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劉禪的騎兵大軍再次前進。
這次他們以趙雲白馬義從為前鋒,向著南方急行。
而劉禪也從右賢王口中得知匈奴大單於的兵馬正在集結好像要南下。
他們正要想從安定郡進犯關中。
最終的目標就是長安。
劉禪大軍不敢停歇。
騎兵部隊由河套北端南下一路之上對著匈奴各部騎兵進行著最終處置。
於十五日之後。
劉禪的軍隊在行軍兩千裡擊敗數個匈奴部落之後終於靠近了匈奴單於王庭。
騎於戰馬之上全軍鬥誌昂揚。
想著一仗就能滅掉匈奴最大的一支兵馬——匈奴王親軍。
眾將很有信心。
就在這時一路隨軍征戰的賈穆卻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劉禪看著賈穆的表情。
他很疑惑。
在敵我勝負未分之下賈穆都沒有這樣凝重過。
這一路之上連滅對方數支兵馬和多個部落,這賈穆怎麼反而擔心起來。
“軍師在想什麼,有什麼擔心之事。”
賈穆看向劉禪。
“陛下,臣總覺得不對。”
說著賈穆拿出地圖對著劉禪說道。
“我大軍出北地一路北上打敗右賢王所部萬餘騎兵,而後又從大河南岸折反滅掉匈奴數支兵馬。”
“大軍長途奔襲數千裡之遠。”
“按理來說匈奴王應早就得到了消息率軍迎敵才是。”
“可現在我們並沒有碰到匈奴王的主力。”
“除了首戰滅掉右賢王所部兵馬之外,其他幾個匈奴部眾隻是小的部落,兵馬多的千餘騎兵,小的隻有幾百騎!”
“臣這兩日一直在想匈奴王的部隊去哪裡了。”
“那可是有著兩萬多騎兵的匈奴主力。”
“我軍離我長城越來越近,卻始終沒有發現匈奴王主力騎兵。”
這時王雙說道。
“會不會看我漢軍打敗了匈奴右賢王,那匈奴單於看打不過我軍就率領主力躲起來。”
賈穆說道。
“這裡是草原,是他匈奴人的地盤。”
“要是連這都能忍住不要,那他們匈奴王還想學北匈奴那樣遠遁他方嗎。”
“這不正常,匈奴王就算再想保存實力可也不應忍到現在。”
“他不要他的草原了嗎!”
“這其中必有緣由。”
“隻是一下想不出問題出在何處。”
劉禪聽到這裡也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
劉禪一揮手對著趙廣說道。
“傳令大軍停下,就地紮營。”
“所有千夫長以上軍將都到此處議事,商議下一步大軍行動方向。”
少時各騎兵千人隊將校齊齊來到劉禪麵前。
劉禪看著自己這些手下。
趙雲、馬岱、王雙、薑維、鄧艾、程武、賈穆、李詡、趙統、趙廣、關索、魏昌、馬承、龐會等將全部來到劉禪近前。
除了被劉禪留在西域的馬謖和張紹之外,所有人都在這裡。
劉禪把賈穆的擔心一一說了一遍。
“現在軍師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我軍已經出北地一月有餘,大軍轉戰數千裡。”
“已經滅掉匈奴右賢王、左大當戶、左都護、右都護還有其他幾個小部落。”
“共消滅對方騎兵一萬八千餘人,其他牛羊牲畜無算。”
“可到了現在讓我們擔心的是。”
“我軍再向前進攻就是匈奴王庭所在。”
“可對方匈奴王的主力騎兵仍未出現。”
一旁的趙雲點點頭說道。
“是啊,我派出多支斥候兵馬向前偵查前進。”
“前哨已經衝入了匈奴王的本部牧區,可數路斥候回報。”
“他們不光沒有發現匈奴王本部主力騎兵的蹤跡,就連匈奴王本部的哨騎兵斥候都未碰到一支。”
“好像人間蒸發一樣。”
“真是咄咄怪事!”
這時龐會說道。
“我率領的兩支哨騎也沒有找到匈奴騎兵主力所在,隻發現了一些他們丟棄的牲畜,對方會不會是逃掉了,看到我軍接連擊敗他們多部人馬,沒有信心與我軍死戰。”
劉禪搖搖頭。
“不可能!”
“不管如何已經打到他們家門口,匈奴王不可能打都不打就放棄整個河套草原遠逃他處。”
“馬上多派偵騎向著更遠處搜索,一定要找到匈奴的主力騎兵才行。”
“要不然,被一支隱藏在暗處的匈奴騎兵給盯著。”
“我軍的處境可就太危險了。”
接到劉禪命令眾軍也隨之派出更多遊騎向著遠方搜索。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李詡對著正在認真看地圖的劉禪一拱手說道。
“陛下,我有一計可使我軍不用再找敵軍騎兵也能取勝。”
劉禪大喜。
心想真不愧是李儒的兒子,關鍵之時就是有辦法。
隨之說道。
“李詡有何計可速言之,如有用我必行之!”
李詡說道。
“到現在我大軍都沒有找到對方最後一支主力,匈奴王的本部兵馬這是躲起來想拖死我軍。”
“依臣看來,我們不如以靜製動變被動為主動。”
說著李詡一指地圖之的幾條河流說道。
“這次我軍抓了不少對方牲畜牛羊、戰馬。”
“自百年之前南遷的匈奴在河套之地放牧多年,他們對此處的地形比我軍熟悉。”
“如此大的一片地方,他們要真躲起來我們想要找到人還真不容易。”
“那就逼他們現身。”
“我們把抓到的牛羊牲畜除了戰馬之外,全部引到河套的各處水源之處殺掉。”
“汙染他們各處水源支流,使其牲畜飲水害病。”
“匈奴人以牛羊為生計就像我們以耕種糧食為生計一樣。”
“到時匈奴人手中的牲畜大量病死,匈奴人就會不攻自潰。”
“我大軍先行撤回長城之內休整,等到來年對方虛弱之時再引軍出征一戰可滅其國!”
李詡越說越興奮。
而一旁的眾人除了幾人麵無表情之外,其他就是見慣生死之人也不免心生寒意。
這招先不說高不高明,但絕對夠狠。
劉禪看著李詡那狠辣的表情。
心說,這人絕對是李儒的親兒子。
一般人哪能想出如此毒計。
要真這樣乾,那來年整個河套之地恐怕真就會爆發大百積的瘟疫。
這仗可就真不用再打。
劉禪想了一下還是問道。
“還有沒有其他的計策。”
李詡說道。
“臣思來想去覺得此計是現在對我軍最有效打敗匈奴的計策。”
“再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