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宵隻是淡淡掃了對方一眼,便視若無睹地困倦的打著哈欠,推開了鐵質院門。
“喂!”
瞧見葉宵的動作,那幾人又喊了一聲,緊接,幾人從後麵走了上來,為首的家夥個頭和陸昭很相似,身材勻稱,留著一頭半寸。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脖子上掛著一條金項鏈,目光從葉宵一行人身上掃過,一邊道:
“幾位兄弟,你們這就說不過去了吧?這地方好歹是我們清理的,你們看著安全就過來了,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吧?”
“表示?”
瘋子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嗤笑了一聲:“我們休息從來不看地方,隻不過是看這有房子而已。”
“你們不過是先來的而已,還表示表示!”
那村頭男倒是也不惱,淡定地拋著手裡的一把異獸骨頭製成的匕首,淡淡道:
“兄弟,話可不是這麼說,你們應該也是從黑鐵區那邊逃出來的吧?大家都是逃命的,這一路怎麼折騰過來的,你們也清楚,這時候白嫖,不合適吧?”
韓宇聳聳肩,語氣輕鬆,“不好意思,我們不是逃命的,我們是辦完事出來的。”
“行了!”
葉宵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掏出兩包香煙就朝那邊拋了過去。
寸頭男見突然飛來兩個東西,忙伸手一把接住,借著身側人的燈光,看清懷裡的兩包嶄新的香煙後,他頓時瞪大了眼睛。
“臥槽,老大,是香煙!”
身側的幾人發出驚呼,寸頭男忙抬頭想說什麼,就見葉宵已經領著一行人進了院子,隻朝後頭進去的大個子,喊了一聲:
“大壯,你就在院子裡休息吧。”
寸頭男一行人好奇地跟到了院門口,就見葉宵不知從哪掏出來了一卷地毯,朝著院子裡的空地一鋪,那如狗熊般的大個子直接一屁股坐地毯上,貓著身子,趴那就震天響地打起了呼嚕。
見葉宵一行人直接邁步踏入了小樓,寸頭男看了一眼皮膚呈現詭異銀色的大壯,也不敢開口,隻得默默地拿著那包煙帶著人回到了隔壁。
回到隔壁的小樓,寸頭將一包煙塞進了自己的褲兜,隨後將另一包丟給了其他兄弟。
霎時間,數名穿著邋遢的冒險者就一擁而上,開始爭搶了起來。
屋子裡亮著一盞昏黃的油燈,一頭半寸的姚鬆年在屋子裡掃視了一圈,除了外麵的七八個兄弟,這裡還有十幾人,都是一起從黑鐵區裡逃出來的。
他們當時位於離入侵地較遠的A區,聽到不對勁的消息後,姚鬆年沒有猶豫,立刻就帶著手裡的幾個兄弟冒著危險,從被炸開的封牆處跑了出來。
他以前當過兵,所以對危險的預感很強,知道一旦亂起來,恐怕就算還有時間,都會被擁堵住跑不出去。
此刻看到這些零零散散的家夥,姚鬆年無比慶幸自己的決定。
“姚老大,那外麵是什麼情況?又是從黑鐵區逃出來的?”
姚鬆年搖了搖頭,揪著眉頭,“不清楚,那些人好像是從黑鐵區那邊出來的,但聽他們說,他們不是逃出來的,而是辦完事出來的。”
姚鬆年一邊說,一邊打開了手裡的煙盒,“那幾個家夥很奇怪,臉上覆蓋著骷髏花紋,但看起來又不太像是紋身。”
撲通,一水壺突然掉落在水泥地板上,發出了一聲撞擊聲。
姚鬆年隨意地朝對方瞥了一眼,就見那人慌忙將地上的水壺撿了起來,神色卻是一陣惶恐不安。
他蹙了蹙眉,問了一句:“怎麼?老馬,你認識?”
馬維此刻麵色發青,他看向了姚鬆年手裡的煙盒,不由自主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褲兜,在那裡也有一包一模一樣的香煙。
他哆嗦了幾下嘴唇,而後鼓起勇氣問道:
“他,他們一共幾個人?有人受傷嗎?”
姚鬆年麵露古怪,還是回道:“十一個,還有一個個子特彆高大,像個巨人。”
“至於受傷?好像沒有,除了看起來有些困倦和狼狽之外,倒不像是有人受傷的樣子。”
聽到這話的馬維隻覺得雙腿發軟,媽的,一個人沒少還不說,咋還多了一個?
居然沒受傷?居然就這麼出來了?那黑鐵區呢?黑鐵區怎麼樣了?
見馬維一雙眼睛惶恐不安地亂轉,姚鬆年停下了點火的動作,追問道:
“老馬,你認識他們?他們是什麼人?”
馬維咽了口口水,遲疑了兩秒後回道:“衝進黑鐵區的異獸,就是他們引來的!”
“什麼?”
聽到這話的眾人紛紛怒不可遏,一個個站起身,叫囂著要去找葉宵他們算賬。
一個光頭一拍大腿站起身來,破口大罵:“媽的,這群混蛋,老子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另一個缺了幾顆牙的瘦子也躥了起來,附和地喊道:
“就是,要不是他們,老子差點就死在地下了!老子非弄死他們不可!”
周圍的一行人七嘴八舌地附和,隻有姚鬆年和馬維兩人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光是看那些人的氣場,姚鬆年就知道那些家夥絕對不是普通人,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巨人。
馬維聽著周圍人的叫囂更是覺得可笑,直接嗤笑出了聲。
馬維的笑聲立刻惹來了旁邊幾人的不滿,不爽地朝他指了過去,“你笑什麼?”
馬維冷哼了一聲,反問了一句,“我笑什麼?我笑你們蠢,知道對方是誰嗎?”
光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大手一揮,“管他是誰!老子還怕他不成!”
他涼涼地朝光頭幾人掃了過去,“他們中的那個年輕老大,就是葉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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