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蠱毒?”陳立聽說,一點也不慌張地問蒙多骨朵,“你會嗎,都藏在哪裡呀?”蒙多骨朵的左手撫摸著靠在自己腿上的這個男人頭顱,那一雙眼睛好像在說話,右手卻指了指自己的那張玲瓏的小嘴巴。“是這樣呀!”陳立仰麵看著蒙多骨朵。那張臉紅彤彤中透出了白嫩,仿佛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秀美的頭顱後麵,藍藍的天空裡有白雲悠悠地飄,幾隻嫩綠的白果樹枝條從那邊伸了過來,風一吹,那些綠色的小蝴蝶就會抖動一下它們綠色的翅膀。這個大漢的使者的保鏢這麼看著,看著。蒙多衣衣的右手指過了自己的嘴巴後,接著就用它去扣住自己那隻左手,把陳立的腦袋往自己的前胸扶,似乎自己的大腿已經被那個頭顱疼了的樣子,口裡在微微喘氣。接下來陳立的舉動讓人尷尬而又吃驚,他居然當著大家的麵,雙手一下子保住了蒙多衣衣的頭,把它向下扳彎。那張小巧的嘴巴一下子扣在了自己的大口裡,扣住了,陳立就像一個酒徒好不容易才得到一瓶酒一般,狠狠地猛喝了起來。遠一點的地方,蒙多王爺正在仰望白雲。他什麼也沒看見,倒是被隱身在半空裡的李恒方看出了----這個南方小國的王爺其實在偷著樂。司馬相如在更遠一些的白果樹那邊來回地踱步,看來他又在想家中的嬌妻卓文君了,手裡,那匹寫著《白頭吟》的絲帛在風中抖抖飄飄。這個情聖一邊踱著步一邊在低聲吟誦----獨處室兮郭無依,思佳人兮情傷悲!有美人兮何來遲,日既暮兮華色衰,敢托身兮長相思。最為不自在的是李錄、卓春、卓秋三人,他們趕緊跑遠。無極道人看到這裡,又是掐訣,念咒,把時間剪輯掉了幾個時辰。幾個時辰之後的司馬相如他們和夜晚一起來到了夜郎的北方大城裡。李恒方在無極道人施過法術後定下了神時,自己已經立身在了大城之中。說是大城,其實方圓不過三四裡而已,泥土築成的城牆裡,大約兩三百戶人家。除了蒙多福興的王府,城裡沒有燈火,一片漆黑,無極道人領著他的徒弟穿牆而入,進入了王府的院子裡。王府當然要招待司馬相如一行,中堂大門洞開,屋裡到處插滿熊熊燃燒著的火把。蒙多王爺和司馬相如看來都已經儘興了,正在那邊閒聊。卓春、卓秋還有幾個王府的仆人正在忙前忙後。李錄悄悄拉了拉陳立的衣襟,陳立會意,就跟著到了院子中,閃身進了那邊牆角的槐樹蔭裡悄聲說話。“武帝和鉤弋夫人都要我聽從您的,不過----”“不過什麼?”“我怕您情迷夜郎!”“傻瓜,你我都在為大漢效勞,沒有什麼能夠超越自己的使命,這樣做,不過就是逢場作戲而已!”陳立對著李錄的耳邊悄聲說,“我是想直接打入夜郎的核心,最終達到了解他們的妖法及其破解之術,再最大限度地分化他們的目的,希望未來不流血或少流血就能為大漢開疆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