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腳步聲響起,四名穿著金屬鎧甲的守衛,抬著一個黑色的大布袋從樓梯走上來。隻見大布袋不停扭動,力量大到四名壯漢幾次差點脫手。好不容易把布包抬到李爺麵,一名守衛打開了布袋。看到裡頭裝的東西,眾人紛紛忍不住吸了一口氣。天蠶兜,專門用來關押高階修士的法寶。原本站在後頭不吭聲的趙長老,突然大叫一聲,全身忍不住的震個不停。“這不是鄭引順長老嗎?他曾經帶領飛龍城精兵,戰勝其他城池聯軍的攻擊,聽說在那一戰中,鄭長老一個人就斬了幾千敵軍,要不是有他,搞不好我們飛龍城早就被滅了!”“是啊是啊,那一戰真是風雲變色,鄭長老手裡神刀被白月城修士的鮮血染紅,不管怎麼洗都洗不掉呢!”“不隻這樣,鄭長老聽到敵軍首領所在之處,繞路從對方的後頭殺了對方措手不及,在萬人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最後遇到對方的副城主,鄭長老不願以多勝少,要求一對一單打獨鬥。”“白月城的副城主?那不是已經到天罡境中期的淩統嗎?那場比試鄭長老雖然贏了,但右眼也被統淩打瞎,最後鄭長老被人稱為獨眼殺神!”“既然鄭長老既然能勝過天罡境中期,他恐怕也是天罡境巔峰了,現在怎麼被二…李爺給抓來了,而且弄的如此淒慘?”“你問我,我問誰啊!”看到袋子裡的人,眾人除了震驚,更多的是驚恐。竊竊私語聲不斷,每個人都在問個不停。眾人印象中,鄭長老的年紀正處於顛峰,頭發雖然有些花白,但麵容卻不顯老。臉上長長短短的傷疤,給他添了一股彪悍的感覺。就是因為有他坐鎮,飛龍城如同鐵板一塊,能夠占據幾十個城池,卻無人敢來惹事。就算不論鄭引順在地位,單憑他的修為,不管放在那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此時此刻,如果不是他的那隻獨眼,眾人真的很難想像,這是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倒在地上的男人披頭散發,全身上下一股惡臭,手腕和雙腳都被特殊的繩索禁錮。此外,手腕跟腳腕都有一片血汙,稍有經驗的人能夠知道,這是手筋跟腳筋被挑斷的模樣。鄭長老全身上下數百條傷痕,現在依舊還在流血,恐怕連丹田和識海都被毀了。饒是如此,鄭長老用僅有的一隻眼睛,狠毒的看著李爺。如果目光能殺人,李爺全身早就一命嗚呼了。可惜,目光是殺不了人的。李爺開口調笑道:“鄭長老,你怎麼會弄的如此狼狽呢?當年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可是很仰慕你的,應該說所有人都很仰慕你,可惜……”李爺搖搖頭,做出一副惋惜的神情,惡狠狠的說道:“你為什麼不服從於我,不臣服於我的腳下?身為未來的城主,你的不忠心讓我很不滿意,很不滿意!” 楚牧強忍著現身的衝動,麵無表情的看著李爺。一代忠良,就因為不肯參合城主府內的內鬥,就被弄成了這幅模樣,可憐又可歎。“你想置身事外,不想參與到我跟大哥的爭鬥裡,但我不得不說,你真是笨的可以,以你的身份和地位,不管是我,或是我親愛的大哥,都不會放過拉攏你,如果你不能為己所用,就隻能殺了以防後患。”李爺不理因為憤怒,讓血絲布滿獨眼的鄭引順,繼續說道:“在這場爭奪中,飛龍城裡沒有一個人可以置身事外,就連我那要病死的父親也不例外。”掃了一眼圍在一旁不敢吭聲的眾人,李爺冷笑道:“當初你要是答應了我的邀請,今天也不會弄的跟乞丐一樣,不過你去要飯的時候,憑你這付模樣,可以讓你要到不少東西,哈哈哈……”“你怎麼不回話呢?哎呀,看我的記性。”李爺打了一聲響指,王總管會意的點了下頭。“把他嘴裡的東西拿出來,記得動作輕一些,不要讓他現在變成了啞巴,免得我之後少了些樂趣”“是”王總管伸出肥胖的右手掐到鄭引順的下巴。拚命扭動身軀的鄭引順,瞬間停止扭動。緊接著,王總管用力一捏,鄭引順得嘴巴被硬生生打開,從裡頭拿出一顆帶有刺針的圓球。拿出東西後,王總管是朝著李爺微微躬身,退回李爺背後。此時,李爺不再打量外麵的山色美景,一臉笑容的瞧著躺在地上,猶如一條毒蛇的鄭引順。兩者的神情,有著即為強烈的對比。李爺眯起因為沉迷酒色,而有些暗沉的眼睛,說道:“鄭長老,你難道沒有話想對本公子講?”鄭引順趴在地上,一臉怨毒從緊閉的嘴裡吐出幾個字。“李正泰,就算我鄭引順隻剩下一張嘴,也會把你肮臟的肉一口一口咬下,然後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你以後定會不得好死!”鄭長老陰狠惡毒的語氣,比地獄裡爬出的惡鬼,更讓人感覺恐懼。聽了這句話,楚牧暗猜李正泰定會大發怒火,搞不好會當場殺了鄭引順。誰知,李正泰不怒反笑,笑的都流出淚來。“哈哈哈……”笑罷,李正泰一邊揉著眼淚,一邊說道:“我好久沒笑的這麼開心了,鄭引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跟你有一樣的想法?有的說想把本公子割上一百零八刀,然後丟入蟻窩中,享受萬蟻吞噬的滋味,另外有些人則是想把本公子埋在地上,隻露出一顆頭,再把本公子頭上開一個小洞,當然,這樣本公子還不會死,因為他們想再從那個洞灌上水銀。”說到這裡,李正泰露出驚恐和享受般複雜的神情。“一個沒有皮的人跑出來,不過還是不會死的,要過一段時間,慢慢的全身血液乾涸,然後才會痛苦的死去。”李正泰陰沉沉的說道:“鄭引順,你不覺得你的想法不夠毒嗎?”聽見李正泰的笑聲,沒有人敢跟著笑,這種事情光用想的就讓人渾身發毛。楚牧皺眉看著李正泰,感覺這個人為了權利恐怕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