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回歸乾坤道域!歐陽融的焦慮!(1 / 1)

“還望神皇應允。”歐陽融聞言,卻是滿不在乎的站起來揮了揮手:“去養著就是,何時想回來,再派人告知便是。”而後,歐陽融沒再理會齊應天,而是笑著對譚君說道:“將軍且隨我來,有一事,還得勞煩下將軍。”大將軍聞言,紅光滿麵的點了點頭:“陛下,臣萬幸!”而後,大將軍便是得意的看了低垂著頭顱的齊應天一眼,而後跟上了歐陽融的身影。沒一會,兩人連帶著幾位宦官便是離開了大殿。等到兩人走後,宰相齊應天這才抬起頭顱來。他的眼神陰沉不定的看向兩人消失的方向,而後哼了一聲,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看到三人走後,其餘的大臣瞬間感覺肩上的壓力一輕,而後鬆了口氣。這些大臣們,都是分為兩大派係。這兩大派係,自然是宰相與大將軍的派係。此時,大將軍派係的大臣們看著宰相派係的大臣們,眼中都是有著神氣的神色。宰相派係的大臣們則是眼神低沉,望著幾人的眼中都是有著不善。……此時,歐陽融與將軍兩人走在皇宮的地上,兩人不停地談笑著。忽然,歐陽融仿佛是想起什麼,回頭看了兩眼身後跟隨的宦官:“你們先下去吧。”幾個宦官侍從沒有猶豫,喏了一聲便是退下。然而歐陽融此時又對著四周揮了揮手。隻見四周瞬間出現了無數黑影,對著歐陽融恭敬的低頭後,便是消失不見。大將軍與歐陽融對視了一眼,兩人轉身,向著皇宮之後的巨大假山方向走去。不一會,兩人便是來到了假山旁。歐陽融將手中抓握的玉璽高高的拋起。而大將軍則是嚴肅的揮手,在四周布下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隔絕陣法,隔絕了所有的探查。空中的玉璽破開了假山的空間。假山竟是從中間裂開一個大洞。歐陽融收回玉璽,與大將軍兩人的身影一前一後,進入了假山之中。兩人拐了片刻後,來到了一個並排的監獄中。此時,這道監獄中隻關押著一人。此人穿著破爛不堪的道袍,整個人縮在牆角,一動不動。大將軍走上前,看了眼貼在門口的各種符篆,皺了皺眉頭:“又該換一批符篆了,沒想到這魔物的魔力竟是能侵襲符籙,而且侵蝕的這麼嚴重。”大將軍從懷中取出一個金色的繩索。他打開監獄的門,將這道繩索遠遠的拋出。金色的繩索瞬間飛出,牢牢的套在了那個蜷縮身影的身上。蜷縮身影顫抖一下,而後金色繩索上亮起恐怖的神光。“啊啊!!!”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在整座監獄底部。歐陽融皺了皺眉頭,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 “將軍,老規矩,先問一遍,若是不說,就繼續搜魂!”大將軍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大步走向那道身影前,將其身子掰過來,嚴肅的盯著其。這道身影轉過來後,露出的臉龐竟是當日歐陽鼎身旁的‘老師’。也就是葉玄抓住的那個魔族!此時,在金色繩索的神威下,此人身上的黑氣滾滾,不停的向著四周揮發。這個老者掙紮著看向自己的身後,當其看到大將軍與歐陽融的麵容時,頓時滿眼的狠毒神色:“不會放過你的!”“我們魔族若是知曉了你們這樣對待我們偉大的種族!定會將你們神朝塌裂開來!”“到時候,我一定要將你們的神魂都提煉出來!日夜折磨!折磨上千年萬年!”大將軍皺了皺眉,無奈的說道:“看來,這老頭還是不肯好好回答。”歐陽融冷冷的說道:“那便搜魂!”搜魂可是一般修士不會動用的手段。因為這種手段極其殘忍,強行踢去對方的神識記憶,就如同撕裂旁人的靈台再去窺探一樣,會對神魂造成不可挽回的重傷!大將軍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大手猛地抓住老者的頭顱。知命巔峰的氣息瞬間爆發而出,神魂之力襲殺向老者的頭顱。老者睜大了雙眼,眼中漆黑的墨色不停的翻動,嘴中發出了淒厲的慘嚎:“啊啊啊啊啊!!!