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河望著他遞出一塊水晶,心中也有些好奇。他雖然也通曉符道,但都是從血帝傳承中獲得,自己還從未測試過什麼符道資質。倒不妨一試。他想了想,旋即笑著接過測試符道的水晶石。按照這弟子所言,將神魂之力,通過手掌,逐漸傳到水晶石之內。“嗡!”當神魂之力灌注在其中,符道的水晶石頓時爆發出一陣轟鳴,隨後璀璨金光閃爍不休。“嗡!”“嗡!”“嗡!”水晶石不斷的閃爍轟鳴,每一次閃爍,都會增加一種不同的顏色,而這些顏色到了最後,竟是七彩皆有,如同祥雲紛呈般絢爛奪目。“哢嚓!”終於,在水晶石接連閃爍了三十餘下後,徹底炸開。這一道完好無缺的水晶石,被炸成了兩半,似乎是難以承受秦君河的神魂之力一般。“我這.....算什麼天賦?”秦君河有些愕然,朝負責測驗的弟子眨了眨眼,好奇道。那弟子更是一臉懵懂:“怎麼回事?”“莫非水晶石壞掉了?”他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以往測試,往往是直接測出來者的神魂力量強度與資質,不同的資質便會顯示不同的顏色,從來沒有看到過七彩齊飛的景象。這簡直太過匪夷所思了。“待會,我再給你換一塊!”弟子沉吟片刻,最終又從木案中取出了一塊用來測試神魂的水晶石。“你再試試!”他遞給秦君河,眼神犀利,看著秦君河每一個動作。而秦君河也接過水晶石,如常測試,將神魂之力注入其中。“嗡!”“嗡!”“嗡!”“嗡!”當他神魂之力注入的刹那,七彩之象再度顯現。無數絢麗的顏色,晃得那弟子眼睛生疼。“哢嚓!”驟然一聲碎裂,第二塊水晶石,竟也似承受不住秦君河的神魂之力,直接碎開。“........”秦君河與那弟子對視一眼,相顧無言。他們都被眼前的景象所看呆,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你且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請師尊來看。”他隻是符堂的一名弟子,平日幫人測測資質還成,真碰到如此詭異的事情,也找不到緣由。“那便麻煩你了。”秦君河點了點頭,如他所言,在一旁等候。而這位符堂弟子,則是跑到了堂內,去尋他師尊。符堂雖說也是離山宗一大勢力,與丹堂地位對等,但隻有兩位符堂長老。因為造詣高超的符師實在太過稀少,哪怕離山宗這樣的龐然大物,也尋不出幾人來。此刻,兩位符堂長老,正在對飲手談。他們各做一方,中間擺著一盤圍棋,一人持黑,一人持白,正到了關鍵處。 “顧老頭,你這盤要輸了!”一位滿頭銀白的白發老者,笑眯眯的飲了一口茶,得意道。而在他的對麵,被他稱之為顧老頭的老者,一頭黑發,樣貌雖然不年輕了,但也比這老者看起來要好得多。“錢老頭,你彆得意,我自然能想出破局之法。”顧老頭手持黑子,久久沒有落下,一直在思索著如何破局。而錢老頭見他被自己的妙手給攔住,久久不能落子,也十分得意,笑眯眯的看著他踟躕不定。便在兩人對弈正酣時,那位負責給秦君河測試資質的弟子,來到了內堂。“稟告師尊,師伯,我發現了一樁怪事。”那弟子望著兩位長老,直接跪下,將事情說出:“有一位弟子測試符道資質,水晶石卻無法將其測出,反倒碎裂。”“屁大點事,彆打擾我與你師伯下棋!”顧長老眉頭微蹙,有些不喜:“既然水晶石碎裂,想必是年久失修,已經壞了,換一塊就好。”他身邊的錢長老,同樣是不喜有人打擾:“小子,你師尊正解不開我的棋局,在氣頭上呢,現在縱然有天大的事情,也得先放在一邊。”這位符堂弟子見狀,有些踟躕,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說了。他沉默片刻,又開口道:“可是,弟子換了一塊,依舊是老樣子,隻要此人一將神魂之力注入其中,水晶石便會散發七彩之色,轟鳴不斷,最終碎裂。”兩位長老正醉心於棋局,不想搭理此事,想要讓這弟子趕緊滾蛋。但當兩人聽到七彩之色時,卻全部呆住了。“什麼?你說什麼?”顧長老舉棋不定的黑子,驟然掉落在棋盤之上。而錢長老,同樣顯得極為震驚,麵色肅穆道:“你說的話,可是真的?”“弟子所言當真,自然不敢欺瞞師長。”那弟子連忙低頭,開口道。顧長老和錢長老一番確認,得知了此事的確是真的,頓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老不死的,快隨我去看看!”顧長老連棋都不下了,一把推翻棋盤,拉著錢長老,一同來到了符堂之外。此刻,秦君河仍在等候。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神魂,為何會讓水晶石出現這般異象。思索不清,他也沒有深究了,屆時等符堂長老來了,自然能給出答案。“是他嗎?”顧長老和錢長老從內堂衝出,拉著那弟子的手,一把指著秦君河,連忙問道。弟子點了點頭:“稟告師尊,師伯,正是此人!”得知是秦君河,兩人更為激動,直接來到秦君河身邊,四處打量。一番觀察,看得秦君河心頭發毛:“兩位長老,為何這般看著我?”這符堂長老舉止古怪,讓秦君河有些發怵,甚至有掉頭就走的衝動。“這位後生,你叫什麼名字,可有師承?”顧長老打量半晌,最終開口問道。秦君河對答如流:“晚輩內門弟子秦君河,並無師承在身。”“秦君河!好名字,好名字!”聽到秦君河說沒有師承,兩位長老笑的更為開心了。“你要來測資質是吧,我便替你看看!”說著,他從儲物戒裡,拿出一塊水晶石,與先前測試的水晶石不一樣,這塊水晶石的質地,似乎更為貴重,周遭也散發著淡淡的靈蘊。“把神魂之力注入其中,不要保留,我要知道你真實的水平!”顧長老與錢長老都是一臉肅穆的看著秦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