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告訴我即使如此，血中僅提取出的一點生命力量都極其充沛，為了驗證猜測，他將其中提取出的生命力量打入到一條眼看著就要死了的牧羊犬身體中；傑弗森神甫，那一瞬間太不可思議了，你沒有親眼見到那隻趴在地上眼看著即將閉眼的牧羊犬在被注射一針後竟然神奇的恢複了精神，還站了起來跑了兩圈，直到三個小時後，它才安然死去，這三個小時裡，它和一頭健康的成年狗沒有什麼區彆。”傑弗裡在聽到生命這個單詞時就已經忍不住睜大眼睛，“老板有沒有說其中的生命力量對使徒有沒有用？”他略顯急切的問道，如此有些許失態的語氣和情緒自然引起哈裡的關注，他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傑弗裡神甫，同時在心底裡暗暗記下生命這個顯得有些神秘的單詞。遺憾的是伍萊搖了搖頭，正當傑弗裡有些失望，以為沒有用時，伍萊.安迪給他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我當時也這樣問，但老板並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回答，隻是說樣本太少，其中提煉出的生命力量完全不夠做出相關驗證，如果想知道答案，最好是可以得到一管配製好的生命藥劑用來研究他才能確定。”“我到哪給他...”傑弗裡忽然停頓下來，他的眼睛緩緩轉向窗外，盯著中間的那個車廂。“一管血液不夠...但如果一個人體內的血液全部提取出來，驗證一個結果應該夠了吧。”伍萊.安迪沉默，他不是藥師，甚至不是使徒，僅是知道隱秘世界存在的一個心腹而已，這個問題他沒有問，自然沒有答案。“我想應該夠了。”傑弗裡自顧自答道。此刻他的眼神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堅毅與決絕，好像下了某個重大至極的決定。“離開這裡！快。”他對伍萊下達命令。在對方離開不遠後，傑弗裡封閉整座車廂，哈裡.亞爾曼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注視感，他抬起頭，老師傑弗裡正神采奕奕的看著自己，眼中蘊含某種期待的神情。......大約一刻鐘後，埃爾維斯身旁的修女來到車前輕輕敲門。“好了？”車廂裡傳來傑弗裡沉悶的喘氣聲。“是的，埃爾維斯主教在那裡等您。”傑弗裡並沒有第一時間同意，而是讓她帶著前兩輛馬車先行進入，自己隨後就到。“他不應該是主教，滑雪場的設計師更適合他。”傑弗裡撇撇嘴呢喃到。夜幕下，一片略顯詭異的世界映入眼簾。星光璀璨，卻是倒映在幾處混合著冰碴的小水窪中，抬頭看去，天空漆黑一片，連月亮都不見蹤影。銀色的皎潔月光自周圍無數片雪花中盛放，零落錯亂的光影攪亂了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世界。在這個好似魔幻的鏡像世界裡，時間仿佛凝固。 戴著半遮麵麵具的埃爾維斯收起手中的一件尺子與一張普通的夏托裡尼地圖，尺子大約小臂長短，黑鐵質地，從外表看平平無奇，唯一令人能有所興趣的恐怕隻有尺子上刻度旁的文字，是古奧斯汀文字。他順手劃過鐵尺表麵，其中一部分亮起來的刻度頓時熄滅。就在剛剛，他在一群凡徒的目光中完成了一幅巨大的魔法畫卷，施術範圍足有半條街的直徑，魔力效果則是將整條長街都包裹進去，以至於沒有任何人在第一時間注意到周圍環境的變化。“都出來吧，不用想著綁架我什麼的，今晚隻要你們順從我的心意，明天晚上同一時間就會有數量馬車滿載麵包出現在這裡，足夠你們度過未來兩周。”“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他身旁的雜貨店中，有個中氣十足的男人吼道，一點都不像是餓了很久的模樣。埃爾維斯聳了聳鼻子，嗤笑一聲，“吃人的家夥還沒有資格問我這個問題。”霎時，埃爾維斯手掌掃過羊皮卷，一抹金色光芒驟然射出，雜貨鋪中傳來幾道東西落地摔碎的聲響後就徹底沒了聲息。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如一根撞針撞在所有將目光放在這裡的人身上。埃爾維斯隨即又指了指天空，接著指了下遠處的一處小水窪。