……”慘嚎聲沒一會便是細微,而老者的眼神也是逐漸渙散開來。大將軍閉上了雙眼,皺眉不停的搜索著這個男子的記憶。但過了片刻,睜開雙眼,轉身看著歐陽融,無奈的搖了搖頭。“神皇,還是沒有找到接觸我們三眼神族的詛咒的方法。”歐陽融聞言,閉上雙眼,咬緊了牙關。片刻後,歐陽融呼出一口濁氣睜開了眼,表情恢複冷漠,點了點頭:“好,走吧。”大將軍將睜著雙眼仿若呆滯的老者往地上一扔,而後麵色有著沉思的站起,關上了監獄的門。兩人的身影不一會便是重新出現在假山之外。“若是沒有事情,便早些回去歇息吧。”歐陽融看了看天色,轉身囑托大將軍。然而大將軍此時卻是緊緊皺著眉,片刻猶豫後張嘴說道:“神皇,剛才臣在他的記憶中,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歐陽融聞言,頓時轉身,緊緊地盯著大將軍:“說!”大將軍點了點頭:“在這老者的記憶中,竟是記載了……關於魔族祭祀的偉大存在的信息!”“他們共同祭祀的偉大存在,好像便是上古時,被百族打的魂飛魄散的魔族之主!”歐陽融的瞳孔縮了縮:“魔主?!”大將軍點了點頭,麵色憂愁的說道:“可是魔族上古時已經被百族打碎了軀體,神魂也已經消散才對。”“難道魔族還有將其複生的手段不成?”聽著大將軍的話,歐陽融隻感覺頭腦發脹。他揉了揉眉心,努力讓自己振作。等再放下手來,他的神情已經恢複了默然:“走。”“去宰相府!”……宰相府中,齊應天正端著一個紫檀茶壺,伸長嘴巴嘬了兩口,而後悠閒的站在院子中,看著下人們收拾細軟。身旁的婦人看著宰相悠閒的樣子,滿麵愁容的說道:“老爺。”“到底是為何,我們忽然要舉家搬回襄陽城?”“可是和皇上鬨了什麼不愉快?”宰相齊應天眯著眼,搖了搖頭:“夫人,你就彆掛念了。“朝中如今可是譚君那老狗得勢,我等現在就應該先回老家避避風頭再出來。”“若是繼續留在京城,難不成坐等得勢的他清算不成?”宰相夫人聞言,歎了口氣:“可老爺,我們要躲到什麼時候啊。”齊應天搖頭晃腦的又嘬了口茶壺,舒服的歎了口氣,而後說道:“自然是等他譚君再次落寞下去時。”“放心,一切自有天數。”“況且,我們修道之人,就是時間耗的起。”齊夫人聞言,啐了一口:“全府上下,也就老爺得道,成了知命境。“恐怕到時候,整座府上的人都化作了枯骨,也等不來神皇的恩寵,老爺還悠然自樂嘞!”說罷,齊夫人便不再理會齊應天,掉頭回了屋裡去生悶氣。齊應天望著齊夫人離去的背影,嘖嘖兩聲:“婦人隻見,哼!”就在這時,門口忽然跑來一個看門的侍從,表情古怪的衝了過來:“老爺!老爺!”齊應天聞言,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何事,這麼著急?”這侍從趕忙跑來,眼珠轉了轉,趴到齊應天的耳旁說道:“老爺,門外有兩個人求見,自稱是老爺的熟識。”齊應天聞言,嗤的笑了聲:“來福,我不是跟你說過,誰來也不見。”侍從聞言,點了點頭:“我也是記著老爺的這句話,這才沒放他們進來。”“不過,他們給了我這個,說您看過之後,定然會與他們相見。”說罷,叫來福的侍從就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個白色納戒,遞給了譚君。譚君接過這顆納戒,隻是看了一眼,便是深吸一口氣:“速速請他們二人入內……罷了,還是我親自去請!”齊應天說完,便是丟下手中茶壺,身形虛幻,猛地衝向了宰相府的大門。不一會,齊應天便是看到了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站立在宰相府的門前。這兩道身影身著布衣,其貌不揚。高些的麵上多髯,而矮一些的則是麵無一須。齊應天風風火火的闖出了宰相府大門後,又是一眼,便是看出了這兩人麵上的偽裝。齊應天停下身影,剛想作揖,麵前兩人中,矮些的人卻是擺了擺手。而後,齊應天的心底便是出現一道傳音:“有急事,不要多寒暄。”齊應天點了點頭,而後領著兩人快步走向自己的書房。一路上的下人們都疑惑的看著自家老爺急匆匆的樣子。在他們的眼中,自己老爺可是從來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從未見過有如此焦急的神態。