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看著麵前這個女人,隻見她黑紗覆麵,全身籠罩在一件黑色的袍子裡,那袍子無風自動,將她的身段勾勒得無比妖嬈。 “是孟衝派你來的嗎?” 林奕已經隱約猜到了對方的來路 蒙麵女人發出一陣咯咯的嬌笑,惹火的身材又是一陣波動。 “難道你不知道羌笛殺人從來不問雇主的嗎?” 她看著林奕,揶揄的說道。 其實作為一名羌笛殺手,她原本不該如此話多的,不過當她對麵前這人一番調查之後,發現對方隻是個覺醒不久的人階中期,就覺得無所謂了。 因為在她的眼裡,對方已經是個死人。 隻不過這個死人還挺英俊的,閒著也是閒著,就當是逗逗他開心罷了。 “羌笛?” 林奕在嘴裡喃喃道,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一個殺手組織的名字了。 “怎麼樣,臨死前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雖然看不到麵容,林奕也想象得出對方說這句話時那貓抓老鼠的戲謔笑容。 他不再說話,身上的冰甲爬上了他的身體。 蒙麵女子不屑的笑了笑,輕輕抬起了手臂。 地上的枯葉無風自動,天空中似乎隱隱有風聲傳來,隻不過在一瞬間就形成了幾股巨大的龍卷風,帶著無數的風刃向著林奕席卷而去。 “風玄!” 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檢察院六處的一名官員在心中驚叫道。 他隻看了一眼,就在心中迅速做出了判斷:衝上去,自己必死無疑! 因為對方是個地階初期的高手,而自己的實力隻是一個人階後期。 隻不過一想到監察院的院務條例,他咬了咬牙,正欲撲過去擋在林奕的身前,卻發現林奕已經動了。 隻見林奕原本覆蓋在身體上的冰甲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身子卻如離弦之箭般衝向了對方。 “隻要能近身一丈,玄術就是個屁!” 林奕在心中叫道,一拳轟了出去。 這一拳勢若流星,空氣仿佛被撕裂,發出了隱隱的音爆聲。 夢麵女人似乎沒想到林奕會如此不知死活的衝過來,她眼睜睜的看著林奕身上的長袍寸寸破裂,鋒利的風刃將他的身上割裂出一條條恐怖的粗大傷口。 眨眼間,林奕就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難道他瘋了?” 夢麵女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肩頭傳來一陣劇痛,耳邊傳來了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 然後她就飛了出去,撲通一聲落在了十丈開外的地上。 林奕大概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愣了愣,再抬頭時,卻發現遠處那個夢麵女人已經在一陣狂風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怎麼可能?” 不遠處的那名監察院官員喃喃叫道,身形一晃,消失在暮色之中。 此刻林奕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那風刃割成了碎布條,身上一道道恐怖的傷痕不斷向外冒著汩汩的鮮血,不過片刻之後,他體內的治愈功能就已經自動運轉,那些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 片刻後,他的身體已經恢複如初,隻不過卻又變成了一絲不掛。 . 當林奕出現在青墨的麵前時,青墨整個人都呆住了。 林奕竟然又和上次一模一樣,渾身赤裸,隻在腰間用樹葉做成了一個圍裙。 她心中一驚,立刻跑了上去,仔細的檢查著林奕的身體,甚至還用手摸了又摸。 “難道又有人刺殺你?” 青墨問道,看見林奕身上沒有傷痕,一顆心放了下來。 林奕搖搖頭,看著青墨,嬉皮笑臉的問道: “喂,摸夠沒有,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身材很好看?” “呸!” “誰想摸你。” 青墨啐道,臉頓時紅了,這才將手從林奕身上拿開,衝著林奕指了指角落裡的母親。 林奕這才看見青墨母親正一臉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和青墨。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回可真有點尷尬了。 “我其實是想著新衣服應該已經做好了,所以就把舊衣服扔掉了。” 林奕看著青墨母親,勉強編了一個自己都不信的理由。 青墨母親點點頭,身後取過一件袍子交到了青墨的手中,說道: “快去服侍林奕試試。” 他那麼大,我怎麼服侍啊......青墨將手中的新袍子遞給了林奕,指了指隔壁的柴房。 林奕歎了口氣,決定明天就給青墨娘倆在城裡買間宅子,否者每次他母親都在旁邊杵著,彆說親親抱抱,就算是拉拉手都不方便。 片刻後,林奕穿好了袍子走出來,青墨立刻上前左看看,又看看,還用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領,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你還真像個小媳婦......林奕湊近青墨,小聲笑道。 頓時就把青墨整不會了,她狠狠的掐了一把林奕,眼眸卻滿是笑意。 