這時眾人才發現自己好像處在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中。下一刻，他的羊皮卷懸浮在身前，金色的光輝自埃爾維斯的身體輪廓向四周散發，黑夜中，金色的神降臨在名叫鬱金香的短小街道上。有信仰神秘與造主的信徒麵目呆滯的推開大門，跪拜在雪中，膝蓋一點點向神跡挪動。還有被剛才發生的血腥麵目刺激到的人神色驚疑不定的注視著那道金色的光。埃爾維斯低聲道：“受命於全知全能的主，我來，我駐足，我懲罰，我賜予。”聲音溫柔的在每一人耳邊呢喃。兩輛馬車就在這樣的奇異氣氛中憑空出現在他身後，這無疑又為神跡的降臨增添一份證據。“您要懲罰什麼？”臉上有一道自額頭到下頜深紅血印的男孩出現在最近的巷口，好奇的詢問。“有罪的人。”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向第二輛馬車的方向，輕巧的向上一勾，馬車四周的車簾驀然向四個角滑去兩條衣不蔽體的身軀暴露出來，露出的表皮上甚至找不到一塊巴掌大小的完整皮膚，滿身儘是血痕鞭痕。梅米.赫伯特麵色安詳的蜷縮在媽媽懷裡，迪莉婭.赫伯特跪坐在地上，緊緊抱著自己的女兒，兩人如初生時那樣，她們眼皮合攏，對於將要到來的悲慘命運絲毫沒有感知。也或許是她們太累了，以至於對於掙紮沒有了絲毫的欲望，求死成了唯一的奢望。比起埃爾維斯與傑弗裡乘坐的那輛雙開門，暖爐地毯紅酒一應俱全的低調豪華馬車，運送她們的僅是用來運送肉類與蔬菜的簡陋箱子，拆除了裡麵一切不必要的東西。“她們是至死不肯認罪的罪人，是汙蔑造主，背棄造主意誌的棄道者。憤怒的造主想要以世間最醜陋的刑法懲罰他們，而你們，是被造主所憐憫的孩子，人性的欲望你們還沒有得到滿足，因此你們就是最適合懲罰她們的人；無論男人或者女人，懲罰她們的肉身，折磨她們的靈魂，將她們的一切連同罪惡一起投入地獄，永遠都出不來的地獄，這是造主的意誌，是兼具憐憫與怒火的神諭。”空氣霎時變得安靜，剛剛還匍匐前進的信徒眼中閃過掙紮。“您...真的是神的使者嗎？”他不確定的問。“你是在懷疑造主的意誌？”埃爾維斯來到他麵前，手指點在眉心，男人在淒厲的掙紮聲化作飛灰，徹底消散在夜空。“我願聽從神諭！”那個有著灰藍色的瞳孔，身形消瘦，穿著丟了一隻袖子的棉服，臉上有大片紅印的男孩匍匐在地，抬頭看向馬車的目光充滿侵略與興奮。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在威逼與來自本能欲望的利誘下，一個個男人女人魚貫而出，不一會功夫就包裹住那輛馬車。野狼包裹住落單的綿羊就是這副樣子，如今他們隻缺一個命令，就會一擁而上將一切撕碎。埃爾維斯表麵淡定，心底裡缺打了個激烈的寒顫，真是令人感到恐懼的嗜好，傑弗裡...真是令人害怕。麵前這一切都是傑弗裡早就為他安排好的劇本，他隻是照本宣讀的演員而已。說起來傑弗裡人呢？麵前這些人可都已經蓄勢待發了啊。“急什麼？”他的身後，傑弗裡很是淡然的開口。“你...你怎麼...”對方打斷了他，“構建一個更近的新入口而已，我可不想被包圍。”“怎麼樣，麵前這一切可以嗎？”“還不錯，至少令我感到興奮了。”“那我就...”“等會，一個一個來，上台的觀眾也是，藝術是需要欣賞的，這裡不是鬥獸場，嗯...這樣，就讓那個叫迪莉婭的老女人先出來吧，年輕的肉體更令人期待。還有，在此之前，我想我們還有正事沒有做。就先讓這些**的怪獸們等一等吧。”傑弗裡點亮羊皮卷，教輝官序列詞條第93，夢鄉，溫柔的管弦樂聲流經四周，那些剛出門的人大片的倒下，紛紛進入夢鄉。“你這是乾什麼？”埃爾維斯不解問道。直覺告訴他，傑弗裡與剛剛才見過的狀態有些區彆，行事猶豫了很多，難道他對麵前兩個女人有所憐憫的情緒？傑弗裡慢步走到馬車前，靜靜的看著她們，心中確有所猶豫。生命藥劑...如果這件東西真的可以對使徒也有所效用的話，自己就要考慮下一步了，比如怎樣得到這件東西。海警局的顧問，來自克裡夫恩的幾人，在夏托裡尼處決小隊的葬禮上見過，這個叫林恩.赫伯特的人，究竟是個什麼身份...也許麵前的這兩人有著不一樣的用法。變態的拷問隻是自己一時興起的想法，也許可以用她們交換什麼，比如那個生命藥劑的配方。埃爾維斯這個蠢貨，鮑德溫讓他拷問出那個林恩的下落，他卻就想到了拷問出結果這一步，完全不考慮之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