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放入凹槽之後,馬上就消失不見了。
看到莫凡也把玉牌放入凹槽之內,紀曉微微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莫凡竟然也敢提前交卷。
哼,不過是裝模作樣而已。
莫凡沒有再理會紀曉,他回想起剛才修煉的鎖神欺天術。
這門秘術一共有三層,鎖地境、鎖天境和鎖神境。
修煉到鎖地境,可以無懼仙君或者仙君以下的強者進行搜魂、奪舍或者元神攻擊。
如果修煉到鎖天境的話,就算是仙尊的搜魂、奪舍、元神攻擊都可以抵禦。
至於鎖神境,那就可以無視任何級彆強者的搜魂、奪舍或者元神攻擊了。
經過前麵幾個月的修煉,莫凡的鎖神欺天術已經修煉到鎖地境,對於目前的他來說也基本夠用了。
仙帝應該還不至於對他這麼一個小小的金仙初期感興趣,親自出手來對付他。
如果要將鎖神欺天術修煉到鎖天境,光靠他自己修煉還不行,還要等養魂金蓮也成長到一定程度才行。
養魂金蓮要成長到那個程度,莫凡估計至少還需要一百年。
但是等始元戒恢複一成之後,這一百年時間根本就不是問題。
在始元戒的世界裡修煉,一百年也就是十年而已。
“時間已到。”宋屹的聲音再次響起。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玉牌同時從五萬多名煉丹師們的手裡自動掙脫然後飛入條案上的凹槽之內。
“所有參賽煉丹師原地休息一個時辰,等待第一輪比賽成績公布。”
聽到宋屹的話,莫凡歎了口氣,還要在這裡坐上一個時辰。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五萬多名煉丹師在玉牌內的答題,需要評委們評分。
齊向東說過,煉丹大賽舉辦了一百多萬年,已經形成了一套嚴格、繁瑣而又相對來說很公平、公正的考核機製。
理論上來說,就連總會會長都無法操縱、乾預大賽的成績。
不過,這也隻是理論上而已。
等待一個時辰的時間,對於那些在看台上觀看比賽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想一個修煉上遇到的問題,或者冥思,一個時辰就眨眼而過。
“晚晴,你朋友莫凡的水平怎樣,能進入大賽第二環節吧?”江晚晴身邊的中年美婦問道。
“我不知道,我從沒見過他煉丹。但我對他有信心,他一定能進入第二環節的。”江晚晴輕聲說道。
“說起來,莫凡是金仙初期修為,比你高出很多,他怎麼會跟你做朋友呢?”
“金仙初期?師父你說莫凡的修為境界是金仙初期?”江晚晴聲音帶著顫抖。
“對啊,你不知道?”對於江晚晴的反應,中年美婦感到很奇怪。
金仙初期!竟然是金仙初期!
從離焰秘境出來到現在,時間才過去三年多一點,莫凡竟然由地仙大圓滿飛速突破到金仙初期!
而在進入離焰秘境之前,莫凡甚至還是一個靈力沒有完全轉換為真元的假地仙!
江晚晴被徹底震撼了。
“晚晴,怎麼了?”看到江晚晴久久不說,中年美婦困惑地問道。
“啊,沒……沒什麼。我在想,莫凡跟我認識的時候他說他隻是地仙大圓滿,原來他竟然這麼強。”
江晚晴迅速調整情緒,找了一個說辭。
她的師父叫柳曦,她跟她的師父感情極好,柳曦對於她來說亦師亦母亦姐。
她和保護她的侍衛被慕容夜派出的殺手一直追殺到青鳳界,那個侍衛最後以與殺手自爆換來她的幸存。
可是當時的她才三歲多,侍衛死了之後,她就成了流浪兒,靠著在大街上乞討或者撿拾被人丟掉的殘羹剩汁來勉強活著。
最終,她遇到了柳曦,才結束了她悲慘的流浪生活。
所以,江晚晴對柳曦十分感恩,言聽計從,而柳曦自己沒有道侶,也沒有兒女,她把江晚晴視同自己的女兒一般。
不過即便是如此,江晚晴也沒有把莫凡的修為變化情況如實告訴柳曦。
在她看來,這是莫凡的大秘密,她絕對要幫他保住這個秘密。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莫凡是她父親的傳承之人,加上她對莫凡也有了一種朦朧的情愫,所以她此時對莫凡的親近程度,跟她對柳曦的親近程度不相上下。
“嗬嗬,依我看,莫凡必定是對你有好感,所以才隱藏了修為接近你。”柳曦笑著對江晚晴說道。
江晚晴的容貌無可挑剔,碎星樓有無數男弟子仰慕她,想要親近她,但都被江晚晴無視。
“師父,才不是那樣,我隻是去離焰秘境的路上跟他偶然相識的。”江晚晴紅著臉解釋。
江晚晴紅著臉,不僅是因為她確實對莫凡有好感,還因為當初並不是莫凡刻意接近她,而是她硬要跟著莫凡,想要保護莫凡,後來反而處處被莫凡保護。
“既然你都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他還有煉丹師這一層身份,你又怎麼對他那麼有信心,說他一定能進入第二環節呢?”柳曦似笑非笑地看著江晚晴。
“我……我隻是有一種直覺。”江晚晴囁嚅著說道。
“好啦好啦,看你臉紅的,等比賽結束之後,就去找他聊聊吧。”柳曦笑著拍了拍江晚晴的手。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宋屹的聲音再次在廣場上響起:“各位久等了。”
“經過評委團的打分,以及我們長老團的複核,第一環節的比賽成績已經出來。”
宋屹拍了拍手,“嗡!”很多參賽煉丹師身前條案上的那個凹槽射出一道白光,白光射出後迅速將條案以及煉丹師包裹在裡麵。
“現在,請沒有被白光包裹的參賽者離開。”
那些沒有被白光包裹的煉丹師垂頭喪氣地站起來,迅速走到廣場邊緣。
這個舞台已經不再屬於他們。
宋屹一揮手,那些空著的條案消失不見。
一大半參賽者離開,廣場上馬上顯得空曠起來。
“耶,師父進入第二環節了!”
看到莫凡被白光包裹著依然留在廣場上,看台上的澹台映雪激動得跳起來,似乎比她自己贏得比賽還要高興。
“映雪,你對你師父的期望這麼低嗎?”顧晗霜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