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岩長老越說眼中凶光越甚,怒氣衝衝地說道。
“我劍宗今日定要將這小子帶回去,按照我劍宗的規矩嚴懲,以祭袁逸飛在天之靈,也給仙界所有人一個交代。”
“若是仙王執意阻攔,恐怕我劍宗與仙王之間,難免會起衝突,還望仙王三思!”
聽聞蒼岩長老的話,黑羽仙王仰頭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笑聲如滾滾雷鳴,在眾人耳邊炸響,震得一些修為稍低者耳膜嗡鳴,頭暈腦脹。
半晌,他才止住笑,目光灼灼地盯著蒼岩長老,一字一頓地說道,
“蒼岩,這進了帝棺,本就是弱肉強食,各憑本事。”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當年你參加帝棺之戰時,不也在裡麵大開殺戒,殺了不少人吧?”
“怎麼,你殺了人就理所當然,如今寧塵殺了你們劍宗的人,就成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你怎麼不去懺悔認錯?”
“你們劍宗,莫不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黑羽仙王說話間,周身靈力洶湧澎湃,黑色的光芒衝天而起,強大的威壓以他為中心,如排山倒海般朝著四周擴散開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黑羽仙王當眾揭短,蒼岩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他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黑羽仙王,眼中怒火熊熊燃燒。
儘管他自知在這件事上不占理,但憑借著自身強大的修為,哪裡肯咽下這口氣。
隻見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身上氣勢陡然爆發,一股雄渾的仙王威壓從他身上瘋狂湧出,與黑羽仙王的威壓相互碰撞。
一時間,空間都被這兩股強大的力量扭曲,發出“滋滋”的聲響。
蒼岩咬牙切齒地吼道:“黑羽,你彆欺人太甚!”
“不錯,當年帝棺之戰我是殺了人,可那又如何?”
“你今日拿此事來說,是何居心?”
“告訴你,我也是仙王境界的強者,可不是任你隨意羞辱的!”
見狀,嶽承乾也一下子更加有了底氣,再次站了出來,怒視向黑羽仙王。
“就是!”
“今日不交出寧塵,我聖天宗也決不罷休!”
眼看一場大戰,就要爆發。
天邊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鳳鳴之聲,緊接著,絢麗的五彩光芒如潮水般湧來。
眾人抬眼望去,隻見一群身姿矯健的身影禦風而來,落在眾人麵前。
為首的正是天凰宗宗主——鳳婉清,雖然年近四十,但肌膚勝雪,細膩如羊脂玉,歲月似乎並未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反而增添了幾分成熟韻味。
她身著一襲華麗的五彩霓裳,上麵繡著栩栩如生的鳳凰圖案。
一頭如瀑般的青絲高高挽起,以一支鳳首金簪固定。
鳳婉清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勢,那股威壓如同洶湧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地向四周擴散開來,絲毫不遜色於在場的黑羽仙王和蒼岩。
看到她,洛璃眼睛一亮。
“宗主!”
鳳婉清衝她溫和一笑,隨即看向嶽承乾和蒼岩等人,冷冷開口。
“各位,且慢動手。”
“這寧塵,我天凰宗保下了。”
“誰要是傷害寧塵,就是和我天凰宗作對!”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愣,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劍拔弩張。
蒼岩長老眉頭一皺,冷哼道。
“鳳宗主,這寧塵殺我劍宗天驕,罪無可恕,你天凰宗此舉,是何用意?”
“莫非要也要與我劍宗為敵不成?”
嶽承乾也是一臉的憤然,雙手握拳,身上靈力不受控製地外溢,將周圍的地麵震得微微龜裂。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鳳宗主,許天是我聖天宗天驕弟子,被這寧塵害得如今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你天凰宗突然橫插一杠子,這道理說不過去吧!”
“今日若你執意護著這小子,我聖天宗也絕不是好惹的!”
鳳婉清神色從容,美目流轉,不緊不慢地說道:“蒼岩長老,嶽宗主,話可不能這麼說。”
“帝棺之戰,本就生死有命,寧塵能從帝棺中活著出來,那是他的本事,也是他的機緣。”
“你們劍宗和聖天宗弟子技不如人,卻要怪罪於他,這似乎有失公允吧。”
“再者,我天凰宗做事,向來隻認一個理字。”“若你們能拿出確鑿證據,證明寧塵是蓄意謀害,而非出於自衛或遵循帝棺規則,我天凰宗自不會插手。”
“可如今,你們僅憑一麵之詞,就要對寧塵興師問罪,這可難以服眾。”
鳳婉清說話間,身上五彩光芒愈發耀眼,那股強大的氣勢絲毫不肯示弱。
一時間,空氣中的火藥味愈發濃烈,氣氛更是劍拔弩張到了極點。
黑羽仙王眼眸中寒芒一閃,死死地盯著蒼岩,冷哼一聲道。
“蒼岩,你既如此嘴硬,那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幾分本事!”
話音未落,他周身的黑色靈力如洶湧的墨浪般瘋狂翻湧,身形如鬼魅般一閃,就朝著蒼岩暴衝而去。
隻見他右臂猛地探出,五指瞬間化作鋒利的黑色利爪,猶如撕裂虛空的死神鐮刀,帶著開天辟地般的恐怖力量,直抓向蒼岩的咽喉。
空氣都被這淩厲的爪風劃出一道道漆黑的裂痕。
蒼岩臉色驟變,怒喝道:“黑羽,你以為我怕你不成!”
他雙手如幻影般舞動,瞬間結出一連串複雜的法印,口中念念有詞:“劍禦乾坤,法印鎮世!”
刹那間,他的周身浮現出無數金色的符文,符文相互交織融合,化作一把巨大的金色光劍,光劍上劍氣縱橫,攜帶著毀天滅地的劍意,迎著黑羽仙王的利爪狠狠斬去。
“轟!”
二者碰撞的瞬間,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
強大的能量風暴如洶湧的海嘯般向四周席卷開來。
空間如同破碎的琉璃,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恐怖的威壓使得周圍的空氣都被壓縮成了液體,紛紛灑落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