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幻月臉上淒慘的笑容,一旁的霍青宇內心有些觸動。但是也僅僅是觸動而已,這輕微的觸動並不能驅使他冒著生命危險攪入這趟渾水。雖然覺得虛陽搶奪本來就應該歸屬他人的東西有些不好,但是他犯不著去管彆人家的閒事。就在霍青宇內心思索的這一個呼吸間,那柄匕首已經穿破了橘黃色的防禦屏障。幻月手上的手鐲也隨之碎裂。當然,這一兩個呼吸間,幻月也並沒有束手待斃,而是再次揮舞起了手上的凡器長劍,一朵朵絢麗的荷花紛紛阻擋在匕首的前麵,但是這些僅僅是武師一重發出的武技,又怎麼能抵擋讓武王巔峰都會受傷的寶器呢?隻見這些荷花沒有絲毫的抵抗效果,紛紛碎裂。看到已經飛到自己眼前的匕首,幻月眼中露出絕望的神色,將自己手中的凡器長劍擋在胸前,期望用這最後的防禦,抵擋眼前的匕首。凡器和寶器的差彆如同雲泥,就算寶器不激發能量,普通的凡器也沒辦法抵擋寶器,更何況激發了能量的寶器呢?幻月手中的長劍隨著與匕首的接觸,“嚓”的一聲從中間斷裂,就在匕首插入幻月身體的一瞬間,隻見幻月皮膚上突然湧現出一股金光。“金絲軟甲?”看到這個金光,虛陽臉上露出了震驚,但是震驚過後,他再次露出了怨毒的神色。“金絲軟甲是父皇唯一件能抵抗武王巔峰一擊的一次性防禦寶器,竟然賜給了你,看來父皇對你還真是寵愛有加啊。”虛陽陰陽怪氣地開口道。其實幻月也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一層這樣的防護,而且她也不知道“金絲軟甲”是什麼東西,但是隨即她的臉上就露出了九死一生後的欣喜神色。因為既然虛陽說這是父皇唯一一件能夠抵擋武王巔峰一擊的寶器,那麼自己這一次應該不會死了。看到幻月臉上的表情,虛陽冷笑了一聲開口道:“你可能誤會了,雖然這是可以抵擋武王巔峰一擊的寶器,但是我的匕首可是幾乎要超越中品寶器的存在,這件金絲軟甲是擋不住我的匕首的。”果然,在他們說話間,本來看似已經擋住匕首的金光快速暗淡了下來,而匕首雖然前進緩慢,但是隨著金光的暗淡,匕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朝著幻月逼近。雖然幻月想要逃跑,但是無論跑到哪裡,這柄匕首都死死地黏在金絲軟甲的表麵。終於,當最後一絲金光消失時,匕首就如同燒紅的精鐵沒入雪堆一般,沒有絲毫阻礙,瞬間刺入了幻月的胸口。沒有噴灑出一滴鮮血,但是幻月的眼睛卻是立刻渙散了起來,隨即,如同凋落的花瓣一樣緩緩倒地。看到這一幕,霍青宇差點沒有忍住從草叢中衝出來。 虛陽看著倒地的幻月,緩緩走到幻月的身邊,低語道:“你不要怪我,妹妹。我們生在帝王的家庭,實力比什麼都重要,紫麟魚是我必須要得到的。”說完,虛陽就取走了幻月身上的禦獸袋和空間戒指,順便拔出了幻月胸口的匕首。令人驚奇的是,隨著匕首的拔出,並沒有鮮血滲出,隻有一道淡淡的傷痕留在了匕首插入的地方。取走匕首的虛陽沒有再停留,他擔心被國師等人看到自己殺害幻月的場景,並以殘害親族為罪名來降罪於自己,於是沒有再看幻月一眼,立刻潛入了叢林之中。大約半炷香後,霍青宇衝出草叢,蹲在了幻月的身邊。雖然他之前沒有出手是因為不想卷入水神帝國皇室的爭鬥,但是身為一個醫者,麵對將死之人,出手救治的責任要求他不能對幻月置之不理。霍青宇之前蹲在草叢中觀察得仔細,可能是因為那個金絲軟甲的緣故,他發現虛陽的匕首並沒有沒入幻月的胸口太多,很可能沒有插入幻月的心臟。所以此時他才會來到幻月的身邊,查看幻月的情況。確實如同霍青宇所想,匕首並沒有插入幻月胸口太深。匕首沒有立刻要了幻月性命的情況虛陽也猜到了,但是他覺得自己的匕首上還有劇毒,所以,他覺得就算沒有刺破幻月的心臟,但匕首上的劇毒照樣能很快置幻月於死地。但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一個丹師潛藏在他們周圍,並且這個丹師竟然還要管閒事,要去救治幻月。發現幻月確實沒有死亡的霍青宇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立刻為幻月開始把脈,當探查到幻月體內的劇毒後,霍青宇微微皺眉。一般的毒藥,根本傷害不到武者,武者體內的真氣瞬間就能將體內的毒藥排出體外。但是現在幻月身體裡麵的毒藥卻不是霍青宇見過的任何一種。雖然幻月體內有真氣,不斷抵抗著毒藥,但是毒藥也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侵蝕著幻月體內的真氣,並且看樣子毒藥的毒性比幻月體內的真氣更為強大。“我怎麼這麼笨啊!有治療平常人的藥物又有治療修煉者的丹藥,那麼如果有毒害平常人的毒藥,就一定也有毒害修煉者的毒藥啊!”霍青宇一拍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再次摸了摸幻月的脈搏,霍青宇沉思了起來,隨後自己丹田當中的器靈商量了起來,因為這樣的毒藥,他還是第一次見,所以怎麼救治幻月,他心裡也沒譜。也隻有器靈這樣的神物才可能有解救的方法。“哥哥,這個毒藥的藥性對於武師幾乎是致命的,她還能堅持不到兩炷香的時間。但是好在有我們在。我能根據這個毒藥的藥性配出一種丹藥,但是這種丹藥級彆比你以前煉製的各種丹藥級彆都要高,不知道你能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丹藥配製出來。”丹田中的器靈開口道。此時,就算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學不會新丹藥煉製方法的霍青宇也隻能去嘗試一下了,畢竟除此之外,彆無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