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曹睿說話之際。
一個小內官急急闖入大殿,對著曹睿說道。
曹睿隻覺胸口一甜。
一口血就噴了出來,直直噴在那來人臉上!
“陛下!”
曹睿口吐鮮血、可卻硬撐著身體沒有倒下!
“我沒事!”
曹睿看著來人說道。
“如今局勢再糟糕,又能糟糕到何種地步!”
“說,中原滿寵、張郃有何急事,是不是司馬懿攻占了許昌!”
“不是!”
“張郃來信說司馬懿十五萬大軍正在急攻許昌。”
“滿寵於兗州就地征募新兵,迅速組建起兩萬青壯之師。”
“然而,在前往支援許昌的途中,不幸遭遇司馬懿之子司馬師的伏擊,損失慘重,僅餘少量兵馬。”
“殘餘部隊撤至中牟,與夏侯霸會合,共同堅守陣地。”
“未能擊穿司馬懿大軍對許昌的包圍!”
“當前張郃處境艱難,外無援軍,已遣勇士奮勇突圍,懇請陛下速派兵馬馳援。”
“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你快說啊!”
“還說如援兵一月不到,許昌不保!”
“唉!”
曹睿突然將手邊龍案之上一份竹簡摔在地上!
“所有兵力都派出支援並州,現在朝廷哪還有兵力支援中原。”
“不是讓他們就地自籌兵馬嗎。”
中常侍說道。
“陛下,這也不能怪滿寵他們。”
“司馬懿手中的兵馬大半都是久經戰陣之兵,而且準備充足!”
“滿寵他們剛剛拉起來的輕壯,怎麼會是司馬懿那些虎狼之師的對手。”
“目前恐怕隻能調動虎牢的兵力前去支援張郃所部!”
曹睿說道。
“不可,毌丘儉手中那一萬多精兵對付洛陽的叛軍已是吃虧,要是將虎牢關兵馬調開,那司馬懿的叛軍就能從兩個方向進攻兗州。”
“到時局勢更加糜爛無法收拾!”
“那,還能如何,要不要……!”
中常侍掃了眼大殿門口,見無人偷聽,這才小聲說道。
“是否啟用我們的暗棋,在許昌之戰的關鍵時刻,或將發揮重大作用!”
曹睿想了想可還是說道。
“不可,張郃已與司馬懿交戰,我們手中僅剩這一名暗子。”
“此人如再暴露,那我們將無力再對抗司馬懿的兵鋒!”
“陛下,如今張郃在許昌頻頻告急,而我方卻無援兵可遣。倘若許昌一旦失守,中原大地恐怕將儘歸司馬懿掌控!”
曹睿說道。
“之前他來信你又不是不知道,司馬懿雖然任他為左軍主將。”
“然而,其麾下兵馬將校多數為司馬懿精心培養的心腹,甚至連進攻許昌如此重要之事都不允許他領兵,足見司馬懿父子對他實無信任可言。”
“如今他所能調動的兵力僅剩千餘人。”
“這點人馬一旦暴露,不僅無法解除許昌之圍,反而會使我們喪失在司馬懿軍中僅存的一絲主動權!”
“當前不宜啟用此人!”
“那當如何是好?”
“現在張郃已派出幾次快馬請求支援!”
“而滿寵又攻不過去,現在許昌四麵被圍的如鐵桶一般。”
“萬一張郃撐不住,可就!”
曹睿說道。
“沒事,張郃他撐到住。”
“儘管他麾下兵馬不多,但皆為曆經沙場的精兵,其中不少更是其早年舊部,指揮起來尤為得心應手。”
“而且朕在之前已經有意加強許昌城防,運去了大批軍械、軍糧也可支應半年以上!”
“司馬懿想要啃下許昌這塊硬骨頭,他也要斷掉幾顆門牙才行!”
“陛下的意思是?”
曹睿說道。
“命張郃死守許昌三月以上。”
“再催滿寵、夏侯霸他們,征招兵馬策應許昌,讓司馬懿無法全力進攻!”
“朕決心將有限的兵力集中用於對抗諸葛亮。”
“並州是我冀州門戶,並州一旦被諸葛亮所占,他的漢軍隨時都能領兵衝擊鄴城。”
“到那裡朕的大魏可就真要要亡國了!”
曹睿看著中常侍。
“諸葛亮的十萬大軍在渡河進攻晉陽,可他驪山的兵馬卻沒有一點消息,看樣子驪山大營是諸葛亮的障眼法。”
“看來是諸葛亮故意所為!”
“給安邑安將夏侯充的詔令發出去了嗎?”
“現在漢軍進攻路線已經確定,讓他提安邑、解良精兵三萬北上與曹馥共解晉陽之圍!”
“是!”
十日之後。
劉禪的騎兵正在快速向北運動。
看著已經慢慢過河的騎兵部隊,劉禪對一旁馬承說道。
“相父的主力兵馬現在何處?”
“回陛下,據前線傳回的軍報。”
“丞相的主力兵馬已過汾陽正在向晉陽進軍,而張苞所部的先鋒部隊已經攻擊到晉陽外圍。”
劉禪說道。
“大軍行進如此之快,看來曹泰和鐘演是隻想保住晉陽不失。”
“沒打算將兵力分散拒敵!”
“傳令騎兵部隊加快進兵速度,於三日內與相父合兵於晉陽城下!”
“報……!”
正在劉禪說話之時一騎快馬衝到劉禪近前。
“報……陛下,丞相軍報!”
“念!”
“丞相請陛下移軍汾陽一帶,以保護我軍側翼!”
“丞相說現在大軍已經渡河半個月,安邑守軍很可能已到到大軍渡河消息,丞相讓陛下先滅掉南方援兵再行北上晉陽與其合兵。”
劉禪說道。
“回報相父,阿鬥三日內必到汾陽,請他放心對戰晉陽之敵!”
說著劉禪就一揮馬鞭對著正在行軍的大軍說道。
“全速前進,於後日汾陽待命作戰!”
“諾!”
三日之後劉禪的兵馬快速到達汾陽之地。
汾陽守將是諸葛亮所派霍篤,看著劉禪到來。
霍篤對著劉禪一抱拳。
“拜見陛下!”
劉禪說道。
“免禮,說說汾陽有何情況,南麵各城魏軍可有異動?”
“回陛下,我軍外圍哨騎已放至八十裡心外,前日就發現魏軍有大隊兵馬北上的痕跡。”
“可不知為何。”
“這支兵馬在前日到達介休之後,整整兩日未有北上支援晉陽的意思。”
“就連進攻汾陽的意圖都沒有,不知對方何意!”
這時一旁的馬承說道。
“看來這支魏軍兵馬是發現了我大軍的意圖,這才裹足不前,觀望我軍行動。”
劉禪說道。
“如此看來並州的魏軍都是自顧不暇,要先保證自己的防區不出問題,對救派晉陽並不積極!”
“曹睿派兵解救晉陽是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