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連著三四天,連祁都沒想好要用什麼態度麵對宋知白,不過倒是想出了搪塞對方追問的借口,以及繼續住在宋知白家要畫的大餅,比如特殊任務啊,等他歸隊高薪讓宋知白去專門給他廚師之類。

但很快的,他就發現,他們的相處模式和以往沒有區彆。

當然,指的是再往前一點的以往,宋知白不再成天往外跑,而是陪著他吃飯散步遛彎,悉心照顧得仿佛他昨天才被送進醫院。

宋知白也再沒提過關於化名和身份的事,既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諂媚,也沒有試圖通過共同的秘密去獲得什麼利益。

隻除了一點…

連祁皮笑肉不笑地抱著手肘,“差不多就得了,到底想跟我到什麼時候?當心我真揍你。”

他望著踮腳往外走了兩步的人方向,“彆裝啞巴,知道你在那,吭聲。”

宋知白站直了,從容應道:“我想陪你一起,怕你不方便。”

連祁咬牙,“我在這能有什麼不方便?”

宋知白:“也許呢?”

連祁氣極反笑。

這人之前是好幾天沒有影,現在走向另一個極端,成天像個跟班似的黏在後麵。

平常就算了,洗澡坐門口也勉強能遞個乾淨衣服,可他現在在廁所!

廁所在旁邊等著遞紙嗎?

宋知白其實也猶豫了片刻,但看了眼不遠處大開的窗戶,還是選擇在裡邊等著。

他知道先前的事是誤會,但連祁跳到窗外的那一幕實在深刻到難以忘懷,加上那前後連祁時不時麻木,又時不時憤懣不甘的神情…

顯然,除了本人,沒誰知道那是連上將在間斷性哀悼自己碎了一地的偶像包袱,宋知白隻能將所觀察的一切歸結為一點,連祁還有站在窗台上吹風的可能。

雙方誰也沒動,舔了舔牙尖,連祁陰森森地發出了最後警告,“你確定不出去?”

此時此刻,在軍部或者各家家主裡頭隨便揪一個人杵這,都要被連祁說這幾句話時的臉色嚇死。

偏偏宋知白渾然不覺,態度甚至稱得上禮貌坦率,他體貼地轉身,“我不看你,我也上廁所。”

下一刻,敏銳地覺察到危險靠近。

一轉眼,連祁直接站到他身後,一副我就要盯著你上完廁所的架勢,嘴上卻說,“那你先,我瞎,湊再近也看不著你。”

宋知白根本沒反應過來:“?”

連祁扯扯唇角,“怎麼,還要我幫忙脫褲子?”

說著,手就從後麵搭上了宋知白的腰,宋知白手忙腳亂地擋,“不是,不用…連祁!”

接下來,連祁的行為刷新了他的認知——這人抓著宋知白的手,放在他的褲腰上飛快地把褲子往下一扯,“那你幫我脫褲子也行。”

宋知白被燙到般地縮回手,“你、你!”

再結結巴巴地,真是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宋知白人生經

曆淺薄單調,沒有特彆要好親密的兄弟和朋友,隻談過一次戀愛,除了那次醉酒的意外,連手都沒和誰牽過幾次。

更彆說是扒彆人褲子了。

…哪怕是那次意外裡,都是連祁自個扒的衣服褲子!

他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隻感覺自己重新認識了一遍連祁。

也是這時候,宋知白才想起來這人從前還當過土匪頭子。

土匪頭子很得意的問他,“你不是要看嗎?”

宋知白捂著眼睛:“我沒有!”

連祁:“呦,不承認?”

宋知白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不吭聲了。

他抿緊了嘴,慌不擇路地往前走,但看不見,第一步就悶頭撞到連祁身上,就聽這人繼續道:“怎麼?還想摸摸?”

轟地一下,宋知白整個人徹徹底底地紅了,出去時還哐當一頭撞門上,沙啞的聲音裡慌亂得不成調子,“我、我在外麵等你。”

臉皮真薄。

連祁嗤了一聲,確定人出去了,才慢悠悠地把褲衩子提起來,打開星腦。

宋知白不在的日子裡,他都是固定時間聯係副官,處理政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