吃飯的時候,林奕對青墨母親說道: “伯母,我想在城裡買間宅子,接您和青墨過去住。” ;青墨的母親沒說話,似乎有些猶豫。 “是這樣的,主要是這裡太過偏僻,每次我過來的時候都要走很久的路。” 林奕做出一副可憐的表情說道。 又胡扯,好像誰不知道你可以生出冰翼一眨眼就飛過來似的。 ......青墨白了林奕一眼,心中卻感到一絲甜蜜。 見到青墨的母親還是沒說話,林奕有些急了,說道: “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每次我和青墨在一起的時候,怕影響到您。” 青墨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她抓起筷子打了林奕一下,嬌嗔道:“你胡說些什麼?” 青墨的母親歎了口氣,看著林奕說道: “我隻有一個要求,想要青墨,必須明媒正娶。” 這句話的潛台詞很明白,那就是你林奕既然有了慕清瑤,那青墨的身份可不能不清不白。 林奕沒想到青墨母親這麼直白,他拍了拍胸脯:“伯母放心,青墨過門,一定不會比任何人差的。” 青墨目瞪口呆。 這兩人就這麼當著自己的麵談論起自己的婚事來,而且還一本正經。 她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跑出了屋子。 . 夜涼如水,屋外的田埂上,林奕和青墨席地而坐。 “你剛才為什麼那麼說,什麼叫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會影響到母親了?” 青墨瞪著林奕問道: 林奕攤攤手,嘀咕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娘會影響到我們。” “影響到我們?” 青墨有些疑惑,“她怎麼會影響到我們呢?” “怎麼不會?” 林奕大義凜然的說道:“兩個人沒有一點私密空間,想抱抱你都不可以。” 青墨輕咬著嘴唇,好一會才抬起頭,看著林奕,似笑非笑的問道: “你真的那麼想抱我?” 看著青墨這似笑非笑的樣子,林奕心中頓時泛起一絲警覺。 他想起了自己上次拿著青墨家的鍋鏟一陣撫摸的糗事,立刻雙手亂搖,結結巴巴的說道: “算......算了吧,我怕我一會兒會抱著一棵樹叫你的名字。” 青墨嫣然一笑,突然就依偎到林奕的懷裡,一張俏臉緊緊的貼在了林奕的胸膛上。 “傻子,這次是真的。” 青墨揚起臉,笑靨如花。 林奕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整暈了。 他抱著青墨那柔若無骨的身子,鼻息中聞到對方體內那股天生的幽香,感覺就像是夢境一般。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捏了捏青墨那秀挺的瓊鼻。 “討厭。” 青墨打了林奕一下,“是不是做夢,你不會捏你自己啊。” 林奕立刻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然後搖著頭嚷道: “不行不行,你肯定又用幻術了,如果能多抱一會,我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青墨被林奕這近乎無賴的說法逗得咯咯直笑,她眼眸如水,緊緊的看著林奕,溫柔的說道: “從今往後,你想抱多久都可以。” 於是這一晚,林奕抱了青墨很久。 在某一刻,他清晰的感覺到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進入了青墨的體內,然後遊走一番,緩緩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不用說,他又擁有了一種新的玄術:幻術! . 紅袖樓! 莫北煙看著床榻上鼾聲如雷的兩個男人,露出了一絲冷笑。 沒想到京都周家的大公子周雲和趙家的大公子趙飛如此變態,竟然要求自己陪他們兩人一起共度春宵。 好在她對此早有準備。 音玄,也是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尤其是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 她隻是婉轉的呻....吟幾聲,周雲和趙飛就已經分不清床榻上到底是誰了,此刻就是給他們一頭母豬,他們也一樣能感覺到身處雲端的感受,又何況真的有兩名美姬呢。 兩名紅袖樓的美姬接過莫北煙的銀票,千恩萬謝的退出了房間。 這種事情,她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京都裡每一個王公權貴的子弟,都想著能對天下第一名妓莫北煙一親芳澤,如果真的如此,就算是再豐潤的田,也會被牛犂壞的。 那莫北煙也就不是莫北煙了。 她們也並不擔心這件事情會被人發現,因為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承認自己是冤大頭。 更何況,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能在莫北煙的聲音裡醒來過。 一旦陷入其中就無法自拔! 這就是音玄進入到一定階段後的妙用,但這種妙用卻隻有在女性修行者身上才能發揮,這也是音玄與其他玄術唯一不同的地方。 莫北煙走進自己的房間,立刻就看見了一個女人正斜靠在自己的床榻之上,臉上帶著一絲痛苦的表情。 “嬴離,你怎麼會在這裡?” 莫北煙驚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