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言又去修煉室修煉了整整12個時辰,直到被踢出了訓練室後才回到算道峰。
她最後剩下一天去修煉室修煉的機會了,格外珍惜。
因此她也並不著急用掉剩下的一天,而是上完廖長風長老的大課後,就去山下擺攤。
接連兩日,她看了一百多個麵相,可無奈她太年輕,麵相是看了,但沒人找她算命。
她看的麵相都是來往過路的行人。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收獲。
這一百多個麵相中,葉清言已經可以很快地分辨出他們之間的不同。
轉眼三日已過。
今天正好是天幕更新的日子,葉清言提前一晚寫好了存稿,讓二卷代為發表,自己則大大方方去了無極廣場——冥想修煉。
是的,她當著大家的麵,在天幕更新的時候,賤賤地開始修煉了!
於是。
在所有弟子驚呼——
“快看!天幕更新了!”
“三日一到,天幕就更新了!”
“看來天幕的更新時間,就是三日一次了,前兩次應該都隻是意外!”
“拿紙筆!拿留影石!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公布經脈修煉秘法,我要記錄下來!”
“……”
所有修士期待萬分,就跟過年一樣的時候。
太極廣場上,內門弟子一回頭,就見葉清言……竟然!在修煉!!
所有弟子:“…………”
啊!!
葉清言真是不給人活路了是不是!
你睜開眼睛看看天空啊!
天幕都更新了,你竟然真的還修煉得下去?!
先前你在屋裡,看不見天幕更新,你認真修煉,我無話可說。
可是現在!
天幕就在你的頭頂上,你為什麼還能忍住不看!
為什麼!
然後太極廣場上的弟子們也開始糾結了。
不僅僅是他們,連那些師兄師姐們都開始糾結了。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白意遠等人。
他們萬萬沒想到,葉清言心性竟然如此厲害,能夠抵擋得住這樣的誘惑!
授課長老廖長風都不忘摸著胡子感歎一句:“此女日後定能成大事。”
其他弟子見授課長老都這麼說了,心中危機感更甚。
不行,葉清言上次說得對,天幕什麼時候不能看?
反正天幕一直都是在那的,等他們修煉完了再看也是一樣的!
於是,在白意遠等人的帶頭下,也是心一狠,眼一閉,就開始修煉了起來。
天幕已經開始更新了。
等著記錄經脈修煉秘法三個步驟的九川大陸修士,全都眼巴巴地看著——
……
【這三個月來,我每天堅持泡綿綿給我的藥浴,配合著康複鍛煉,以及經脈修煉的秘法,我的狀態越來越好。
我原以為這藥浴是讓我斷裂的經脈重新連接,但並不是。
不過我發現,這修煉的秘法,是在我斷裂的經脈上,重新模擬出了一根可連接的‘線’。
讓我的靈氣可以通過這根模擬出來的‘線’,重新在身體中運轉周天。
我很驚訝,綿綿為何會懂這樣的秘法。
綿綿就解釋道:“這是科技的力量,唔,我就這麼說吧,這‘線’就跟網線、天線……雷達線一樣,走的是意識流……”
我聽得懵懵懂懂:“意識流?”
綿綿見我還是不懂,就神神秘秘地道:“你先好好修煉,等你真的成為女帝,打破三千世界的桎梏,你就能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
“什麼意思?意識流是什麼?”
“重新模擬出來一根‘線’?這怎麼模擬?”
“藥浴!藥浴!天幕怎麼不把藥浴的藥材放出來!我好想知道!”
“三千世界的桎梏……嘶,我突然感覺,這個綿綿似乎來頭很不小!”
看完這一段劇情的眾人不停地開始議論。
無極宗的太極廣場上。
不少人也在議論這段內容。
這可就苦了白意遠和那些正在修煉的內門弟子們了。
他們根本就靜不下心來修煉。
眼睛是閉著的。
可耳朵是豎起來的。
天幕到底說了什麼啊!
