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時光過去,當年的強者們紛紛化成幽魂飲恨在此,最後隻剩下他們四個。雖然希望渺茫,但總算讓他們看到逃出去的一絲光線。每個人的眉頭越皺越緊,簡直都快擰在一起了。“桀桀桀……”空洞的笑聲突然出現,眾人的眉毛微微一皺。陳光大喊道:“哪方高人降臨,為何不現身一見?”“沒想到事隔多年,你們竟然撐了下來,一直沒有被陣法煉化掉,此等實力不愧當年的威名。”聲音不斷回**,令人難以找出說話之人究竟在何處。“我應該替主人感謝你們有這麼強大的實力,等吸收完你們的精血,主人馬上就可以破除自身封印而出,降臨於這個世上。”白戩聽到此處,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是啥狗屁東西?有種的就現出真身,不要在這裝神弄鬼!”話剛說完,陳光等人感覺這片空間的壓力大增,眾人身上的骨頭被壓力給壓的咯咯作響。就連身上的光芒,也隻剩下薄薄一層,好像強風中的燭火,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聲音的主人不屑道:“你們說話最好小心些,這麼多年過去,你們的修士早已經十不存一,現在可是連一點囂張的本錢都沒有,這裡的一切都在主人的意誌下存活,雖然主人身陷封印,但我仍可以借用主人的力量,要殺你們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剛剛我好像聽到你們想逃離這裡,彆妄想了,你們光是為了抵抗這裡的壓力,隻能維持修煉的姿勢,連口都不敢開,竟然用護體神光來傳音,唯恐一個不小心,就被陣法煉化掉,如此情況下,想逃離根本是做夢!”聞言,陳光艱難的說道:“既然如此,閣下以及閣下的主人,能否讓我們見上一麵,否則最後連栽在哪位人物手上都不知道,我們死了也窩囊。”“陳光,你想把我誘出來,然後把我殺掉?這種玉石俱焚的想法,雖然我不喜歡,但卻十分欽佩,不過在我麵前耍這種把戲,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陳光淡然道:“原本我還在猜到底是誰,現在看來答案已經知曉了,能讀人心的也隻有你,凶魔!”說罷,四周的黑暗逐漸褪去,化成一股股的黑色煙幕,像流水一般不斷從周遭聚集過來。眨眼間,楚牧之前見過的那頭黑色異獸,出現在他們麵前。當黑暗消失後,周圍真實樣貌總算顯現出來。這是一個很大的石窟,準確的說是一個沒有任何路可以出去的石窟。上麵和兩旁全部都被岩石包圍,地上有著散發妖異紅光的人骨。凶魔笑道:“陳光,看樣子你老早就猜到是我,真不愧是當年的天才人物。”陳光冷冷的說道:“我被困的這段時間裡,有充足的時間來思考這件事,沒想到你身後有如此厲害的主人,竟然能把各界修士全都騙進來了,而現在……” 陳光身體微微麵向楚牧,繼續開口道:“連隻有天罡境的普通修士你都不放過,你究竟在打什麼算盤?”凶魔嬉笑道:“其實,不管是誰都無所謂,隻要湊齊了能破除血祭的各種精血,就足以鬆動關押主人的封印,隻不過為了完成這個任務,我同樣也需要大量靈魂獻祭,乾脆就一舉兩得,你們說是不是?”“孽畜,竟敢殘害天下生靈!”和尚氣憤道:“貧僧就算身隕,也要把你給渡化,繼續留你在世間,天曉得還要造下多少殺孽。”原本祥和的和尚,在聽到凶魔的話後,不由得搖搖頭,睜開了原本閉著的雙眼,一團精光從深陷的眼洞中爆出。身上的佛光變得越來越亮,整個人就像救世的佛陀,散發出無限光明。“度難和尚,你先稍等片刻。”白戩睜開閉著的雙眼,大手一揮擋在度難和尚身前。他跟度難一樣,身上的血芒大增,緩緩站起身子,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凶魔。“我還有些話想問他。”陳光和魔靈也知道最後的時刻即將來臨,不再維持修煉姿勢,紛紛張開閉著的雙眼,神情冷靜的站在另外兩人身旁。白戩沉聲道:“廝殺前,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說著,他手指著站在一旁的楚牧,問道:“你為什麼要救這人?並且把他帶到這裡,可彆跟我說你大發善心,究竟有什麼目的?”凶魔笑道:“把他帶進來,我自有妙用,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白戩臉上閃過怒色,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既然你已經出現,是不是也該請你口中的主人出來見上一見,還是說他根本沒臉見人,連讓我們看到都不敢?”凶魔故意歎口氣,說道:“我的主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可笑你們在這困了那麼久,竟然都沒看到我的主人,白戩,我知道你很笨,但從來沒想過你笨的如此可憐。”話音落地,凶魔輕蔑的盯著陳光,語帶譏諷道:“白戩愚笨也就罷了,連當年修真界第一天驕陳光,也一直被蒙在鼓裡,可悲可歎啊,反正你們馬上就會成為破除主人封印力量的貢品,我就讓你們死的瞑目吧。”說完,凶魔轉過身子走向那柄劍,跪在地上恭敬的磕頭。“主人,您要的東西,我已為您準備就緒,您身上的九十九道封印馬上就能破除,回歸到這個世間,隻是遲早的事情,請您在耐心等待一下。”“什麼?!眾人臉色大變,原來那柄劍就是幕後的黑手?一切都是這把劍製造出來的?”饒是陳光等人修煉多年,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吃驚嗎?哈哈哈……等下還有更讓你們驚喜的事情,你們要好好見證主人出世的時刻,至於這個人,就把他交還給我吧!”原本還在四人旁邊的楚牧,竟然詭異的從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在凶魔的身旁。此外,一座黑色的透明光罩,把楚牧困在裡頭。“你乾什麼,快點把我放出去。”楚牧釋放靈氣,不斷攻擊困住自己的光罩。可惜,不管楚牧在怎麼用力,都不能撼動它分毫。