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再次委屈的紅著眼,回答道:“就算我曾經喜歡過顧總,可是這和我做服務員不衝突啊,我也隻是按照上級吩咐辦事而已。” 女警員冷笑一聲,又毫不猶豫的問:“既然你說顧延君打了你巴掌,還扯爛你衣服,為什麼你不反抗,為什麼顧延君臉上,身上一點抓痕都沒有?” 聽到這裡,蘇宛吃了一驚,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被問到這個問題。 麵對女警員的逼問,一時間,蘇宛目瞪口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見狀,女警員更是咄咄逼人道:“怎麼不說話了,難道你心虛了?” 聞言,蘇宛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我沒有心虛,是顧延君強迫我的,我一個女人,怎麼反抗得了?” 說到這裡,蘇宛似乎自己都覺得自己底氣不足,便轉移了話題:“我雖然反抗不了,可我確實反抗了,要不然我怎麼會被挨打?” 女警員已經事先跟顧延君那邊審訊的警員通過氣,此時此刻,她乾脆利落的給蘇宛的臉拍了照,冷聲道:“可是,你臉上的掌印力度不夠重,範圍不夠大,看起來不像是男人打的呢!請你不要撒謊,我們這邊會拍照進行比對取證的!” 聽到這話,蘇宛嚇得瑟縮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之後,便朝著女警員質問起來:“你是不是向著顧延君的,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你怎麼能這樣跟我說話?” 女警員不屑的笑了笑,說:“蘇小姐,你這個意思是指我被收買嗎?你再這樣胡說八道下去,你這樣我可以告你誹謗。” 聞言,蘇宛嚇得忍不住一個哆嗦,終於再也不敢吭聲,隻是紅了眼圈,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警察小姐,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太害怕了,當時事發突然,我--” 蘇宛還想打感情牌,女警員卻不想細聽,看審訊已經問的差不多了,正要停止的時候,卻忽然聞到蘇宛身上的香氣。 女警員敏銳的詢問道:“你噴了什麼嗎?” 蘇宛心裡頭不由得咯噔一聲,意識到這正是自己身上藥的味道,下意識的身子一晃,掩飾的回答說:“隻是香水,難道你聞不出來嗎?” 女警員狐疑的眯起了眼睛,目光落定在蘇宛楚楚可憐的妝容上,雖然有些狼狽,卻仍然能夠看得出來是精心打扮過的。 女警員不由得皺起眉頭,又問道:“既然你隻是去做服務員,為何要抹香水,還打扮的那麼花枝招展?” 蘇宛無語凝塞,支支吾吾許久,最終隻是說道:“我拒絕回答無關問題,你沒有資格過問我的穿衣打扮。” 聽到這裡,女警員無話可說,也就懶得再跟蘇宛費時間。 末了,女警員整理好了筆錄,便最後詢問道:“蘇小姐,我現在問你最後一遍,你能不能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蘇宛咬了咬嘴唇,下意識回答:“能,我說的都是句句屬實。” 女警員撇了撇嘴,最後道:“那你就在口供上簽字吧,等法院開庭那天,這些口供就是你的證詞。” 聽到這話,儘管蘇宛已經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這時候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手指發抖,甚至都拿不穩筆。 一想到自己將來有一天會上法庭,會被更多的人盯著,蘇宛盯著麵前的口供,幾乎都要看穿了,就是不敢落筆。 因為這件事,的確鬨得太嚴重,嚴重到超出自己的預期了! 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蘇宛簽字,女警員已經有些不耐煩,便催促道:“怎麼,你是心虛了還是想反悔了,難道你自己說過的話都不敢承認嗎?” 麵對女警員的質問,蘇宛無言以對,沉默了許久,隻能夠在心裡頭暗暗祈禱慕雅不會不管自己。 歎息一聲,蘇宛咬咬牙還是簽了字,便將口供遞給了女警員。 檢查了一番口供後,女警員隨後又給蘇宛破碎的衣服拍了照,這才放她離開。 等從審訊室裡出來的時候,看到外麵久違的陽光,蘇宛頓時有種重見天明的感覺。 鬆了口氣,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沒想到卻看到從裡麵出來的顧延君和喬念,雙方人馬就又碰了麵。 “這不是蘇小姐嗎?”見到蘇宛,喬念冷冷的瞥了對方一眼,隨後嘲諷的問:“蘇小姐,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需要我們送你一程嗎?” 聽到喬念這樣說,蘇宛隻覺得這看起來懦弱的兩人簡直就跟惡魔一樣,哪裡敢答應,隻是嚇得直搖頭,說:“不用了,我怕你謀害我。” 聞言,喬念隻是嗬嗬的乾笑:“這都還在警察局呢!蘇小姐可不要亂說話,否則我大可以告你誹謗!” 蘇宛今天已經遭受了不少刺激,此刻早已嚇得夠嗆,馬上便低下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