!”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王賢猛地一聲怒吼,張嘴就是一團火焰噴出,我管你是人還是鬼!
女子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刹那化作一抹白影,瞬間消失。
呂風和花玉容怔怔地望著眼前一幕,麵色蒼白無比。
仔細一看,四周什麼都沒有。
隻有一道淒厲的聲音,在黑夜裡回蕩。
呂風跟花玉容嚇得心神一震,紛紛望向四周,顯然鬼都沒有一個,二人卻是心驚肉跳。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來啊!”
風中響起了那白衣女子幽怨的吟唱,聽在耳中讓人頭皮發麻。
“乖啊,到我的懷裡來,讓我好好疼你們......”
“到你娘的懷裡去!”
呂風氣得一劍斬出,一道劍氣衝天而去,驚得女子刹那住口,不再吟唱。
看在花玉容的眼裡,卻是拎著燈籠的青年,在這一刹那,變得虛幻。
就像白天王賢跟陳靈兒對戰時,化為虛無的情形。
看著三人的模樣,青年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冷冷說道:“三位,怎麼不走了?”
王賢搖搖頭:“我想起來了,我的馬兒好像忘記帶,還拴在小溪邊上,我得回去牽它們回來。”
“我們還是不進去了,我肚子餓了,我要去找吃的!”呂風回道
“你大爺的,裝神弄鬼糊弄老娘,去死!”
花玉容乾脆“錚!”的一聲,拔出了手中的靈劍。
指向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青年男子:“我門中的弟子在這裡走失了,你若將他們交出來,我可以不殺你!”
呂風聞言,也拔出了靈劍,死死地盯著青年手裡的燈籠。
青年男子搖搖頭:“我怎麼會勾引你的門下弟子?”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真的是一個好人,不是吃人的妖怪!”
“賤女人,不要對我出劍!”
青年男子聲音飄忽不定,一時像是男人,一時又跟那白衣女子一樣,是女人的聲音。
花玉容氣得喝道:“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的劍!”
“好啊!”
青年男子輕輕回道,往回走了過來。
“算了,我們告辭。”
呂風一邊回話,一邊拉著花玉容往後飛掠而去,眼看,就要退到大門前了。
“來了,可就由不得你們了!”
青年男子一聲嗬斥,說完一張嘴陡然變成了血盆大口。
手裡的燈籠飛出,一雙眼睛變成了幽綠,身體飄起,化作一條數十丈的綠蛇,直撲王賢而來。
王賢麵容不變,左手一拳轟出!
誰知青年男子毫不閃躲,任由王賢一拳頭穿透他身體,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一口向著王賢咬來。
臥槽!
王賢還是頭一回,遇到如此恐怖的家夥。
呂風呼吸急促,不斷後退,咬牙之間就要去拉已經關上的大門。
誰知大門紋絲不動。
花玉容一聲驚叫:“王賢小心,這是一隻妖怪!”
青年無視呂風和花玉容,被王賢轟過的身體瞬間又恢複如初。
就跟化為魔王一樣,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身在半空拐了個彎,繼續向著王賢撲來。
或許,在他看來王賢修為最弱,先解決了少年,再去吞噬呂風和花玉容。
呂風打不開大門,卻發現地上有無數縱橫交錯的紋路,一縷縷黑氣從這些紋路裡湧了出來。
要將三人吞噬。
驚得他一聲怒吼:“王賢小心,這裡有妖陣!”
花玉容一看不好,跟著喊道:“王賢,放火燒他們!”
就在這時,黑霧裡突然伸出手來,一隻隻枯瘦如柴的手,如同僵屍一般,往三人緩緩而來。
甚至已經有一雙手拖著花玉容的腿不鬆手。
卻是那白衣女子的聲音:“賤人,來吧。”
“來啊,來啊,和我們化為一體吧......哈哈哈,你們跑不了啦!”
“公子,殺了他們!”
“那把帥哥給我留著,我要他做我的夫君!”
“不要臉,那是我的!”
黑霧裡一聲聲的笑聲傳出,聽得呂風和花玉容毛骨悚然,心神震動不安。
花玉容麵色蒼白,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紙拍出。
黃紙燃燒之後,化為一把金色的小劍,在她身前身後環繞守護。
手裡的靈劍斬出,“哢嚓!”一聲,斬斷抓住自己大腿的手臂,身體快速後退。
這一瞬間,呂風手裡的靈劍驟然斬出數十道劍氣,將他和花玉容護住。
王賢搖搖頭,冷冷喝道:“滾開!”
花玉容頭皮發麻,大吼一聲,又一張符紙被她拿出拍出,轟的一聲。
在她和呂風的麵前,突然出現一道金光。
就在金光將她和呂風籠罩的瞬間,之前那個白衣女子,突然出現在王賢的麵前。
“臭小子,還不死來!”
白衣女子一聲尖叫,聲音刹那穿透虛空,沒有刺傷王賢,卻使得呂風震耳欲聾,神誌有些模糊。
狠狠一咬舌頭,瞬間清醒了過來。
看到白衣女子化作一條巨大的白蛇,往王賢纏了過去......跟那青蛇,形成一前一包圍之勢。
白蛇盯著王賢,發出咯咯笑聲,撲了上來。
還不止。
一陣呼嘯聲在四周響起,隻見那些掛著靈果的樹也活了過來。
一個個搖晃著向著王賢而來,那些果子紛紛化為黑黑的黑蛇,嗖嗖嗖,如黑色的閃電一樣,刺向王賢。
不知是害怕呂風的劍氣,還是花玉容用符文化出的金光。
這些突然出現的家夥,竟然暫時放棄了呂風和花玉容。
它們的眼裡,隻有王賢。
看著眼前的一幕,花玉容驚呼道:“王賢,你的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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