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位墨池郡的丹王,是打算找回場子。聽到他這番話,秦君河便明白了他的來意。“如何討教?”秦君河微微一笑,並未有所顧慮。此人雖然位列六品丹師,被兩郡共稱為丹王,隻不過,在秦君河的眼中,他隻要不入七品丹師之境,統統不足為懼。“很簡單!”丹王冷冷一笑:“自然是鬥丹了!”丹師之間的較量比試,再簡單不過,以煉丹之術來較量輸贏強弱,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了。“若是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秦君河眉頭微挑,問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而丹王卻是淡淡開口:“這一次的鬥丹,不設賭局,卻涉及到聲名!”“明日,我會廣發英雄帖,讓墨池郡與大荒郡的丹師同仁共同來見證。”“你若是輸了,便當眾向大家說明,你技不如人,比我古任丹王差的遠了!”“若是你贏了,這丹王的名頭給你!”原來是過來送聲望包了。秦君河聽到丹王廣發英雄帖,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他鬥丹的事情,不怒反笑。“也好,此事我答應下來了!”秦君河沒有多少猶豫,直接答應下來。送上門來的經驗包,若是不拿,反倒是對不起他千裡迢迢而來了。“哼,明日午時,龍象城中心,我等你!”怒氣衝衝的將戰帖發出,古任丹王轉頭便走。他離開後,陰煞老祖也是饒有興致的道:“看來這是一場惡戰呀。”“老祖不必在意,此人不過是跳梁小醜。”“待到我將此人挫敗,拿了他丹王的名頭,再與老祖商討煉製皇極固本丹的事情。”秦君河輕輕揭過,故意裝出一副年少輕狂的模樣。陰煞老祖點了點頭:“明日何長老與他鬥丹,老夫會去看看,也見識見識何長老的手段。”“那老祖可要瞧好了!”秦君河微微一笑,泰然自若。......翌日,從清晨開始,便有丹師源源不斷,從四麵八方趕來。他們之所以會如此千裡迢迢的趕過來,便是因為之前有著一則轟動兩郡丹道界的大消息,被古任丹王發出。這個消息,便是古任丹王將在今天,於這龍象城,與聲名鵲起的何長老鬥丹評定勝負。這種絕頂丹師之間的公開鬥丹,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了。一位是成名已久的絕巔丹王,另一位,則是異軍突起的後起之秀。他們兩人鬥丹對決,自然也對兩郡的煉丹師有著十足的吸引力。隻要能來得及的丹師,不管手頭有何等大事,都會放下,先趕來觀看鬥丹。畢竟,兩人都是六品丹師,是兩郡丹道界泰鬥級的高人。他們在一邊旁觀,哪怕是學不到什麼丹道技法,隻需要稍稍觀摩一二,悟出一些丹道皮毛,都夠他們終生受用不儘了! 不單單是外界的人,連龍象城之內,整個丹盟的丹師也都炸開了鍋。他們比其他人更早知道此事。秦君河答應下來後,送走了陰煞老祖,就和整個丹盟宣布了這件事情。對於此事,丘如山是持反對意見的。在他看來,與古任丹王鬥丹,乃是極為不智的選擇。儘管秦君河一次又一次讓人震驚,驚爆無數丹師的眼球。可是,古任丹王乃是成名已久的六品丹師,多年積攢的威望,在兩郡丹道界地位極高。許多人還是不看好這位後起之秀與丹道泰鬥的對決。隻不過,秦君河對此事卻是一意孤行,根本不理睬丘如山的意見。對此,丘如山也隻能住了嘴,不再多勸。畢竟在丹盟,不知不覺中,秦君河已經成了最核心的人物,反倒是他這個盟主,變成了一個擺設。丹盟的成員,也都得到了秦君河的允許,早早的出了丹盟,全部趕赴了龍象城的中心處。在這裡,早已搭好了場地,將四方全部布置下來,留出了足夠秦君河與古任丹王鬥丹的空間。同時,四方都是擺滿了席位,這些席位,便是給觀看這一次鬥丹盛會的觀眾舉辦的。隻不過,饒是有著一千三百多個席位,卻仍是難以滿足源源不斷趕來的丹師。還沒有到晌午時分,此地便被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甚至許多趕來的丹師沒有座位,便直接站在人堆裡,仰著腦袋張望。人潮洶湧,熱鬨非凡。除了這些慕名而來的丹師,還有一人,位居上座。此人,便是陰煞老祖。他這一次前來觀看鬥丹,也是想要借機看一看秦君河的深淺。他對於秦君河捏造的天丹師師尊還有些將信將疑,總要親眼看看秦君河的手段,才肯放心。眾人早早到來,一齊在此地等候。約莫過去了三刻鐘,日頭最為毒辣的時刻,終於有人趕來了!午時已到,率先趕來的,乃是墨池郡丹王,古任!他在一眾好友的簇擁之下,龍行虎步般朝場地內側走去。最終,見秦君河還沒有到來,他眉頭微蹙,開始在自己的丹鼎旁閉目養神。他到來沒多久,秦君河便也如約而至。秦君河的出現,讓不少人仔細打量起來。關於秦君河的事跡,眾人都知道不少。以尋常人的身份,參加大荒郡丹道大會,進入丹盟,很快就將丹盟大長老趕出去了,反客為主。在趙家老祖的壽誕上,甚至還出示了六品靈丹,使得丹王弟子柳培風大失顏麵。儘管秦君河成名不久,但所做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能轟動兩郡的大事情。所以大家都對他很感興趣。望見他這般年輕,許多人也有些錯愕,繼而想到了他所說的天丹師師尊,不由心中暗暗羨慕這等機緣。秦君河目不斜視,未曾看向任何人。他直徑走入龍象城鬥丹的場地。隨後,墨池郡丹王古任,此刻也睜開了眼。兩人遙遙對視,場中已經有著一股極為濃烈的火藥味。“你終於來了,既然到場了,那便開始吧!”古任望見秦君河的到來,臉上揚起一抹冷笑,似乎早已奠定了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