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漢魏雙方出現了短暫的安寧之時。
劉禪主抓騎兵要在兩年之內擴充兩萬五千騎兵部隊,其中重甲騎兵五千騎。
而諸葛亮則一邊發展民力一邊訓練步軍主力。
而此時穎川司馬懿大軍軍營之內,幾個人正在商議著什麼。
“父親不能去,這分明是曹睿擺出的鴻門宴,隻要父親一離開軍隊進入洛陽,必定凶多吉少!”
司馬昭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司馬懿放下大魏皇帝詔書。
這曹睿封司馬懿為征東大將軍、豫州牧,並召司馬懿入洛陽商議軍事。
此時就連一向穩重的司馬師也開始懷疑起來。
“父親,之前我們兵進洛陽城下,陛下都沒有給您這兩個頭銜,而我們一撤軍他卻送來的官職印信、朝服!”
“還命父親組建豫州軍,這是不是在迷惑父親。”
司馬昭跟著說道。
“那還用說,現在我們手上這支大軍兵馬所有的心腹將軍、校尉全是父親心腹之人。”
“之前曹睿沒有給父親任何封賞,就是認為他已經難以轄製我軍。”
“這軍隊都撤到穎川了才封父親是什麼豫州牧,他這是想以此麻痹我們,父親離開軍隊就成了沒有牙的老虎,一入洛陽生死難料!”
要說起曹睿的威壓,司馬師可是深有體會。
上一次他代父入洛陽麵聖,就是被曹睿的氣場壓的死死的,一度使其亂了方寸。
司馬師看著司馬昭堅決反對司馬懿應詔。
隨之也說道。
“父親,現在洛陽雖然大敗,可洛陽的城防乃在曹睿手中牢牢掌握,其手下還有兩萬多虎賁軍,二弟說的沒錯,父親離開軍隊就如虎離山林,三思啊!”
司馬懿聽到兩個兒子都如此說。
站起身於大帳之內來回踱步而行。
洛陽本也是他家所在,曾經進進出出多少次,可現在聽到魏帝讓其入京,他卻要如此前思後想。
在過了足足兩盞茶的時間。
司馬懿停下腳步。
“為父決定奉詔、入洛陽!”
“父親、父親!”
司馬師、司馬昭齊齊喊道。
司馬懿卻是一抬手止住他們。
“無防,為父前後想了多遍,現在曹睿還不敢殺我。”
說著司馬懿轉身看向兩人。
“當初引軍東進入司隸,不管如何說也是勤王護駕,而且在諸葛亮撤軍之後,我們在沒有得到朝廷任何封賞的情況之下就遵詔令撤出司隸,於穎川駐軍。”
“現在我們已沒有任何把柄抓在我們這位陛下手中。”
“再說,現在曹睿封我征東大將軍、豫州牧,為父沒有理由不入宮謝恩!”
司馬昭說道。
“父親,你糊塗啊……!”
“放肆,有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嗎!”
司馬昭還未說完就被司馬懿給喝斥住!
“不是,父親您想一下,皇帝想要殺人還用理由嗎,他要高興還能給你個理由,要不高興直接埋伏一隊刀斧手直接就能將父親過年,還要什麼理由。”
司馬懿說道。
“不會,現在曹睿不會殺我,曹真、曹休都已死掉,隻憑張郃和那幾個年輕小子收攏的數萬敗兵是對抗不了漢軍的。”
“現在放眼整個大魏也隻有我荊州軍能與漢軍一戰,也隻有為父我是諸葛亮的對手。”
“曹睿要是敢在此時擅殺大臣,那他的江山以後就沒人給他賣命了,這種蠢事曹睿是不會做的。”
司馬師說道。
“那父親也要做好防備,以防萬一!”
“要不我提前暗中替入洛陽布置一番,以護不惻!”
司馬懿搖搖頭看著司馬師、司馬昭說道。
“我們父子不能一起去,我去了你們兩個就要留在軍中,以防有變。”
“隻要軍隊還牢牢控製在我們手上,陛下就不敢把我怎麼樣!”
“可如果不去那就是為父心中有鬼,臣子不奉王詔,死罪!”
看到父親心意已決,司馬師一拱手說道。
“父親放心,您一離開我就讓軍隊進入戒備,隻要曹睿敢對父親與家中不利,我們就引軍與洛陽拚個魚死網破,徹底打爛他曹家的江山。”
五日之後。
司馬懿帶著一隊護衛齊齊出現在皇宮門外。
在一眾內官的引路之下司馬懿進入宮中。
來到熟悉的大殿之內,司馬懿看到皇座之人。
何其相似的情景。
想當年,先帝離世,四大輔臣執政,眼前皇座之上的人為了牽製宗族勢力,而將他司馬懿封為大都督,引荊州軍事,也是那一次,他司馬懿的手上握到了軍權。
從此開始了與曹家、夏侯家各宗族開展黨爭的局麵。
那時他是眼前皇座之人的心腹重臣。
多少次曹真想要借機滅他,都被眼前之人護下。
可以說沒有曹睿的庇護也許司馬懿就活不到今日。
而現在才短短幾年時間過去,看著那人雙方是顯的那樣貌合神離!
“臣荊州都督司馬懿拜見我主!”
“愛卿平身!”
隨著一個聲音響起,竟有一隻大手扶起司馬懿。
司馬懿立時身似惶恐。
“臣不敢、臣不敢擔陛下如此大禮!”
“彆人當不得,你司馬仲達當得,怎麼當了征東大將軍就開始與朕生分了?”
“快起!”
說著司馬懿就被曹睿扶了起來。
抬頭一看。
曹睿正一臉真情實意的看著司馬懿。
看著司馬懿噓寒問暖,而司馬懿也是一臉的刻誠惶誠恐。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對古往今來的君臣楷模!
“臣實不敢受陛下降階之禮,臣惶恐!”
曹睿說道。
“上次你無詔而來,很多大臣向朕上書說你司馬仲達有不臣之心,其參奏你的書簡都在中書令處封存了幾大箱子,全都是建議朕殺了你的,愛卿你對此事如何看來!”
司馬懿立時行禮。
“臣上次是關心陛下安危,當時大將軍兵敗的消息傳到荊州,臣知道大將軍這一敗洛陽防守兵力肯定不夠。”
“諸葛亮大軍趁大勝之威必會來犯帝都。”
“臣沒有時間多想其他,情急之下才引軍前來救駕,為此臣不得不放棄進攻武關,天下可沒有任何人唯獨我主不能有一點意外!”
“至於大臣們所說臣有不臣之心,現在也隻能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