是不是說了經脈修煉秘法?
啊!好想看啊!
白意遠同樣如此。
他第一次覺得修煉這種事情,是如此的煎熬。
甚至有人忍不住,悄悄掀開一條眼縫往天上看,想偷看天幕到底說了什麼。
結果睜開眼後,就發現葉清言如同老僧入定一樣,絲毫不受影響。
白意遠等人微微一頓,不知怎麼的,突然就福至心靈,明白了什麼。
小師妹這練的——是心性!
是能夠抵抗誘惑的心性!
如果一個人,連外界的誘惑都抵抗不了,又談什麼靜心修煉?
“難怪師妹會進步得如此之快,原來師妹心性是如此之強!她是特地這樣訓練的!”
當你越想知道,卻越能控製住自己的時候,那才是真正強大的時候!
這麼想來,白意遠等人的心情,竟意外地慢慢平靜下來。
從最開始的焦躁和坐立不安,到現在的平靜,仿佛經曆了一場靈魂的洗禮。
漸漸地。
白意遠等人的心靈越來越平靜,在這一刻,突然就進入了天人合一的入定狀態!
“嗯?”
見到一連十來位弟子同時進入到了入定狀態,授課長老有些詫異:“竟然一下這麼多弟子入定?他們怎麼都不看天幕了?”
當即布下陣法,將入定的弟子都保護了起來。
然後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葉清言。
又是這小丫頭片子給帶的頭!真是!
授課長老一時間變得忙碌了起來,又要保護入定的弟子,又要看天幕,恨不得自己有好幾雙眼睛。
……
【這三個月來,牧長淵還來找過我兩次,不過我都沒有再見他,並且還寫了和離書給他。
牧長淵收下了和離書,似乎也已經放棄了。
但我總能從一些人的口中聽見牧長淵的一些事情。
有些人說他病重了,快死了,躺在床上還在呼喚我的名字。
還有人說他拖著病體,去往以往我們去過的地方,懷念曾經和我的一切。
我聽完這些,心裡無動於衷,隻有三個字:“他在演。”
我感覺很詫異,我竟然已經可以如此的冷血。
換做以前,我可不會這麼冷心冷情。
或許是見我無動於衷,這一日,牧長淵突然讓人給我傳來了一個消息——他找到當初殺我全家的仇人了!
“暖暖,你回來吧,回到我身邊,我就告訴你,你的仇人是誰。”
我迫切地想知道仇人是誰,但我知道,回去之後,一定是個陷阱!
所以我並沒有回去。
直到七月七日,冥河大開之日。
我再一次見到了牧長淵。
冥河是仙界一條禁河,據說連通冥界通道,在這條通道上,運氣好的,可以得到曾經無數神魔大戰時留下的神器和寶貝。
還有機會在冥河河岸,找到稀有的神草。
這是讓無數仙人都想著來的地方。
但每隔100年的七月七日,冥河才會打開一次。
因此,仙界不少人都來了。
我在冥河邊上,不僅見到了牧長淵,還見到了飄飄。
飄飄一見我,眼神就開始閃躲,然後又假惺惺地問我:“暖暖,你的腿好了嗎?聽說你雙腿經脈已廢,這麼危險的地方,你還是不要來了。”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腿廢了,還能走。不過你相公眼睛瞎了,能看得見路嗎?”
飄飄眼神變了,沉了沉,帶著幾分冷意,最後還是忍下了,傷心委屈地道:“暖暖,你果然還在怪我,我之前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彆生我氣好不好。”
我心想:啊,好茶啊!我以前是真傻,竟然沒看出來那麼明顯的茶言茶語。】
……
九川大陸上。
見到‘冥河大開’這段劇情,牧長淵和齊尋眼神驟然一變。
“嘶,寫這天幕的人竟然真的是仙界的?竟然知道七月七日,冥河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