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莫名其妙地看著璃清妍。
她感覺得到，璃清妍似乎對她有一絲敵意。
隨後，她想到一個可能。
江晚晴笑了笑，將丹藥遞給莫凡：“莫凡，你替我還給璃姑娘吧。”
莫凡也不知道江晚晴和璃清妍之間發生了什麼。他一直覺得自己在理解女人的小心思方麵很遲鈍。
不過他也懶得想那麼多，接過丹藥後又遞給璃清妍：“謝謝清妍姑娘。”
璃清妍隻取了莫凡手裡的五枚丹藥。她隻借了五枚給莫凡，自然也隻收回五枚。
無奈之下，莫凡又將剩下的丹藥還給江晚晴。
“走吧。”
莫凡率先邁開腳步，江晚晴和璃清妍對視一眼，也跟上莫凡。
江晚晴很自然地挽著莫凡的一隻胳膊。
走了幾步，莫凡發現自己的另一隻胳膊也被璃清妍挽著。
“清妍姑娘，你這是？”莫凡有些不自然地問道。
他跟璃清妍才認識了一個多時辰，璃清妍的動作也太過親密了。
“我剛才被屍蟲侵蝕，現在還沒完全恢複，借你一隻胳膊不可以嗎？”璃清妍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剛才走過來你不是好好的嗎？莫凡心裡嘀咕著。
不過他也沒有揭穿璃清妍，任由她挽著自己的胳膊。
莫凡的腰間忽然傳來一陣微痛。
是江晚晴掐了他。
莫凡看向江晚晴，卻看到她一臉的若無其事的樣子。
莫凡此時才隱隱猜到江晚晴的意思。
這小妮子是吃醋了。
不過他沒有解釋什麼。他現在無論是對江晚晴還是璃清妍都沒有那方麵的心思。
他的情債已經很多，不想再招惹其他女子了。
“晚晴姑娘，你是怎麼被那屍蟲侵蝕的？”莫凡問道。
“我一個月前就進來了，然後在那濃霧中迷了路，轉了好久都出不來。我遇到幾次屍蟲，不過它們都沒能衝破我的真元護罩。
但兩個時辰前有一隻金屍蟲突然將我的真元護罩衝破，衝破之後它自己並沒有鑽進我的身體，而是讓一隻黑色的屍蟲鑽了進來。我還以為我要死了。然後，你就來了。”
江晚晴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如果莫凡來晚半個時辰，她的精血就被吸乾，變成一具乾屍了。
“你是說是金屍蟲衝破你的真元護罩？”
“是啊，要不然那些屍蟲也奈何不了我。”
莫凡心中納悶。為什麼金屍蟲會幫助那些普通的屍蟲打破護罩，自己卻不直接鑽進江晚晴體內吸食她的精血呢？
“清妍姑娘，你也是這樣？”莫凡又問璃清妍。
“對，我的真元護罩也是被金屍蟲打破的。”璃清妍回答。
莫凡沉思不語。
“咦？莫凡你地仙初期了？”江晚晴突然問道。
她剛才身體虛弱，還察覺不到莫凡的修為。現在恢複了一些，發現莫凡竟然已經將靈力完全轉換成真元，正式成為一個地仙了。
“嗯，為了能在秘境中自保，我找個地方將靈力轉化了，所以今天才來到這裡。”
“喂，你是說莫凡剛進秘境的時候還是假地仙？”璃清妍驚訝地問江晚晴。
“是啊，莫凡還是假地仙的時候，我就陪著他走過來的。”
江晚晴的語氣有點小驕傲，還有一點向璃清妍炫耀的意味。
對於江晚晴的炫耀，璃清妍不服氣地撇撇嘴。
不過她心底倒是很佩服莫凡，竟然在假地仙的修為時就敢闖入秘境。
三人不再說話，靜靜地在灰霧中走著。
前麵有一具躺在地上的乾屍，江晚晴看清那乾屍的麵容時，失聲驚呼：“唐寧師兄！”
莫凡看去，果然是他從嗜血黑鯊嘴裡救出的唐寧。
隻是此時唐寧已經完全沒有生機，死得不能再死，莫凡也沒辦法再救他一次了。
但是，唐寧是在莫凡後麵才進這古城的，現在怎麼反而先於莫凡到了這裡呢？
還有，江晚晴說她迷路了，在這裡麵轉了一個月。
但莫凡覺得自己好像並沒有迷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古城的街道也有古怪？
“沒想到唐兄最後還是死在這裡。”莫凡輕歎一聲。
他對唐寧印象還不錯。
如果當初讓他跟著自己一起進這古城，他應該就不會死在這裡了。
此時，莫凡心裡竟然有一絲自責。
“小子，你根本無需自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你能護他一時，難道還能護他一世？氣運和機緣，本就是修煉之路的一部分。而且，你已經救過他一次了。但他最終還是死在這裡，說明是他實力不夠，運氣也不好。”
始元戒適時出言開導莫凡。如果莫凡在這個問題上鑽牛角尖，很可能就會成為他的一個心魔。
莫凡仔細回味著始元戒的話，心中的自責也慢慢釋然。
看到同門弟子慘死在這裡，江晚晴神色黯然。過了一會，她才問道：“莫凡，你也認識唐寧師兄？”
“我在渡過那片海域的時候遇到他的。”
莫凡將他和唐寧相遇的情形說了一遍。
“沒想到你還救了唐寧師兄一次。可惜他還是死於屍蟲……”
想到自己也差點死於屍蟲，江晚晴不敢再繼續說下去，同時還下意識地緊緊摟著莫凡的胳膊。
她的這一無意的動作，卻把莫凡害苦了。
因為江晚晴的胸前的兩團柔軟已經把他的胳膊給夾住了。
莫凡心跳加速，身體一陣燥熱。
“走吧。”他快走一步，把自己的手臂與江晚晴的身體拉開了一點距離。
江晚晴也發現自己剛才的動作有點曖昧，臉色緋紅，又低頭偷偷笑了一下。
被江晚晴無意間撩撥了一下，兩隻手臂又被兩個大美人一左一右挽著，莫凡忍得很難受，真希望能快點走出這詭異的古城。
三人繼續走了半個時辰，灰色的霧氣變得更加稀薄，能見度也擴大到三十多丈。
隻是街道兩邊的模樣還是沒變，一排排死寂毫無生機的商行酒肆，整齊而又詭異。
前麵忽然空蕩蕩地開闊起來。
是一個廣場。
在把廣場看清時，莫凡、江晚晴、璃清妍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廣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影，光在能見度之內看到的，就有至少一千人。被灰霧遮住看不到的，不知道還有多少。
最重要的是，那些都是屍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