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皓一陣後怕。
上次太廟那一出他就挨了三十軍棍,還是被當眾打的。
這一次諸葛亮帶著文武大臣怒氣衝衝進宮肯定是很大火。
這要一個不小心自己這小命。
“陛下我這……!”
“沒事黃皓你放心去吧,你要真被相父打死了朕為你風光大葬!”
黃皓一腦袋黑線,心中說道。
“臣先謝謝陛下先帝。”
不是黃皓膽小。
這整個蜀國黃皓誰都不怕可他明白他唯獨惹不起這位諸葛丞相。
因為人家有蜀國兩代帝王給予的免死金牌——信任!
他更知道這位丞相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那說是蜀國的常務副皇帝都太低看這位丞相。
就這樣說吧。
要是諸葛亮要當皇帝劉禪都能屁顛屁顛的退位讓賢當太子去。
彆的朝代都是托孤大臣想方設法不讓小皇帝親政,而小皇帝卻是想儘辦法的奪權。
可這種事在劉禪這裡正好反過來。
諸葛亮是死活都要逼著劉禪學習政事親政,要不然他覺得對不起先帝;
而劉禪是天天想著怎麼玩自己的,死活不想上朝親政。
為此事兩人鬥智鬥勇多年。
在劉禪看來自己上朝那還要相父乾什麼,有了相父我還上什麼朝。
來到前殿劉禪看到臉鈀鐵青的諸葛亮。
可這一次他看出來相父是真的生氣了。
劉禪知道相父如此著急讓自己親政理事是因為如今南方叛亂已平。
相父這是想要收緊拳頭準備北伐中原了。
“陛下您現在已經馬上二十歲正是一個帝王年輕有為之時,不能再這樣下去,從明日起三日小朝十日大朝沒有特殊原因你一樣也不能再缺席。”
“那怎麼行,我還有許多正事要做,這樣一上朝要耽誤事的。”
一聽天天都要上朝劉禪馬上做出強硬反擊。
其實劉禪說的是他的普洱茶、烈酒還有琉璃向外中原之地售賣的事,這糜威已經開始施行他的商賈計劃。
可這話傳的諸葛亮耳中卻成了劉禪又想鬥雞賽狗這樣的事。
剛剛消了點氣的火諸葛亮對著劉禪又是一通數落。
“身為天子怎麼能每日隻為那些市井之樂而誤大事,陛下此言甚為不妥,請陛下放棄那些與做皇帝無關之事,遵從先帝遺命馬上上朝理事。”
後麵費禕等眾大臣馬上一起拱手喊道。
“請陛下遵從先帝遺命上朝理事!”
看著眾人臣一邊倒的支持相父,劉禪心中那個氣啊,仗著人多是吧,逼朕是吧,想讓朕上朝沒門!
“相父雖說朕幾個月沒上朝可我們國家的事朕也沒耽誤什麼,朕不去!”
這次劉禪也是毫不退讓的抗議道。
“相父就算朕讓宮人在宮門口給費禕、董允他們用印辦公那又怎麼了,你們說我耽誤什麼事了?”
這些天費禕、董允他們把事都處理好了,劉禪確實沒耽誤事。
費禕剛想出口反駁劉禪可話在嘴邊卻突然又找不到合適的詞。
是啊,耽誤什麼事了!
好像真沒耽誤什麼事。
費禕心中想。
這些天他們都把各地的奏書民事處理完了。
確實沒耽誤什麼事。
陛下這話說的除了有點不要臉之外,其他一點毛病沒有。
此話一出諸葛亮也無妨。
最後在劉禪的強烈堅持下諸葛亮隻能同意劉禪免去小朝,但十日一開的大朝劉禪必須到場而且明確說明不得以任何理由請假缺席。
可近來這幾個月劉禪一次沒有上朝。
諸葛亮看劉禪這種摸魚的樣越看是越生氣。
心說誰都能摸魚混日子就你劉禪不能!
好幾個月不上朝這次不能不罰。
不過一想諸葛亮和眾大臣很為難。
劉禪是皇帝又不能真罰真打,那怎麼辦?
