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者平靜下來之後也是讓暗殺星有了一點擔憂,他本來以為遊**者會因為身體的疼痛而離開了這裡,沒想到扶風竟然出手將他給治好了。隻見遊**者緩緩站直了身子,然後他伸手將自己的頭發捋到了兩邊,露出了他眯成了一條縫的雙眼。遊**者打量著麵前的扶風,突然蹦出了一句話,“謝謝你,剛剛是你救了我吧?”遊**者突然的發言是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他們以為遊**者是一直神誌不清的,而現在看上去倒像是一個正常人了。暗殺星知道如果遊**者恢複了正常自己肯定敵不過,畢竟剛剛扶風是救了遊**者,遊**者肯定是站在他們那邊的。暗殺星準備轉身就逃走,這個時候卻被遊**者給叫住了,“你給我等等!阿星!”遊**者對著暗殺星的呼喊讓人覺得這兩個人是不是認識,暗殺星這個時候也停下了腳步,他聽到“阿星”兩個字的時候就感覺頭疼欲裂,仿佛有人用錐子在不斷錘他的太陽穴。暗殺星痛苦地跪倒在了地上,然後問道:“你是誰?阿星這個名字很熟,好像在哪裡聽過。”“是我啊!天遊,我是天遊,你忘記我了嗎?”遊**者此時來到了暗殺星的麵前,然後半跪了下來抓住了他的肩膀,讓暗殺星好好看一下自己的臉。暗殺星努力睜開了一隻眼睛,然後打量了一下遊**者的麵龐,但是他看到遊**者的臉時,頭痛感就越發的強烈了。此時暗殺星大吼了一聲,然後掙脫了遊**者的雙手直接逃離了這裡。遊**者看著暗殺星離去的背影,落寞寫滿了他的臉上,他長歎了一口氣,他沒想到暗殺星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怪那個家夥,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們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遊**者狠狠地捶了一下身邊的牆壁,這個牆壁瞬間就被他給砸塌了。此時在一旁的扶風眾人完全不明白麵前發生了什麼,但是暗殺星離開了總算他們也是安全了。遊**者此時回來跟扶風他們解釋,遊**者的本名叫天遊,而暗殺星是他的好友阿星,他們在一起並肩作戰很多年了。天遊本身有九解的實力,而阿星是八解,他們都屬於這個世界上頂尖的戰力,他們也是白金兄弟會裡麵排名靠前的雇傭兵了。但是自從人族和獸族爆發戰爭之後,他們的生活就不太平了,能接到的任務越來越少,他們的日子也是過得越來越拮據。有一次突然有一個懸賞任務發布,指定要八解以上實力的人,而且獎勵非常豐厚。在懸賞任務的**下,天遊和阿星接下了這次任務,但是他們來到任務領取點的時候他們見到了黑角王子。黑角王子召他們來就是為了讓他們參與這次獸族和人族之間的戰鬥,卻不說天遊和阿星本身就是人族,而且白金兄弟會曆來就不接任何跟戰爭和政治相關的任務。 兩人果斷拒絕了黑角王子,但是他們被埋伏了,黑角王子身邊有一眾高手直接將他們兩個給抓住了,之後就被送到了這個地牢之中。他們進入地牢之後就發現了這裡的不對勁,這裡的獸族和人族都瘋狂地朝他們發動攻擊,哪怕是明明知道他們是八解以上的高手,這些人都毫不畏懼。在地牢中感染者們自然是無法威脅到他們兩,但是他們在這裡認識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非常特殊,他跟地牢中的感染者不一樣,他可以保持自我意識。而且這個男人周圍的感染者都像他的隨從一樣,隻要男人不給命令,這些感染者都不會隨意亂動。這個男人看中了天遊和阿星的實力,他邀請他們兩人加入自己的隊伍,他想用自己的力量來改變整個地牢的局麵。雖然天遊有點懷疑這個男人的目的,但是阿星卻對這個人一見如故。阿星毫不猶豫就相信了這個男人,隨後這個男人就掏出了一塊懷表,他在兩個人的眼前晃動著這個懷表。天遊盯著這塊懷表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了,他看到身旁的阿星表情已經變得木訥了起來,他想要喊叫讓阿星恢複理智。但是無論天遊怎麼張嘴,他的喉嚨裡發不出一絲聲音,他知道這個男人有問題,他讓自己全身的元氣爆發出來強行掙脫了現在的狀態。此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不知道了,等他回複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發現是扶風救了自己。