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年不知該如何是好,他也算是宗師級的人物,深知修練性質相反功法的後果,也知道唯有修習某些特殊的靈氣,才有辦法修練性質相反的功法,而且就算如此,若沒按一定程序去做,一樣會出狀況。但這隻是純粹就功法的理論性質而言,但這功法若嚴重牽涉到人的情感,他不知會如何,畢竟這套劍法到目前為止,學會的人寥寥無幾。明梓潼身為器靈,本身並無任何情感,若非是楚牧教她的話,她根本不懂感情。她對功法或許還有認知,但是這牽涉到人類的情感,她根本不太了解。許鶴年最後歎了口氣,說道:“這樣吧,這段期間我希望你能好好保護蘇寒霜,你的意願如何?”楚牧忙說道:“前輩,我不可能保護一個不想在我身邊的人。”許鶴年淡然的說道:“這個問題不在此限,隻是我希望你能儘量保護她。”楚牧隱隱覺得怪怪,他看了看**的蘇寒霜,確定人沒醒來聽到,說道:“好吧,我會儘我能力所及。”“那就一言為定了。”說著,許鶴年單手一揮,陣法隨之解除。楚牧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在原來的草地上,蘇寒霜根本是幻象。心中愕然氣憤等五味雜陳之下,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明梓潼以十分欠揍的笑容說道:“大笨蛋,我算準你絕對不會去碰蘇寒霜確認真假,但是放上這個卻絕對會影響你的行為,尤其隻要你確認她沒聽到的話,一些不能在她麵前講的話,就會出現了。”“你……”都被聽到了,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楚牧無奈之下,隻能接受了。楚牧轉頭對蘇寒霜問道:“我不想多說什麼,隻想問你,為何會受那種傷?真的是薛浩傷你嗎?”蘇寒霜點點頭,回答:“沒錯,他說我不是真正的蘇寒霜,而且不隻一個人這麼說,其他人也是如此說法,最後演變的結果,就是他們認為我是魔宮的人化裝的,進而追殺我。”楚牧微微一笑,說道:“以他的修為追殺你,你必死無疑,而你隻受此傷,看來薛浩還在懷疑的階段,隻是因為周邊的壓力,使他不得不出手做表態罷了。”蘇寒霜逞強般地反問道:“你如何知道?”楚牧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十分地清楚這小子是如何喜歡你,若他真有心要你死,你是活不了的,再者,之前我被薛浩擊傷,花了數日才痊愈,你倒說說,你花了多久的時間痊愈?”看蘇寒霜說不出話來,楚牧心中已經明了了八分,繼續說道:“既然發生如此情況,看來對方也將你當成是必殺除的目標了。”沉思一會後,楚牧反問道:“我想不到他們為何要殺你的理由,你有做什麼令他們想殺你的事嗎?比如做出一些忤逆常威的事?” 蘇寒霜說道:“師父師娘在時,我也曾和師兄有過意見相左時,當時也不見此事發生,我認為問題應該不在這裡。”“是嗎?”楚牧疑惑的說道:“那是因為之前,不是現在,他們想著要對付我,你又莫名其妙總會有機會和我一起,這時若你有任何令他們起疑的舉動,我不認為他們會放過你,所以最好你還是想一想比較妥當。”看著蘇寒霜不置可否的樣子,楚牧知道多說無益,便停止了這個話題,轉頭問明梓潼說道:“既然如此,你告訴我一下,最近有什麼事發生?”明梓潼歎口氣回答:“你不會想知道的,不過早點知道總比晚知道的好,隻是都是死人,你要有心裡準備。”說完,明梓潼細說著聽來的修真界大事,楚牧越聽越心驚。蘇寒霜等人因為都知道了,反而沒那份愕然的感覺。楚牧本想怪明梓潼沒早點告知他,可是又想到原先自己所說的話,未免自討沒趣,就不說了,楚牧歎了一口氣道:“想不到他們行動如此之快。”隨後,楚牧轉頭看著許鶴年,說道:“前輩,冰晶劍到底藏有什麼秘密?為何會如此?隻因靈玉宗鎮派之劍這個名銜,似乎有點太過了一點。”“冰晶劍是當初誅殺韓楓的靈劍,也是目前唯一能破開他護身修為的法器。”楚牧沉吟了一會,說道:“世上神兵利器不知多少,怎可能隻有冰晶劍才能破開韓楓的護身罡氣。”麵對楚牧的說法,蘇寒霜搖搖頭,說道:“你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冰晶劍能散發寒氣,影響對手的功體,修為弱的甚至還會被冰凍住,就算是練有寒冰功體的人,修為也會因為劍上的冰寒之氣吸引,使得修為大打折扣,目前世上還有哪把劍能和冰晶劍相比?”楚牧沉思道:“可是我之前和陳前輩切磋過武藝,也沒那種狀況呀。”許鶴年嚴肅的說道:“這也難怪你未受影響,因為陳臨霜已經修練到劍心通靈,那道寒氣能在她動念之間發出或隱藏,所以你才感覺不出,不過如你所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雖說如此,但可惜目前還找不出能和冰晶比擬的神器,或者說,你知道有何神器能和其比擬呢?”這時,蘇寒霜插話說道:“若天意要滅韓楓的話,希望終究還是會有的,雖然冰晶劍的下落,韓楓已經知道了,不過不見得他就鞥找到。”許鶴年和蘇南豈能聽不出蘇寒霜的弦外之音,無非是給眾人打氣罷了。沉默了片刻,許鶴年語氣凝重的說道:“楚牧,天下的安危,恐怕要係在你一個人身上了。”說完這句話,許鶴年接著說道:“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們自便吧,蘇寒霜,明日我會教你合擊劍法,今日你的傷勢初愈,就先休息一下吧。”夜晚時分,楚牧盤膝在屋中打坐,隱約間聽到外邊傳來陣陣抽泣聲。“三更半夜,是誰在外麵偷偷哭泣?”楚牧皺著眉頭,猜想應該是蘇寒霜。蘇寒霜被師門當成叛徒遭遇追殺,換成是誰,恐怕都會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