正在為難之際丞相與皇帝兩人同時看向一旁站著的黃皓。
兩人眼神交換達成共識,黃皓再一次被以蠱惑皇帝懶政的罪名結實的挨了三十廷杖以警示皇帝以後要勤政。
從此以後劉禪確實收斂不少,最起碼十日一開的大朝他是次次到場幾個月再也不缺席。
關鍵就是劉禪想不去黃皓都要第一時間想著法的哄劉禪上朝。
就這樣一晃一年過去。
“陛下,我們從蜀中帶去的普洱茶、烈酒很受世族官家的喜歡,現在我們一斤的茶餅能換回三金。”
“今年我們從南中帶出的茶餅有近八萬餘斤這樣算下來隻普洱茶一項我們今年就能收入二十四萬金。”
“就算除去支付茶農的糧食、馬幫商隊的運費,再加上售賣的其他費用等等,我們所得淨利潤竟有二十萬金之多,陛下這可是暴利啊,臣從來沒做過這樣有利的生意。”
糜威興奮的說著。
劉禪點點頭這點他倒是不驚訝。
這種新型茶口味更重更能刺激人的味蕾,讓人胃口好心情好、變的精神,在這種調味極度品缺乏的年代也更能適合大多數人的口味,銷量好也在其中。
“酒呢,烈酒的售賣如何?”
“我們蜀中的烈酒雖說比不上普洱茶利潤大,可細算下來也能掙得一萬餘金。”
“怎麼才這麼點?”
劉禪有些奇怪的問道。
就算這酒的口味太辣人們一時接受不了可也不會售賣的如此之少啊,怎麼也能比上茶的一半售量。
這可倒好連普洱茶一個零頭也不到。
糜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陛下這酒好是好可味道太過辛辣刺激,世人一下可能接受不了,我們在關、中原之地售賣之時買的人並不多,很多人買過一次之後說味道太猛,家中招待客人往往難以下咽就不想再買第二次,所以售賣量並不好,大大不如普洱茶的好賣。”
“那你就沒想想用什麼辦法把酒的銷量也提上去?”
“想是想了,比如減價售賣、買酒送茶等等,可越這樣大家反而越不買真是咄咄怪事。”
劉禪心想這時的人經商再厲害還是不如後世的人厲害,越是這樣越不能便宜出售,越便宜大家隻會認為你的東西不好,或著想再等你更便宜了再買。
“現在每斤烈酒賣多少錢?”
“一斤酒賣五百錢,現在已經降到了三百錢隻是不能再降了,再降我們連成本都收不回來。”
“誰說要降價,你回去後馬上通知各地商號把我們的烈酒提到一斤酒賣一金的價格。”
“什麼,現在都沒什麼人買那樣還會有人買嗎?”
“不要多問按我說的去做,不光不講價就這還不能多賣,讓賣酒的人一次最多賣給同一個人三斤酒,彆不服氣就這想再買要等第二天才行。”
劉禪接著說道。
“走大眾路線走不通那我們就走高端的,釀酒本來就需要很多糧食,一般的百姓平時根本不舍得喝酒。”
“既然這樣我們就向高貴上走,把我們這種世上無二的烈酒價格抬上去,抬到喝它就是身份的象征那些達官貴人都很有錢,他們從不缺錢,缺的就是這種象征身份的東西。”
糜威眼前一亮。
“反其道而行之,陛下把琉璃的出售幾套幾套的一點點向外售賣也是這個道理,我們又是獨家銷售還不怕有人跟我們競相壓價,時間一長他們喝慣了這種酒那種沒勁的米酒可就不怎麼有味了。”
“陛下英明。”
“然也,現在那銷向中原洛陽的十套琉璃飲酒用具都賣出去了嗎?”
說到這裡糜威一臉興奮的說道。
“第一天一露麵就被各個達官顯給搶購一空,彆說洛陽就是運去江東建業的那十件水晶酒杯都被江東世家給搶購一空。而且不是陛下您定的一百金一支。”
“哦,那是多少錢?”
劉禪滿有興趣的問道。
糜威伸出一個手指在劉禪麵前比劃了一下。
“一千金,陛下一支水晶杯一千金啊,哈哈哈!”
劉禪也是一驚,就幾個破玻璃杯子成本連一金都不到竟能把價格翻上一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