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承也是吃驚的說道。
“沒錯啊,當時確實是對這支匈奴分支進行了戰後處理!”
“當時還是程武、賈穆還有李詡他們一起商議聯合動的手,凡高過車輪之人全部斬首,車輪平放,不可能有人活下來!”
劉禪再次看向那翻譯。
“你再問一遍他們到底是哪一支部族!”
那男子再次對那鮮卑小頭目問去,聽著對方一句一句的說來。
隨之抬頭看向劉禪。
“是羯族!”
“他說他們的部落名字就是羯!”
劉禪在得到準確的回答之後一個抬頭甩手、氣的原地轉了三圈。
這才強忍著心中怒火說道。
“你再問他認不認識石達林勒這個人?”
那人再次問向那小頭目。
劉禪死死死盯著眼前這人的表情,在那人聽到石達林勒這個人名之時,其眼中明顯閃過一絲亮光。
可在看了劉禪眾人一襲漢人著裝之後,那小頭目卻是連忙把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連連表示不認識!
劉禪眼神一緊,他心中有種感覺。
這人很可能就是與石達林勒出自同一部落,隻是不知當年河套大戰之時這人,或者說這人所在的一部不在河套!
這才逃過一劫!
劉禪抬頭看一眼周圍的百姓和受傷的將士。
這裡已經離鮮卑人的地盤很近了,不能在此多留。
隨之一擺手對著趙廣說道。
“給此人上藥包紮傷口,現在他不能死,我要從他嘴中得知羯族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明明在河套之地被滅族,為何卻又出現在此地,他們又如何歸於鮮卑人麾下!”
“將他與那些被抓的鮮卑騎兵全部給我帶回雲中城交給李詡,告訴他,我要知道這些人的來龍去脈!”
“諾!”
而一旁的男子看到眼前的“魏軍”在給那些仇人上藥救人,頓時不乾了。
隨即就要上前殺了那小頭目。
“他們殺了我們那麼多人,你們為何還要救他,你們到底是不是漢人!”
隨之就要撲上去。
那小頭目此刻已徹底失去了大戰前的囂張與殘暴,他正顫抖著躲在一旁,眼神中流露出恐懼,注視著這些他不久前尚能隨意欺淩的賤民!
看著那些人想要撕碎他的表情。
其身體不停的後退。
而那第一個想要衝上來的男子卻是被兩個漢軍騎兵給死死抱住,不能再向前一步。
而其百姓在這男子帶動之下也紛紛上前想要殺了這些鮮卑俘虜。
他們或多或少都有親人死在對方手中。
一旁的劉禪隻能是一揮手先讓士兵擋住那些暴怒的百姓。
“不能給他們治傷,你們是不是漢人,殺了這些豺狼為鄉親們報仇,不能救他們!”
隨著越來越多的百姓向這邊湧來。
劉禪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
眼前都是大漢的百姓,不是敵人,劉禪不能刀兵相向。
他能理解這些人對鮮卑騎兵的仇恨,隻能是想辦法安撫眾人!
劉禪找到一個高處對著那些百姓喊道。
“都彆亂,聽我說!”
劉禪雖然平時沒多少正形,可畢竟其從小的職業就是少主、太子、皇帝,那些帝王氣場還是有的。
隨著他的大喝,強大的氣場立時將這些百姓給鎮住。
他們哪裡見過這樣的將軍,平時能見到下鄉收糧的稅吏就已是心中害怕。
看著眼前這位金甲大將,還有那鎧甲之上未乾的血漬,更添加了劉禪身上的殺氣!
而此時一個婦女拖著身子手中還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分開人群慢慢走到那男子身邊。
“當家的,你彆急,人家剛剛救了我們,我們聽這位軍爺的!”
或許是由於那女子後背受傷的緣故,他每邁出一步,便痛苦地深深皺起眉頭。
那男子這才轉身看那女子。
“孩子他娘,不是讓你好好在那邊待著嗎,你怎麼過來了!”
一旁孩子雙手撐著自己母親的手臂。
剛才離的遠,劉禪以為是一個母親牽著自己孩子,可走近一看劉禪才看到是個那七八歲的孩子在用雙手用力向上托著自己母親的手臂。
也許是因為他覺得這樣能減輕一點母親的疼痛!
看的出來這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那婦人還未說話,小孩卻是率先奶聲奶氣的說道。
“娘怕你衝動再得罪了這位官爺!”
劉禪立時明白了那婦人的意思。
可能是知道自己男人脾氣暴躁,怕他再因此招來殺身之禍,這才托著受傷的身子前來勸說。
可那男子卻是盯著眼前的小頭目不依不饒。
“他們要救我們的仇人,不行,我不答應,鄉親們也不答應!”
說著那人還看向劉禪。
“今日你說什麼也不能救這些豺狼!”
劉禪被眼前的男人給氣笑了,心說哪來這樣一個愣頭青。
你家孩子都比你懂事。
可看了一眼那婦人,再看掃一眼他後背的傷已經被人上過藥包紮過,看來隻要好好處理不化膿,人也就沒事了!
劉禪長吸一口氣,耐下性子對眾人說道。
“我是大漢丞相麾下騎兵主將、劉金,現在我們接手了雲中城和城內外全部的百姓,你們現在是我大漢治下百姓,有什麼事與我慢慢說!”
此話一出那些個百姓也個個臉露驚訝之情。
一個年長一些的漢子小心的問向劉禪。
“大漢,哪個大漢!”
北方早已被曹操統一多年,而且自曹丕稱帝建魏以來也有十幾年時間,他們些雲中百姓,早已是自稱魏人,而不是漢人!
劉禪如此一說,他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劉禪卻是看向那問話之人淡淡說道。
“還能有哪個大漢,本將軍說的大漢是漢高祖劉邦的漢、漢光武帝劉秀的漢、漢昭烈帝劉備的漢!”
此話一出,眾人全是一片安靜,剛才那些喊大魏鐵騎無敵的人也立時全部閉嘴。
尤其是那個自稱北屯亭亭長的人。
他剛才可是當著劉禪的麵大喊的大魏鐵騎無敵!
彆人喊還是許多人一起喊的,他可是對著眼前的金甲大將貼臉開大。
這人記不住誰也能記住他!
這時亭長心中一萬個自抽嘴巴。
瞎逞什麼能!
當著漢軍喊魏軍無敵,這不是拍馬屁卻拍到了馬腿之上,這是用力過猛紮了馬屁股一刀,不挨上一蹄子才怪。
那人心中暗暗叫苦。
剛從鮮卑人手中活條命,這會又得罪了眼前之人。
那亭長看著劉禪看他的眼神,心說。
“他不會像殺鮮卑人一樣一棒將我種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