扶風他們聽完了天遊的描述之後他們就明白了,天遊口中的男人一定是用了什麼催眠的手段控製了阿星。而天遊也因為這不完善的催眠導致暫時失憶,隻會在地牢中走來走去,成為了遊**者。而剩下的屍王中隻有女帝、執政官和遊俠了,而遊俠獨來獨往的性格不太像,看來執政官就應該是天遊口中的男人。而那些能服從執政官命令的感染者也並非變異,隻是他們本身就沒有變異不存在自我意識,執政官要控製這些感染者就更加容易了。“扶風,似乎這個冰雪花是可以解除催眠的效果,你還有多少存貨?”張溫玉對扶風問道。扶風仔細掏了掏藥囊,這冰雪花本身就非常稀有,現在扶風隻剩下兩片冰雪花了。於是幾個人決定先送慕曉楓回到夏輝和秋落的房間休息,他們其他人去聯合藍鬃和遊俠,他們要一起去討伐執政官和女帝。夏輝和秋落此時也在他們的房間裡等候多時,他們兩人將周圍的房間探索得差不多了,他們也發現了周圍感染者數量減少的怪異。隻是當時約定好了要回到房間,他們兩人就沒有擅自出去尋找慕曉楓他們。等他們看著幾個人帶著受傷的慕曉楓回來之後,他們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們更加吃驚的是遊**者竟然回複了神誌,跟著慕曉楓他們一起回來了。安頓好慕曉楓之後,張溫玉就告訴了夏輝和秋落他們的計劃,藍鬃自然是好聯係的,但是說到遊俠的時候,夏輝的表情中露出了一點難色。“遊俠已經死了。”夏輝緩緩低下了頭,告訴了眾人這個消息。“什麼?死了?怎麼死的。”張溫玉聽到了這個消息有點震驚,而夏輝和秋落兩人也不細說遊俠是怎麼死的。於是張溫玉讓夏輝在牆上的地圖標記出了遊俠的位置,自己決定親自去看看,而兩兄妹直接去找藍鬃,隻要報上張溫玉他們的名字,藍鬃自然會相信他們兄妹倆。分頭行動之後,張溫玉憑著腦袋裡記憶的地圖來到了遊俠的房間。遊俠的房間空****的,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人背靠著房間的牆壁坐在那裡。張溫玉上前查看,這個家夥已經沒有了呼吸,他的身材比較壯碩,看上去是一個獸人。這個人應該就是夏輝口中的遊俠了,張溫玉仔細查看著遊俠身上的傷口,他發現這個家夥是被抹了脖子。“難道又是暗殺星的手筆?在這個地牢裡麵能做到這個水平的人也隻有暗殺星了吧。”張溫玉自言自語著,但是他又有點奇怪,這個遊俠身上沒有任何戰鬥的痕跡,全身上下隻有脖子上那道傷口。就在張溫玉他不知道遊俠到底經曆了什麼的時候,他抬頭瞥見了這牆壁上刻了幾行字。“萬般孤寂,生者折磨,無力解脫,唯有一死。”張溫玉讀完這牆壁上的文字,他就明白了,這遊俠是自殺了。夏輝一直支支吾吾不想說出遊俠的死亡原因,就是因為夏輝覺得遊俠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自殺而死是對他名聲的折辱。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也許沒有意識才能真正在這裡活下去吧!遊俠有著自我意識,他就要不斷忍受著孤獨的折磨,最終還是沒有抗住,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張溫玉感歎遊俠死亡的可惜,他隻能對著遊俠的屍體深深鞠了一躬。這個時候突然一點寒光閃過,照亮了張溫玉的臉龐,張溫玉定睛一看,在遊俠的大腿下麵似乎壓著什麼東西。張溫玉此時對著遊俠的屍體再次拜了一拜,然後說道:“打擾你的安息實在抱歉。”說罷張溫玉將遊俠的屍體挪動了一個位置,他發現在遊俠的大腿下麵壓著兩把短刀。張溫玉仔細端詳著這短刀,這短刀看上去寒氣逼人,渾身上下都是靛藍色,哪怕在這黑暗的地牢之中都能綻放出光芒。而且短刀的體形也比之前張溫玉用的短刀要大上一點,畢竟獸人的力量還是更強大的,張溫玉之前的短刀更適合人族使用。兩把短刀的刀柄上有刻字,一把刻著“月”字,一把刻著“刃”字,看來這把雙刀的名字叫月刃。而張溫玉的蛇牙被獨眼兄弟毀掉之後,他正好手上已經沒有兵器了,遊俠的月刃正好又被自己尋到了,張溫玉想正好借用一下遊俠的短刀。於是張溫玉雙手緊握著月刃,將這短刀舉起,月刃的重量稍稍有些重,還是讓張溫玉有點不太習慣的。張溫玉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短刀,漸漸適應了這月刃的重量,然後對著遊俠半跪下來,起誓道:“我一定不會讓你白死,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手中的月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