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送貨上門(1 / 1)

龐海一記鐵山靠,背破牆而出,麵對著如此鋒利的一劍,赤手空拳的龐海,選擇暫避鋒,可是楊鴻豈能隨他所願,軟劍如影隨形直指胸膛。隻見龐海掏出一枚黃色丹藥,瞬間扔入口中,整個人渾身爆發出一陣強光和靈氣波動,直接震開軟劍,楊鴻持劍站在不遠處凝視著麵前的一切。強光散去,龐海已不見蹤影,原地隻有一個似是猿猴的獸人,滿身黑色毛發,臂膀極其粗壯,胸肌很明顯,隻見他雙手捶胸,仰天長吼,吼聲不斷朝著四周擴散。隻見獸人眼神一凝,目光鎖定楊鴻,雙腳用力跺地,身形如脫弓之箭般,眨眼間就到了楊鴻麵前,一拳砸向楊鴻的腦袋,下一秒似是要出現爛西瓜橫飛的場景。楊鴻輕描淡寫地低頭躲過這凶狠一拳,瞬間將軟件放回腰間,伸手抱住龐海的腰,用力往天空一扔,龐大的身形便是騰空而起,腳尖輕點地麵緊隨而去。龐海四腳朝天,向著天空飛去,正欲有所動作時,楊鴻出現在他腦袋旁邊微微低頭,兩人雙目對視,龐海心中頓感不妙,隻感覺脖子微微一涼,用手抓向脖子手指瞬間感覺吃痛。楊鴻微微側身,用力向後一扯右臂臂膀,右手奮力向後甩去,纏繞著龐海脖子的細絲猛然收縮,一顆碩大的腦袋被細絲牽引橫飛出去,噴泉般的血液瘋狂從脖頸處噴出,不要錢似的。壯碩的無頭獸屍狠狠砸向地麵,青石磚塊瞬間化作煙塵,人形凹坑陡然成型,隨著煙塵的散去,巨大的深坑中隻留下一具正常大小的人屍,以及一道人影站在屍體旁邊。就在剛剛幾個呼吸間,便已將龐海身上的各種物品搜刮乾淨,無聊地瞥了眼龐海的死屍,抬手驅趕了一下煙塵,清清嗓子,“漠首領看了這麼久,彆藏著掖著了,出來透透氣吧。”可是四周毫無動靜,仿佛他一人在自言自語一樣。抬腿便是將腳下的屍體一腳踹出,當作武器砸向不遠處的一堵牆壁,也算是廢物利用了吧。屍體帶著破風聲狠狠砸向牆壁,在其尚未觸碰到牆壁時,牆壁轟然倒塌,一隻包裹著黃色靈氣的拳套自煙塵中探出,狠狠地與屍體對撞,屍體瞬間炸裂成滿天血雨。楊鴻雙手背於身後,歪歪頭,看著從煙霧中踏出的黃色重甲人影,沒有手持武器,唯有雙手的拳套,整個人影帶著厚重的防禦感,像是那殼子賊硬的老王八,當然出拳也很硬。漠隍當時的一拳砸進龐海胸口,使用了一門特殊的功法,留了道細微的靈氣用於追蹤,保證不會被龐海察覺到。本打算先發製人,拿下龐海的人頭,然後去城主府領功,城主府一派或者說九華派已經呈現勝利的趨勢了,到時候他也算是大功臣一個。當初看著龐海偷偷溜進這棟房子,漠隍原地調整了一下氣息,剛欲偷偷進去襲殺時,就看到了龐海撞牆而出的一幕,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都儘收眼底。 隻是不知道這個鬼麵黑袍人是如何發現自己的,自己隱藏的應該很好,不會被發現才對。但此人給自己一股濃重的危機感,並且似乎來者不善,本打算等他離開後自己偷偷確認下龐海的生死,便再悄無聲息地離開,誰知竟被此人發現,並且似乎並不打算善了。因此直接全副武裝出現,不求打死對方,隻求自己能逃走。“多大仇多大恨,龐海的屍體都不給人留下收屍。”“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應該是與龐海那狗東西有舊仇,不至於把我牽扯進去吧?”“那你這全副武裝的樣子是作甚?”“......”漠隍高高躍起,站立之處突然破土而出無數細絲,纏繞朝著腿部蔓延而去,一擊落空,無數細絲收回至手指中。早就注意到那細絲的厲害,因此漠隍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身邊的異動,曾經機緣巧合之下自己的靈氣融入了土屬性靈物,因此對土壤的感知比其他山上修道之人更加敏銳。突然漠隍眼神一凝,對麵的黑袍人周遭被黑色靈氣纏繞,看不清麵容,整個人包裹在黑霧之中,但這不是最致命的,黑霧人影一分為三,每一個人影都散發著相同的波動,踩在地麵上的力道也一模一樣,這讓他無法分清哪個才是真正的本體。三道霧影齊齊向前衝刺,在各自身後留下隱隱約約的黑霧殘影。好快!這是漠隍的感知,隻是一個呼吸,三道人影便是接近自己。“土盾鐘!起!”伴隨著漠隍的吼聲落下,隻見他的身軀周圍褐黃色的靈氣凝聚,最終形成一口大鐘將他守護在其中,這口大鐘隱隱間散發著一種極為驚人的防禦力。三道黑影手中均是出現能量凝聚而成的匕首,撕拉的聲音不斷響起,隻見那大鐘之上留下無數刀痕,但可惜的是,沒有任何破碎的痕跡。見狀,三道身影猛然一腳踏向大鐘,奮力一跺,大鐘都是發出顫抖的轟鳴聲,借著這股反向力量,三道黑影在空中拉開一段距離。本體手中出現兩把血色匕首,是阿骨朵留下的武器。匕首之上纏繞著淩厲的血色光芒,向著大鐘奮力一甩,兩把匕首仿佛陰陽兩魚一般互相纏繞,形成一道無比鋒利的劍芒,隱約之間能看到一條蠍子的尾刺狠狠刺向那厚重大鐘。砰!爆炸中心形成陣陣氣浪,帶著灰塵彌漫開來,楊鴻一甩袖子揮散開煙塵,場內的一切清晰浮現出來。那大鐘早已不見,漠隍靜靜地站立著,腦袋耷拉下來雙手垂著,沒有任何的靈氣波動傳開。隻見胸口破碎了一個大洞,體內的生機早已被攪爛。在最後關頭,縱然漠隍用了秘法和丹藥,將自己強行提升至五魄台境巔峰,也無法阻擋剛才的那記蠍尾殺。兩把匕首仿佛有靈性一般,懸浮在漠隍身後,安安靜靜地懸浮著。楊鴻縱身飛躍過去,將漠隍身上的物品搜刮一空,隨手扔在黑戒中,輕輕一招手,兩把匕首通曉人性似的乖乖靠近過來,很滿意的笑著講匕首重新放回黑戒中。雲朵遮掩了那輪滿月,等雲朵飄開,月光再次撒向城中時,隻有漠隍的屍體在安安靜靜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