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還真的就把大公雞給抓回了宿舍,說燉了大公雞是開玩笑,他不是個蠢貨,一隻公雞在淘寶居裡,怎麼看怎麼感覺不對勁。尤其是,大公雞還是在頹垣之下壓著,不可能是人帶進來的。“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秦淮對著大公雞問道,“難道和傳說中的半聖文寶有關係?”聽到這話,大公雞眼神鄙夷看著秦淮。這人性化的眼神,更讓秦淮覺得這隻公雞不凡。“在文曲星現世的百年裡,地球巨變,擴大了十倍。而那些擴大的地區裡,也出現了一個個密地,傳聞一些密地裡有著奇珍異種,實力都很強大,一些甚至能口吐人言。你就是那裡來的?”秦淮問道。大公雞驕傲仰起頭,腦袋啄了一下,似乎是表示正確。“我還以為和半聖文寶有關,原來隻是奇珍異種,不知道奇珍異種的味道怎麼樣。”“咯咯咯!”大公雞怒了,狠狠對著秦淮就啄了一下去。秦淮又是一巴掌教做人。“你為什麼會在淘寶居?”“你在淘寶居是不是和半聖文寶有關係?”大公雞轉過身,理也不理秦淮。這大公雞很有脾氣,硬著問怕是不行。不過秦淮能確定,它肯定是有點秘密在身上。接下來幾天秦淮除了學習,就是試探詢問大公雞關於半聖文寶的問題。大公雞脾氣不小,始終不回答。而今天,是秦淮參加選拔賽的日子,隻要進入前四,就能成為學校代表,同珞珈書院比試。白給可比秦淮興奮多了,一大早就起來,準備和秦淮去明德樓頂樓的大教室。兩人來到大教室,教室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給圍住,無數學生來這裡想要一睹秦淮風采!秦淮完全可以說是江淮學院截至目前為止最優秀的學生,光是一首鳴州之作便是前無古人,更甭說聖言了。眾人看到秦淮來了,更加喧鬨起來,秦淮好不容易才擠了進去。大樓的正對麵站著兩人,一個是身著黑色休閒裝的年輕男人,另一個秦淮很熟悉——汪洋。“沒問題吧?”汪洋沉聲道。“放心好了,汪主任你就等著儘情發揮吧。這一次肯定讓秦淮不得翻身!”年輕男人道。汪洋深深看了眼年輕男人:“你們最好按照計劃進行,不要做多餘的事。和你們合作已經很危險,如果計劃出差池,我們汪家絕不會放過你!”年輕男人笑道:“汪主任,我們能在華夏這麼多年,這點事情還用你說?這方麵我們比你專業多了,你好好執行計劃就是了。”“最好如此。”汪洋甩袖下樓,朝著對麵教學樓而去。年輕男人笑容斂起:“如此天才,自然要扼殺。按計劃行事?汪洋,你根本不知道這個秦淮的威脅程度。他是我們必殺榜第十六名,哪怕江陵城情報點全毀,都值得!” 看著汪洋來到大教室附近,年輕男人笑容更深。嗡……“喂,部長。”“情況如何?”“計劃穩定進行,不出意外,今日秦淮必死。”“好。”“不過部長,我有個問題,為什麼不派高手殺他,不是更快嗎?”“在民呐,彆把華夏人當傻子。聖人的力量,非你所想那麼簡單!一言可禁天下!”哢噠,電話掛斷。劉在民沉吟許久:“不管如何,今天的力量足夠殺他了。”教室內。秦淮等三十二位選手入座,許仙兒毫無意外坐在了秦淮身邊,笑靨如花。不得不說,許仙兒的確美慘了,電視裡的明星也不見得比她好看。但青梅竹馬,容貌什麼的早就看膩了。“今天聽說主題是寫‘月’,你有沒有想好怎麼寫?”許仙兒小聲問道。“沒有。”“哼,看你那樣就知道寫不出來。”許仙兒皺了皺瓊鼻,“上次走了狗屎運對吧。”“喂喂,今天吃火藥了?”“你還好意思講!把舉人文寶還給我!”許仙兒瞪大眼睛。秦淮一扭頭看向黑板:“選拔賽開始了,認真一點,彆說悄悄話,彆人還以為我們作弊呢。”“秦淮,我是真想捶你!”講台上的負責人此刻自然不再是汪洋,今天來的是副校長錢仁書。錢仁書看到秦淮便露出笑容,對著秦淮點了點頭。“各位,今天是中秋文比選拔賽的第二輪,規則和上一輪一樣,按文采定輸贏,前四名將代表我們學院參加和其他學校的中秋文比!”“這一輪的主題有所變化,本輪主題是……”錢仁書眼掃全場,落在秦淮臉上:“月!以月為題,算是提前為中秋做預演。時間半個小時,各位,開始吧!”眾人紛紛開始動筆,許仙兒也陷入思索之中。秦淮沉吟著,突然注意到門外頗有動靜,他側目望去,汪洋竟然就在人群之中看著他冷笑。秦淮眉頭一擰,他,又有什麼盤算嗎?上次一首鳴州詩和一句聖言,將汪洋釘死在恥辱柱上,現在找自己複仇的可能性極大。如果是複仇,他想怎麼做?秦淮思索間,前方一位同學紙上才氣雲霧已然蒸騰而起,不消片刻雲霧粘稠在一起。很快又化作繁花,花朵於他紙麵綻放開來,香氣襲人。妙筆生花!出縣之作。副校長滿意點頭,鄒鴻軒麼?一直都很優秀,這麼快就作出出縣之作了。隨著時間流逝,一位位都作出優秀作品來!尤其是李雲磊,這次詩作雖未達府,卻也幾近達府。許仙兒這回卻思考了很久,不過做出的出縣之作也明顯質量上佳,這次名額估計有她!隻有秦淮還未動筆,眾人也都期待秦淮的詩作。秦淮還沒動作,其實是一直在注意汪洋這邊,他發覺情況似乎有點不妙。汪洋左近來了幾個不像學生的人,難道是來針對自己的?眼看沒時間了,秦淮也來不及多想,提筆開始完成這次的詩作。《古朗月行》。“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台鏡,飛在青雲端。仙人垂兩足,桂樹何團團。白兔搗藥成,問言與誰餐。蟾蜍蝕圓影,大明夜已殘。羿昔落九烏,天人清且安。陰精此淪惑,去去不足觀。憂來其如何,淒愴摧心肝。”筆方落,桌麵當即爆碎!紙麵之上文曲星力化作錦簇繁花,恍惚間金聲玉振,文曲星力震**,全場案桌幾有開裂跡象,詩句無音自鳴,回響在眾人耳中。“鳴州之作!”全場低呼。“又是一首鳴州之作啊!”鄒鴻軒眼中隱有幾分嫉妒之意,可又隨之一歎,比不過啊。“好家夥!”門口的白給笑容綻開,“那個誰,誰說秦淮上次是運氣,看見沒!牛不牛!”“短短一周,兩首鳴州,一句聖言,這般人才不是出自文院,竟然是一個學童學院裡出來的少年,誰敢信呢?”李雲磊幽幽道,他內心深處,竟也有幾分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