三人來到書房,齊應天大手一揮。書房的門自動關上了。而後,層層禁製亮起,將書房牢固的封鎖。高大男子四下看了兩眼,忽然抬手,又在四周布下了陣法。看著四周亮起的陣法,齊應天皺了皺眉頭:“你連我布下的禁製也不放心?”高個男子聞言,冷哼一聲,而後伸手一抓,從自己的臉上扒下了一個薄薄的麵皮狀的東西。恢複了真實麵容的大將軍滿臉嚴肅的道了一聲:“此事關係重大,怎麼防範都不為過。”齊應天皺著眉頭,轉身望著同樣展露出真容的歐陽融:“皇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最近我們三人不接觸,將那些潛藏的心有反心之人炸出來麼?”歐陽融聞言,歎了口氣:“現在不是以這個為主的時候。”“如今,有更大的威脅。”“魔主,恐怕要複蘇了!”聽著這話,齊應天臉色大變:“怎麼可能!”“魔主上古時不是已經毀掉了肉身,魂飛魄散了麼?”歐陽融聞言,歎息一聲,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們從那個被囚禁的魔族腦海中,發現了一個事情。”“南寒煞地中,那些逃遁到此地的魔族,竟然開始以血祭祀魔主,重鑄魔主的肉身。”“而且最近來看,好像真的已經快要將魔主肉身凝聚成功了。”“不過魔族也不蠢,不再獻祭本就不多的肉身之力,而是派人潛伏入南境各大王城之中,開始逐漸侵蝕城主以及大臣,準備趁機扶持傀儡謀反,而後趁戰亂收集獻血,來重鑄魔主肉身。”聽到大將軍的話語,齊應天與歐陽融都是臉色沉重。齊應天捋著自己的胡須,不自覺思考著坐了下來,忽然有想起什麼,趕緊站起來對歐陽融說道:“神皇,還請上座。”歐陽融擺了擺手:“現在彆搞這一套,二老可是朕的心腹之臣,自當與朕齊平。”“如今,還是要趕緊想辦法,將魔主之事處理掉。”“魔族在南寒煞地,若是得勢,第一個危險的,便是我們南境。”“就是有這種焦慮,所以我這一年來才殫精竭慮的想要統一南境,專心對抗南患。”“魔主必須不可複生!”“若是魔主複生,我南境如何阻擋?!”聽到歐陽融的話語,譚君以及齊應天的臉色都是凝重點頭。“看來,我們的離間之法不能繼續進行下去了。”“哼,好不容易能壓著這老東西一次,還沒爽夠呢。”譚君撇了撇嘴,忽然轉念一想,麵上有些焦急:“可是神皇,您可是答應了老夫,要娶思兒,這……這不會反悔吧?!”看著心愛老將充滿神光的眼神,歐陽融揉了揉眉心:“老將軍,這都什麼時候了……”“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迎娶思兒的事,等朕忙完了魔君之事,便會提上日程。”然而譚君卻是大急:“神皇!我這就帶兵前去南煞之地,將魔族絞殺**平!你就安心在皇城與思兒成婚便是!”齊應天聞言,眯著眼嘖嘖兩聲:“老將軍真是為了自家閨女操碎了心。”“不過神皇,老夫膝下也有一個女兒,年芳正時,不如……”譚君聞言,猛地瞪起牛眼:“呔!就你家姑娘那壯如熊的樣子,還想獲得神皇的青睞?”“老東西,你也太不要臉了!”齊應天聞言,剛要反駁,忽然想起自家女兒那壯碩的體型,頓時將想要反駁的話咽了進去:“唉,難道當初我們兩家的姑娘抱錯了?為何你家思兒長得如此妙人,而我家妙樹咋花生的卻是如此……罷了,不說了,談正事。”齊應天轉頭恭敬的對歐陽融說道:“神皇,我現在也覺得,迎娶思兒之事當下進行比較好。”“第一,可以穩定民心,而且將四周的目光全部轉移到皇城之中。”“第二,神皇成婚之日,那些潛入我們神朝的宵小魔族,肯定會趁此機會開始行動。”“讓譚君獨自帶著虎符南下,將沿途的那些暴露的魔族全部調兵斬殺。”“而後,回到邊關,率領邊關軍隊,殺入南煞之地,將眾剩餘魔族全部斬儘!”譚君聞言,點了點頭:“這辦法可行。”“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等下,老齊,那你乾什麼?”“給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你倒是啥事沒有?”齊應天聽到他的質疑,嗬了一聲:“老夫這種文人,哪來像你們武將一樣能衝去前線打打殺殺?”“老夫自然是坐鎮皇城!”“而且……老夫最近快要突破洞天了。”“若是你清繳魔族不成,老夫就賭上一賭,在皇城中突破洞天!”“如此,就算你失敗,魔族來犯,老夫也能擋上一擋,護下神皇以及皇城。”聽到齊應天的話語,譚君與歐陽融沉默了。半晌後,譚君艱難的開口一笑:“怎麼聽你們這樣說起來,好像老夫此去九死一生一樣。”聽到譚君的話語,歐陽融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看著歐陽融有些猶豫的樣子,齊應天歎了口氣:“陛下如此心軟,還是老臣來說吧。”齊應天轉身,看向了譚君:“譚君,此行極其危險,稍有不甚可能就萬劫不複。”“因為我們並不知曉如今的魔族還有多少剩餘力量。”“但是,此事還是得你去。”“為了三眼神朝的蒼生,還請……”譚君聞言,擺了擺手:“彆說這些屁話了。”“老子從來都聽不得你們這些文縐縐的話語,哼,裝腔作勢。”“老夫自然是懂得輕重的。”“我在神朝接近萬年,早先跟隨著神皇大戰四方,好不痛快。”“後來老兄弟們都死了,隻剩我一人。”“不過,神皇也是從未虧待我。”“這萬年來,雖說過的安穩,但也是常常心念之前的征戰日子。”“如今新神皇上任,承誌於老神皇,做的事情也是與老神皇一樣,令人爽利。”“更何況,還做到了老神皇都不曾做到的一統南境!”“哈哈哈哈,老夫幸哉!”“想來若是老夫死了,我三眼神朝也會在神皇的統治下,越來越好。”“所以,就讓我這身老骨頭,來做神皇手裡的刀刃,砍殺四方宵小!”“寧折不悔!”聽到譚君的話語,歐陽融麵色動容,確實咬著嘴角沒有說話。齊應天則是眯眼撇嘴:“還說我說話文縐縐的,你這番話語聽起來,簡直酸掉大牙。”譚君聞言,瞪了瞪眼,忽然說道:“想喝酒了。”“要不……神皇,您屈尊與我回負傷,嘗嘗思兒做的桂花仙釀?”歐陽融聞言,輕笑一聲點了點頭:“如此說來,思兒做的桂花釀,本皇也是數百年沒有嘗過了。”“走吧。”“等下……”“我先將這些事,傳於我的大哥聽。”說罷,歐陽融便是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個古玉,對著其中默念。不一會,他便是將剛剛幾人談論的事情,以及發現魔族記憶之事,完整的說了出來。最後,神皇還是說上了一句:“葉兄,可能過不了多久,便是我的成婚之日,到時候記得來觀禮!”說罷,歐陽融便是笑著將古玉放入了懷中。看著神皇的樣子,譚君與齊應天對視一眼。他們表情都有些古怪。神皇從一年前開始,便是有個習慣。遇到煩心的事,或者重大的決定,都會掏出一枚古玉傳訊出去。他們二人可是神皇的心腹,卻都是不知對方是何人。但神皇每次與古玉對談或者聆聽古玉中的回話時,都是麵帶笑容,卸下了所有防備一般。看著兩位心腹疑惑的表情,歐陽融揮了揮手:“好了,走吧。”……此時,乾坤道域中,葉玄躺在院子中,手中拿著一本煉丹之術,津津有味的看著。在其身旁不遠處,一道素衣身影正忙碌的修剪著院子。過了片刻,滿頭大汗水喬雪抬起頭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走了過來:“葉長老,我已經將院子修建完了。”喬雪的眸子亮晶晶的看著葉玄。葉玄都沒有回頭觀望,便是點了點頭,而後說道:“張嘴。”喬雪聽話的張開小嘴。葉玄伸出左手,屈指一彈。一顆九轉悟道丹便是從葉玄的手中被彈入喬雪的小嘴。喬雪滿臉幸福的咀嚼著丹藥。葉玄合上手中的書籍,而後在身前點了一道蒲團,說道:“坐,聽道。”喬雪咽下丹藥,感受著靈台傳來的蜂擁而至的感悟,趕忙盤坐了下來。葉玄微微一笑,而後開口,緩緩講述著丹道。在悟道丹的加持下,喬雪認真的聽著葉玄口中的丹道,牢牢的記在了心底。過了許久,喬雪正聽得如癡如醉,葉玄卻忽然停下了講述。乾坤戒指黑光一閃,一顆古玉出現在葉玄的手中。“葉兄……”古玉中傳來歐陽融的聲音。葉玄在四周布下隔音陣法,而後認真的聽著歐陽融的話語。過了片刻,葉玄的臉色沉了下來,收起古玉從躺椅上站起:“今日的講道便到這裡。”“隨我去一趟歐陽長老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